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安撫完了眼前老郭和小郭的情緒之後,我便正式開始著手,給小小郭治療起了他身上的情況。


    由於然然這孩子身上的竅門多處受損嚴重,而我又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造成的,所以接下來我的每一步都得小心再小心。


    本著“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這個原則,我當即便請來了我家堂上的白仙太奶,讓她老人家來給這孩子診療一下。


    等到白仙太奶上身以後,老人家也開始借著我的手,一點點在然然身上探查起了他的竅門受損情況。


    不多時,一聲輕歎從我的腦海當中傳來,而發出這聲音的,正是此時正在我身上捆竅白仙太奶。


    “要說這娃也是可憐,小小年紀咋能就招惹上了這樣的東西啊!”白仙太奶在腦海中對我感歎道,同時將然然體內各處竅門的慘狀打在了我的感應裏。


    而我這一看,頓時發現情況遠遠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隻見此時然然的身上就像一個被紮了許多孔洞的破布口袋,不僅任何靈體都可以隨意進出,甚至就連他自己的魂魄也開始有了外泄的傾向。


    見此情形,我趕忙焦急地在腦海當中詢問白仙太奶:“老太奶,那這孩子咱該怎麽才能救上一救啊?”


    白仙太奶聞言則是不慌不忙,在我腦海中告訴我說:“這娃嚴重歸嚴重,但也並非治不好了,隻是需要多治幾次,虛實結合著下手。”


    說完,白仙太奶便讓我告訴一旁的老郭和小郭,讓他們一會在我給然然治傷的時候,無論如何都別動彈我們兩個人的身子。


    我把這話原封不動地跟郭大爺父子倆說完之後,這爺倆也是連連點頭,忙說他倆肯定不動,讓我自己看著給孩子治就行。


    等到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白仙太奶也正式開始發功,隻一下便捆了我的全竅,將接下來的一切全權接手過去。


    雖然被捆全竅的時候我的無法操縱自己的身體,但單憑一個旁觀者的視角來看,白仙太奶此時所做的應該是要給然然身上施針。


    說到這簡單插句題外話,可能有很多人不太了解出馬仙堂上的白仙,以及他們是是如何給人治病的,在這裏我就簡單講一下,當個科普。


    眾所周知,出馬堂口裏的白仙其實也就是刺蝟修成的地仙,而刺蝟身上最顯著的特點是啥呢?那便是其身上一身的尖刺了。


    但凡動物修行,都會以修煉自己身上的長處為主,從而以此來取長補短,進而達到以畜生道之身逆天證道的目的。


    就好比說胡家仙都天生一副好皮囊,他們在修行中便會格外注重禮儀言行,將自己修成動物地仙中最為沉穩踏實的存在。


    而黃家仙呢,他們作為動物是出了名的腿腳靈便,於是跑腿報信,刺探情報,這些也便成為了他們修行中的重中之重。


    而刺蝟地仙所著重修行的,便是自己的那一身尖刺,他們首先會褪去自己作為動物時候的習性,不再將尖刺作為傷人的工具。


    但是光這還不夠,如果動物僅僅是不傷害別人了,那還遠遠沒有達到修成地仙的層次。


    於是接下來,這些白仙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尖刺修行醫術,以此來向天道證明,自己雖生為畜生道,但確是一心向善的。


    由於刺蝟身上的尖刺於我們中醫當中的針灸之法,所以這些仙家在修行有成之後,很大一部分都會選擇找一位醫者當做自己的緣分。


    就比如說前麵提到過的那個哈醫大醫院的眼科醫生,他和身上的白仙緣分就是此種情況。


    當然了,白仙在修行有成以後也未必就一定會跟著醫者大夫,其中也是有很大一部分是會進入我們這種出馬堂口,接受香火供奉的。


    仙家們也像咱們人一樣,不同的情況下會有各種各樣不同的選擇,但隻要是一心向善,造福人間,那就都是值得人們誠信供奉的好仙家。


    接下來說回正題。當時就在白仙太奶捆了我的竅之後,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雙臂上逐漸有針刺感逐漸漫過。


    我知道,這應該是白仙太奶馬上就要借我之手,來給眼前的然然小朋友施針治療。


    半晌過後,隨著我身上的針刺感愈發劇烈,白仙太奶也終於控製著我的身體,將我的手搭在了然然身上的一處竅門之上。


    隻一瞬間,那股劇烈的針刺感便從我的手臂上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剛剛還木訥無比的然然此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見了此情此景的我也不禁感歎道,怪不得剛剛白仙太奶特意囑咐我讓我跟孩子家裏人講好呢,這場麵畢竟也太嚇人了。


    不過好在,就在幾秒鍾之後,白仙太奶終於縮回了搭在然然身上的手,而然然此時的狀況也已經比剛才強了許多,眼中多少恢複了一些小孩子的靈氣。


    接著,白仙太奶卻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如法炮製,開始治療起了然然身上其他受損的竅門。


    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白仙太奶突然一下解開了我的竅,並且在腦海當中告訴我:


    “這娃暫時沒什麽大礙了,被強行衝開的竅門都被我初步補好了,你讓他家大人三天之後再把孩子帶來,我繼續給他治。”


    說完這些,白仙太奶便由於剛剛的過度勞累,當即返回了堂上休息。而恢複意識的我則是第一時間查看起了麵前然然這孩子的情況。


    隻見此時的然然雖然麵色蒼白,但無論是從神態上還是呼吸間的節奏來看,這孩子確實已經是沒有了什麽危險。


    而再看一旁的郭大爺和他兒子,這爺倆的眼眶早已不約而同地泛起了紅,想必是剛剛看著孩子痛苦的模樣心疼出了眼淚所致。


    簡單交代了這父子二人接下來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我便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看著麵前稍微好轉了一些的然然,我慌忙問他:“然然,叔叔問你,跟在你身上的七寶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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