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大哥說他也有事要求我給看看,我心說我還真是柯南體質,走到哪哪就有事。


    不過其實這也正常,畢竟像我們這樣的人感召都比較強,很容易招來這些事。


    隨後我便問大哥:


    “那哥你是有啥事要看啊?我這些日子瞅你身上都沒啥神神鬼鬼之類的東西啊。”


    大哥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我屋裏的椅子上,隨後給我講起了他的事。


    他說他不是要給自己看,而是想請我幫他父親看看。他懷疑他父親身上可能是有什麽虛病,或者是有啥東西在磨老爺子。


    聽他這麽說我就問他:


    “那你家老爺子平時有啥虛病的表現沒有啊?比如說大哭大笑,自言自語,或者是沒來由的渾身疼之類的?”


    大哥搖了搖頭說:“都沒有,我爹就一個症狀,他成天說自己活不到明年了。”


    “他自己說的?老爺子是患了什麽比較嚴重的疾病了嗎?”我這麽問。


    可大哥卻還是搖了搖頭,隨後接著跟我說:


    “我爹他身體一直挺好的,我也定期都帶他體檢,每次的檢查結果都是全身健康,除了有點骨質疏鬆之外沒別的毛病。


    可他就是成天在家裏自己嘟囔,說自己活不到明年了,我問他為啥這麽說他也不告訴我。


    這一來二去的我就感覺他能不能是讓啥玩意給磨了,就尋思著找個大神兒幫他看看。


    這不今天遇見你了,我也不知道為啥就是想相信你,就想讓你去幫我爹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這些話一說完,大哥便起身從我房間走了出去,片刻之後隻見他拎著一大堆零食和兩提啤酒回來了。


    隨後他把這些東西都放在了我屋裏的桌上,手裏一邊開著一罐啤酒一邊對我說:


    “來!兄弟!咱倆能遇見也是有緣,我想跟你這老弟交個朋友。你坐這咱哥倆喝點,邊喝邊聊吧。”


    見大哥這麽熱情,我也沒什麽好推脫的,於是便搬了把椅子和他一起坐在我屋裏喝上了。


    那天晚上我倆都沒少喝,而大哥也是借著酒勁給我講起了他自己的事。


    他說他叫趙剛,道上的朋友們都叫他剛子,也有歲數小的管他叫剛哥。


    他年輕的時候交了一大幫社會上的朋友,跟著這幫人整天聚在一起招貓逗狗,四處幹些打打殺殺的事。


    有一年他跟著幾個朋友一時鬼迷心竅,合夥一起去搶劫了一台出租車。


    結果搶完了一看,四個人一共就搶了不到一百塊錢,分都不夠分的。事情過了沒多長時間就都被警察抓住了。


    當時正好還趕上嚴打期間,像他們這種搶劫行為一律都是從嚴從重地判。


    他們幾個當中那個領頭的直接就判了死刑,其他兩個也都是無期。幾個人裏就屬他最輕,但也被判了十六年有期徒刑。


    他說他爸媽就他這麽一個兒子,當時兩位老人聽說他要在裏頭關半輩子,頓時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活了。


    他母親也因為這事,一股急火憋在心裏憋出了病,在他入獄之後第二年就去世了。


    就這麽的,家裏就隻剩下他老父親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家等著他出獄。


    最後他因為在裏麵表現良好得到了減刑,提前一年半被放了出來。


    出來之後他就沒有再扯那些沒用的事了,還自己一個人四處打工攢了幾年錢,再加上父親拿出了一些積蓄資助他,這才開了這麽個小旅店。


    可最近幾年他生意剛好起來點,終於有能力好好讓老爹過兩年好日子了。卻每次一回家就發現自己老爹在家裏嘟囔活不到明年了。


    聽他說完了他的這些事,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隻能舉起了酒杯跟他幹了一杯,告訴他說:


    “哥,你聽你說話不像個壞人,年輕時候做過的錯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不是都好起來了嗎,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這麽的,明天早上我就跟你一起去給老爺子看看到底是咋回事,也好讓你放心。”


    剛哥聽我答應了他的請求,當即端起啤酒一飲而盡,隨後自己紅著眼眶離開了我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來了人幫他看店,隨後開車帶著我去了他父親家。


    一進門老爺子看他帶人回來了就問他:


    “小剛啊,這小夥子是哪位啊?以前咋沒見過呢?”


    剛哥回答老爺子說:


    “爸,這是我新認識的一個小兄弟,他是頂香看事兒的師傅。


    你平時不是總叨咕那些什麽活啊死啊的事嘛,我就尋思找他來給你看看,看明白了我也好放心啊。”


    剛哥他爸一聽說我是剛哥找來給他看事的,直接一拍桌子朝他吼道:


    “看什麽看!我不看!我是咋回事我自己知道,你趕緊把他領走,別惹我生氣!”


    我一看老爺子對這事反應這麽大,而且他還說自己知道是咋回事,那肯定就是有什麽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原因在裏麵。


    隨即我就勸剛哥他爸:


    “大爺,您先消消氣,剛哥找我來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剛哥現在就您這麽一個親人了,他惦記您的身體,這才找我來給你看看。”


    可我不勸還好,一勸老爺子就更生氣了,直接走過來要把剛哥和我往門外推。


    一邊推一邊嘴裏還說著:“看什麽看,我不信你們那套玩意,趕緊走趕緊走。”


    見這老爺子軟硬不吃,我又心生一計,隨即對老爺子說道:


    “大爺您先別著急趕我走,您要是不信算卦看事兒啥的,中醫我也略懂一點。


    你讓我幫您把把脈總行了吧,看看您身體有沒有什麽需要補一補的。”


    老爺子聞聽此言,態度稍有緩和,半信半疑地問我:


    “看你這麽年輕,你能學過中醫?”


    其實他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治實病這方麵我學的真的很少,不過為了穩住老爺子我還是跟他撒了個謊:


    “對,我從小跟著我師傅學過一些中醫,簡單號個脈給您點調理身體的建議還是能做到的。


    不信您可以先試試,把完了脈您要還是覺得我是騙子,到時候再給我攆出去也不遲啊。”


    見我打了包票,老爺子也逐漸放下了心,便招呼著我進了屋和我們一起在沙發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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