時間給過的很快,如今吳悠已經十五歲,大堂哥堂姐也都各自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吳悠也麵臨了被相親的尷尬。


    也不知道說是不是幸運還是什麽,前兩年,朝廷推出了女子十八再成婚的通知,十五歲可以訂婚,但是不可以在十八之前成婚。


    若有發現,被舉報是被罰銀子的,然後堂姐堂哥倒是都十八後才成婚的,孩子現在也才有第一個。


    而這個政令就是吳悠在背後弄出來的,而且她也覺得讓自己的傀儡扮演自己的丈夫。


    雖然說女子十八才成婚,可是也說了過了三十沒成婚就要交罰銀的,一年二兩銀子,一直要交到四十五歲。


    十五歲的吳悠,長的亭亭玉立,在哪裏都很耀眼,所以吳悠一直刻意遮掩自己的容貌,而這些年她靠優秀的刺繡,給家裏掙了很多銀子,家裏也蓋起了青磚瓦房。


    吳悠有自己專門的刺繡的房間,寶柱也被送去讀書,這小子倒是一個讀書的料子,去年已經考過了童生。


    名次不前不後的,雙胞胎堂弟也被送去讀書,不過沒兩年就讀不下去,隻好回家跟大伯種地了。


    大堂哥也讀過幾年書,算賬很厲害,如今在縣城的酒樓裏當賬房的,也不是一開始就是掌櫃,而是從跑堂開始的,那個時候酒樓還是一個小飯館,老板自己當的賬房,後麵開了酒樓,看堂哥學的快,又是熟人就教算賬。


    堂哥的工錢也從幾百文到了如今的一兩半的銀子,逢年過節還有福利,這待遇可以了。


    堂姐也嫁到了縣城的雜貨鋪老板兒子,比上輩子嫁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盼娣家裏每年也會去看她,結果她做了那家少爺的姨娘,見都不肯見家裏人,家裏這兩年也沒去看她。


    關於招娣母子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去哪裏找,而吳悠卻知道她們母子已經受不了折磨去了。


    上輩子她們母女靠著賣原主的銀子,並沒有把寶柱送去讀書,而是跟一對父子跑了,後麵又做了土匪寨的女人,沒少為非作歹的。


    如今已經滿十五,也快到了那些殺她們父女的人出現了。


    吳悠讓傀儡扮演自己兩天,然後就去解決了那些人。


    麵對媒婆上門介紹的那些人,吳悠簡直無話可說了,而這個時代是可以自梳的,但是一但自梳就不能嫁人,還從自梳那一年開始就要交二兩銀子。


    吳悠跟父母說過自己不想成婚,可是父母不聽,還說什麽好男兒要早點定下來的話,吳悠知道她們是不肯聽的。


    畢竟他們的思想裏麵就是女子該嫁人生子的,而她這些年刺繡厲害,能掙錢的事情,早就傳出去,那些來問的,不過多半打算讓吳悠當掙錢工具罷了。


    吳悠怎麽可能妥協,本來跟他們說了自己不想成婚,可是還是讓媒婆上門,找理由帶自己去相親,吳悠生氣了。


    自梳就不能跟父母一起住,要單獨出去住,還要單獨立女戶,吳悠本來打算等過兩年找傀儡扮演自己的丈夫的,可是絡繹不絕的媒婆上門,吳悠煩了。


    然後在一天早上,偷偷的去自梳協會那裏自梳了,又去衙門辦理了女戶。


    而吳悠走後,吳陳氏發現平時早就起的女兒,如今還沒動靜,以為是生病了就敲門,結果沒人回答。


    門也沒鎖,進去一看,就是女兒不見了,她卻沒有注意桌子上吳悠留下的書信。


    “老四,老四,不好了,悠悠不見了。”吳陳氏著急的喊道


    “是不是悠悠早起出去了?”吳老四鎮定的說道


    “沒有,我早上起來就沒看到她,你說她去哪裏啊!”


    “我看她是出去散散心了,她說不想嫁人,讓你不要給她安排相親,結果你呢,哎!”


    “我這不是都為了她好嗎?那個女孩大了不嫁人的。”


    “你說,你這些年,偏心眼了,女兒……女兒這是傷心了。”


    “我對寶柱好,還不是……”


    “那你說說,你找的那些相親對象,都是什麽人啊?女兒會離家出走,還不是你逼的。”


    “我逼的?你不是也沒有反對嗎?”


    “我……”


    “你去看看她有沒有留下什麽。”


    吳陳氏又進入房間查看,然後發現桌子上有信,還有一個荷包。


    “這是悠悠留下的,你看看裏麵寫了什麽。”


    “她……她去自梳了”


    “什麽?自梳?快去追回來呀!”


    “來不及了,你沒發現今天我們起的晚嗎?”


    “現在怕是已經自梳了。”


    “我還不是為了她好嗎?她怎麽就……嗚嗚~~”


    “我都勸過你了,可是你不聽,你堂姐家的孩子考上了童生,你就讓寶柱去考,你又想讓悠悠嫁的比她女兒好,可是你也不看看,那些都是什麽人?


    我們家如今的日子都是女兒刺繡掙來的,你還有什麽不滿意,非要去比 現在好了,女兒被你逼去自梳了。”


    “我……我現在就去找她去,不能自梳,她這一輩子不能就這麽完了。”


    “你現在去了也晚了。”


    “她可說自梳後去哪裏住?”


    “沒說,不過說安頓好了會來看我們,寶柱讀書的銀子她也會出,讓我們不用擔心。”


    吳悠這邊已經自梳好,現在去衙門辦理女戶的事情,而路人看到這麽漂亮的姑娘已經是自梳女,多多少少都會停下來觀看。


    不過有自梳協會的人一起,倒是沒有人敢為難吳悠。


    自梳女,他們的頭發跟其他婦人頭發是不一樣的,是後麵的頭發辮成辮子盤在腦後的,穿的衣服也以藍、青、黑、白為主。


    衣服上麵的花紋簡單,出門也會戴上自梳女的帷帽,自梳女是不可以欺辱的,不然就會被抓起來。


    吳悠辦理好女戶戶籍,就跟協會的人告別,去自己之前買好的莊子上住。


    而桃花早就在衙門外麵等著,其他人看到也隻是認為吳悠買的下人,協會的人知道她安全就放心她自己回去了。


    這個莊子是早幾年就買好的,桃花幾人也早就住進來,可是這兩年,吳陳氏的做法,還有吳老四不能有孩子的事,一直對她愧疚,所以麵對吳陳氏的安排,吳老四都選擇了沉默。


    當初隻有吳悠一個孩子的時候,她自然是疼愛的,可是有了寶柱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就偏心了,這兩年還想讓吳悠嫁入高門大戶,好有更多的銀子給寶柱讀書。


    這次吳悠給他們留下了兩百兩的銀票,等過段時間,會會回去看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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