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幫唐sir打聽這個事之後,我自然也沒閑著,當天就四處幫他打電話打聽這個騙子的消息。


    唐sir在電話裏也說了,這個騙子一般都是流動作案,而且他們派出所是最近這段時間才接到相關的報警。


    那就說明這個騙子大概率不是在哈爾濱本地的出馬仙,所以我在哈爾濱認不認識其他出馬仙也無所謂。


    於是那一天裏我就給我經常訂物料的幾家黃紙店打去了電話,想向他們打聽打聽,看這個騙子有沒有去找他們訂過物料。


    但電話打了好幾個,這幾家的老板都說最近店裏都是老主顧來,沒有這麽個人來過店裏。


    基本上到這裏我答應唐sir的事也算幫他辦完了,該問的我也都幫他問了,那沒結果的話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但偏偏就在這時,我的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等我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發現是鄰居郭大爺。


    我問郭大爺有什麽事嗎,他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有點事納悶,想要向我打聽打聽。


    隨後我便把郭大爺請進了屋裏,還給他泡上了一壺茶水,讓他慢慢說有什麽事要問我。


    郭大爺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問我:“誒小王啊,你說花錢買壽命這種事靠不靠譜啊?”


    他這個問題給我聽一愣,這咋這麽耳熟呢。


    花錢買壽命?難不成是黑河那個大長裙子來哈爾濱了?


    我就問郭大爺:“大爺,您在哪聽說的這個事啊?這些玩意都是騙子拿來忽悠人的,您可千萬不能信啊。”


    郭大爺點了點頭,隨後又說:“我當然是沒信啊,我現在除了我姑娘兒子最信的就是你,所以這不才尋思來問問你嘛。”


    接下來郭大爺便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給我講起了他是在哪裏聽說的花錢買壽命這個事。


    他說是他一個挺長時間沒聯係的老朋友昨天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除了找他敘舊之外,還跟他說起了關於這個花錢買壽命的事。


    郭大爺這個老朋友說自己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太好,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有機會再跟郭大爺聚一聚了。


    他還跟郭大爺說正好前段時間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挺厲害的大仙,據說是能在地府幫人買壽命。


    於是郭大爺這個老朋友就花了幾萬塊錢,請這個大仙幫忙買了幾年壽命。


    這次他專門給郭大爺打電話,就是覺得自己買完了壽命就又能多活些年了,所以想跟郭大爺找個機會聚一聚。


    郭大爺講到這,我問了他一個關鍵的問題:


    “大爺,你這位老朋友現在在哪兒啊?離咱們哈爾濱這邊遠嗎?”


    郭大爺回答我說:“啊,他這些年一直都在五常了,也不算太遠吧。


    這些年我倆沒見過麵主要是因為我也懶得四處走,而且他那身體也不好,出不了門坐不了火車。”


    說到這郭大爺喝了兩口茶水,而後又問我:


    “既然你都說沒有買壽命這回事,那我這老哥們就是上當了唄?”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確實是上當了,而且這種行騙手法屢見不鮮,一般都是忽悠你們這樣的老年人的。


    郭大爺聞聽此言直接一拍大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跟我說:


    “那我先不能跟你嘮了,我得趕緊去給他打個電話去,告訴他這是上當了,讓他抓緊找人把錢要回來。”


    我本想勸勸郭大爺,告訴他這種事不是他打一個電話他那朋友就能反應過來的。


    但仔細想了想郭大爺這麽熱心腸的一個人,這事我也攔不住他,再說人家老哥倆關係好,沒準他一提醒真能有效果。


    郭大爺從我家走了以後,我就在腦子裏琢磨,他朋友遇到的這個騙子,會不會就是唐sir他們要抓的那個呢。


    畢竟五常也是哈爾濱附近的一個市,地理位置上離哈爾濱不遠。


    按照那個騙子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尿性,很有可能就是最近這幾個月一直在哈爾濱周邊這些城市活動。


    想到這我便給唐sir打去了電話,想告訴他這個線索。


    唐sir接起電話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麽快?你真幫我算了啊?”


    我說算個屁,算是不可能算的,不過我這邊倒確實是偶然打聽到了一點線索,看你想不想聽吧。


    唐sir一聽有線索了,緊忙就說:“聽聽聽,有點就比沒有強。”


    於是我就把郭大爺那個朋友在五常受騙的事一五一十講給了唐sir。


    我告訴他要是條件允許的話可以試試跟那邊聯係聯係,看他們那邊有沒有類似的報案。


    其實我也無法確定郭大爺說的騙他朋友的那個騙子,到底跟唐sir他們要抓的這個騙子是不是一個人。


    不過還是老規矩,我是跟著感覺走的,我的感應覺得這兩件事有關聯,那就應該差不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又突然想起我在黑河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大長裙子了。


    但仔細想了想覺得應該不可能是她,畢竟之前我都已經把她那隻小胡仙封住了。


    這才沒過去多久,她應該能有點記性,而且也暫時沒能耐做這樣的事了。


    再說她在黑河上有老下有小的,大概率不太可能這麽四處遊蕩作案,這從客觀條件上來講不太現實。


    不過即使不是她,冥冥之中我也總感覺這次的這個騙子應該和她之間有什麽聯係。


    別問為啥,問就是感應,絕對不帶冤枉她的。


    而且這些騙子的話術基本上都差不多,針對的目標群體也都是老年人。


    整不好他們互相之間都認識,甚至有可能是同一個師門教出來的,沒準這次這個騙子就是大長裙子的什麽徒弟之類的。


    想到這裏,黃小跑突然在我腦海當中開了腔,隻聽他陰陽怪氣地笑著對我說:


    “別看你這腦袋瓜子不咋聰明,一天你操心研究的事還不少呢。”


    我說我哪不聰明啊,咱家掌堂老教主都誇我聰明,你憑啥說我不聰明?


    黃小跑沒有說話,而是通過感應在我腦子裏打了個影像。


    影像裏是我在黑河的時候,為了抓江邊那個女鬼,答應他們幾個給買小鳳凰的一幕。


    我當即一拍腦門,心想合著黃翻譯還沒忘了這茬呢,這是找我要賬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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