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限製行動,男人的手腕被粗長的鎖鏈緊緊束縛著。


    雖然看不清臉,但明顯能看出他現在很痛苦。這副近乎虛弱的模樣,幾乎要與夢裏的盛淮翊重合。


    鬱棠甚至都來不及想這金籠究竟是為誰準備的,就快步走到了他的麵前。


    她半跪在他的麵前,有些擔心地拍了拍男人,卻突然眼神一凝,注意到地毯和牆上,居然印滿了用鮮血凝成的“鬱棠”。


    似乎在自我封閉的這段時間裏,盛淮翊一直在用血書寫著她的名字。


    鬱棠:“……”


    雖然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似乎自己準備得還是遠遠不夠。


    再加上地下室昏暗悚然的氛圍以及周圍充足的冷氣,她沒能忍住生理本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隻覺得渾身發寒,有點毛骨悚然。


    而就在鬱棠停下動作的那一刻,下一秒,盛淮翊竟突然抬起了頭。


    隻見他臉頰灼紅滾燙,顯然是在發著高燒。但那雙蘊含戾鷙的泛紅黑眸此刻略顯渙散,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清明,令人不寒而栗。


    鬱棠剛覺不妙,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退後,就突然被他迅猛地抓住手腕,一把將她狠狠拽進了懷裏。


    鎖鏈撞擊籠子發出清脆的聲響,兩人一同翻滾到柔軟的地毯上。


    鬱棠被他死死壓在身下,瞬間對上了那雙灼熱且瘋狂的黑眸。他的目光猶如毒蛇一般,緊緊地鎖定著她,顯然,隱藏在那副溫和外表下的魔鬼,已然徹底掙脫了束縛,急不可耐地想要將她生吞活剝。


    “棠棠怎麽在這裏,是不是又是我的夢?”


    他慢條斯理地問著,緩緩摩挲著她纖長的脖頸,而後慢慢收攏掐住,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的聲音從喉間溢出。


    而另一隻手則如鐵鉗一般,用力壓著柔軟的唇瓣,阻斷她說話的可能:“既然是夢境,那我做什麽都無所謂吧。”


    鬱棠:?


    等等,她覺得還是有點關係的!


    然而她剛張開嘴試圖說話,他的手指就已經趁機探進了她的唇齒之間:“棠棠真乖,沒有反駁我的話。”


    ……你倒是給她說話的機會啊!


    鬱棠剛想抗議,突然嗅到了濃烈的血腥鐵鏽味,在他放肆的動作中被迫含下他指尖還在流淌的血液。


    她完全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得通紅,就連瑩潤的杏眸都泛著瀲灩的水色。


    盛淮翊似是滿意地笑了。


    他低頭猛地在她雪白脆弱的脖頸上咬了一口,在鬱棠疼得倒抽涼氣時,笑著舔走了唇上沾到的血。


    這模樣,更像是以吸食人血液為生的惡魔了。


    惡魔還低低地笑著,透著令人心驚膽戰的瘋狂肆意:“棠棠,這下我們真正地血肉相融了。”


    鬱棠原本還因疼痛而皺眉,就被他那蠱惑人心的動作引誘得險些忘記了呼吸。而聽到這如夢裏一般的話,一瞬間隻覺仿若有電流從背脊猛地竄到後腦勺,她渾身都不覺戰栗起來。


    她一時惡向膽邊生,竟抬手揪著他的領口,紅著臉惡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她就不該擔心這人!


    然而這卻像是刺激到了身上的男人,盛淮翊的呼吸瞬間變得紊亂,捏住她的下巴,幾乎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住她的唇。


    鬱棠驟然瞪圓了眼:她的初吻,哦不對,第二次吻!!


    然而相比她想象中的纏綿繾綣,盛淮翊此刻更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在瘋狂撕咬著獵物。他攜帶著狂風驟雨的氣息不斷舔噬,鬱棠甚至感覺到了尖銳的疼痛。


    她沒忍住抗議地咬了回去,卻被更加強勢地進行索取,直到獵物終於精疲力竭,再無力反抗。


    鬱棠貪涼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宮廷式睡裙,此刻反倒像是便宜了盛淮翊。


    就在她感覺到脖頸的濕潤逐漸向下蔓延,以為這次就要不清不白地交代了。


    鎖鏈的聲音驟然響起。


    鬱棠微微喘著氣,緩緩眨了下眼,注視著因鎖鏈長度不夠,顯然被限製舉動無法進行下一步,臉色陰沉散發著凶戾殺意的男人。


    反應過來後,她頓時露出了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哈哈哈活該!!


    但下一秒,就對上盛淮翊冰冷漆黑的瞳孔。


    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鬱棠背後突然一寒,總覺得他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立刻收斂笑容,下意識手腳並用地就往外爬。


    果然下一刻,隻聽見劇烈的撞擊聲,鎖鏈落地。


    男人凸顯青筋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腳腕,竟一點一點地將她拖了回來。


    鬱棠:?!!


    不是,這鎖鏈是偷工減料了嗎?怎麽這麽容易掙脫的啊啊啊!!!


    還沒等她來得及掙紮,盛淮翊冰冷的唇瓣就貼上她的耳畔:“棠棠,你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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