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數秒內,赫連玦已經想明白她身上的特殊之處。


    無非是一股若有似無的淡淡體香,不甚特別,卻恰恰能抑製他發作時的狂躁。


    簡言之,一味活藥材。


    秦宴原隻是做戲,驟然被威脅,心緒波動,在新卡牌的驅使下,眼淚頓時像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頰一顆顆滑落。


    無聲輕抿了唇,她雙眸倔強地凝視著,濕潤的長睫微顫,叫人不忍苛責。


    赫連玦在她眼中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驀然覺得指腹沾到的淚意變得灼熱。


    他不僅對她自帶的香氣無法抵抗,說掉就掉的金豆子也說不上來的在意。


    赫連玦下意識抗拒這種被牽絲引控製的傀儡感。


    女兒有淚太輕彈,小九覺得現在的宿主在這個賽道強得可怕。


    能和以前那種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世界女主大戰三百回合。


    就是不知道劇情傳輸裏三兩筆帶過的搖華小仙子是什麽性格?


    若是要跟宋玄越上演狗血三角戀的話,撞型可就精彩了。


    小九天馬行空的同時,秦宴被池蜃王丟過來的大氅劈頭蓋臉蒙住,視野黑乎乎的。


    等她拿開重見光明,赫連玦早已走出好遠。


    趕在最後一片衣角消失前,秦宴的低泣收放自如。


    “奴家感念殿下大恩大德。”


    在赫連玦眼皮子底下過了這道坎,她的新身份算是立住了,姑且與天外天的金枝玉葉攀扯不上關係。


    神女鵷動鸞飛,何至於淪為銷金樓歌姬。


    宋玄越恐怕也不會想到,她能躲進他們口中奚落的妖龍老巢養傷,還和結怨已久的池蜃王相安無事地同住一個屋簷下吧。


    雖說這座屋子堪抵天外天三分之一的麵積。


    ……


    要說王宮裏新近最匪夷所思的事情,莫過於新招進的一個樂司工人。


    大家對她這張新麵孔感到陌生,但對獨屬於池蜃王的衣物不會。


    狠戾涼薄的赫連玦出了名的不沾女色,竟容許一名女子係著他的大氅招搖過市。


    外麵議論紛紛,樂司裏亦如是。


    就是畫風顯得有點清奇。


    “殿下捏你下巴了?是這樣,還是這樣?”


    樂司資曆最深的頭頭春琦牙齒咬著一支蘸墨的毛筆,翹著二郎腿指揮其餘的姐妹進行場景還原。


    秦宴不假思索:“就第一種吧。”


    來到這裏她才發現,樂司內部一點兒也不嚴苛,反倒異常和諧。


    除正式去表演外,姐妹們平時上班摸魚,碰到上級視察,三秒內吊嗓子練基本功。


    應付能力一流。


    王宮內的生活枯燥乏味,她們盡力創造一個舒心的環境。


    而且,樂司“人才”輩出。


    表麵端莊穩重的掌事春琦,實則背地裏搞副業,是隱藏的池蜃第一話本創作人。


    可愛圓臉桃桃身兼數職,給諸位姐妹上妝、搭衣、梳頭一條龍。


    冷臉舞姬胥慧敏是春琦的禦用男角,黛眉尾峰一經勾勒上挑,雌雄莫辨。


    活潑開朗歌姬曹茹與之搭戲,生動演繹話本女角。


    而端坐一旁的秦宴,是春琦掌事就近取材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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