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大段中文,又是劇團觀眾,溫寧安禮貌頷首:“你好。”


    梁文正垂眸,驀地瞧見她無名指套著的戒指,音量不?自覺地揚起?:“溫小姐,你結婚了?”


    酒店就在對麵路口,溫寧安指腹輕輕摩擦戒圈,“嗯。”


    梁文正的失望溢於言表。場刊上,介紹溫寧安才25歲,這麽年輕,竟然已婚。他無奈聳了聳肩:“看來我沒做好前期調研。”


    這枚戒指,是秦昭序上個月送給她的。


    酒店旋轉門不?停轉動,倒映大廳的金碧輝煌,還沒進門,先被門口黑色大衣、咬著一根煙的男人吸引注意力。溫寧安改道,徑直走向他。


    秦昭序掐滅煙頭,捧托她的手腕,語氣危險:“剛才那人和你說了什?麽?”


    “問我結婚沒。”溫寧安收回手,指尖從他掌心劃過?,“我說沒有,戒指是男朋友送的,我戴著玩。”


    “我可是正兒八經向你求的婚。”秦昭序哼笑,牽她手進酒店,刷卡上樓。


    “你怎麽來了?”


    “想?你,臨時決定?飛過?來。”


    溫寧安茫然:“我原定?明天?晚上的航班,也就多等一天?。”


    叮咚,電梯門開。


    算下來,大半個月沒碰過?麵,秦昭序往常重逢第一晚,都會?做得很凶,今天?也是如此。然而才接兩個吻,溫寧安推開他,說不?行。


    秦昭序手探入,挑眉質問:“不?是特殊日子,為什?麽不?行?”


    溫寧安拍開他亂動的手,擰著眉心躺在他胸前,“秦昭序,我太累了,早點休息好不?好?”


    秦昭序練就一項本?領,能準確分辨溫寧安是想?偷懶耍懶,還是真的疲倦乏累。


    很明顯,這回是後?者。


    躁動的心平撫下來,他隻親了下溫寧安額頭。


    回明市的飛機上,溫寧安睡不?安穩,肩膀動來動去。問她怎麽回事,扭扭捏捏不?肯說。


    秦昭序不?再和她多言,等飛機落地明市,直接帶人開回市郊別墅。


    “秦昭序,媽媽和伊布在等我呢。”


    “先去別墅住一晚,明天?送你回家。”


    溫寧安思維亂發散,立刻否決:“今晚也累,不?能做。”


    秦昭序沒指出?她話裏的怪異之處,疑心越滾越大,溫寧安鐵定?有事瞞他。


    謎底是在半夜揭開的。


    秦昭序答應不?做到底,但少不?了擁抱親吻。


    把溫寧安按在床中央,親著親著有點失控,想?解她上衣。誰知溫寧安反應奇大,一把推開秦昭序,邊說不?行,邊翻身下床,被秦昭序握住她的腳踝往後?拖。


    注意到溫寧安的肩背動作遲緩不?自然,秦昭序皺起?眉頭:“溫寧安,你受傷了?”


    “沒、我沒有。”溫寧安以怪異的姿勢半跪著回頭,“秦昭序你鬆開我!”


    秦昭序不?多廢話,解開她的睡衣扣檢查,結果猝不?及防看到溫寧安肩胛骨紋身——細線條組成的潦草簽名,“秦昭序”,字體邊緣略微紅腫。


    溫寧安曲腿坐起?,將滑到臂彎的睡衣重新穿好,抱怨:“你幹嘛那麽粗魯,我想?給你驚喜的,現在泡湯了。”


    秦昭序盯著她的眼睛,問:“疼嗎?”


    “疼,很疼,疼死了。”溫寧安巡演結束當晚,心血來潮去紋身,紋的過?程尖聲驚叫,店主嚇得差點退單。


    細線條開始結薄薄的痂,後?背有種揮之不?去的緊繃感。


    臥室安靜得過?份,溫寧安用腳尖蹭一蹭他:“秦總,喜不?喜歡?”


    秦昭序沒回答,而是托起?她的小腿肚,答非所問:“明天?不?能送你回家了。”


    溫寧安拒絕:“那不?行,我很想?念媽媽和伊布,今晚陪你,明天?......”


    “明天?、後?天?你都會?在我這裏。”秦昭序打斷溫寧安的話,幽黑深邃的眼眸將她牢牢鎖住,手掌一路往上,“寧安,趴過?去,我不?戴了。”


    -


    鍾文茵清早帶伊布散步,回到家,給溫寧安打過?兩通電話,沒人接。


    想?了想?,翻到秦昭序號碼。


    他倒是接得很快。


    鍾文茵迎著伊布期待的眼神,詢問:“昭序,寧安醒了嗎?她什?麽時候回來?”


    秦昭序周邊嘈雜,似乎在會?議室,他的嗓音聽著精神十足:“伯母,寧安還在睡,時差沒倒過?來。”


    旁邊有人和秦昭序說話,他捂住話筒,回了兩句。


    “我早上來公司了,中午回去看寧安,等她醒來,讓她給你回電。”秦昭序眼看時間差不?多,收拾東西回別墅,“就讓寧安在我那兒休息兩天?吧,住茗心花園,伊布肯定?會?吵她。”


    鍾文茵望著兩隻爪子跳到她膝蓋、活潑過?頭的薩摩耶,心說,有點道理。


    市郊別墅按照秦昭序的要求,今明兩天?無人打擾。主臥窗簾始終未掀,整個上午靜悄悄。


    秦昭序推開臥室門,撲麵而來曖昧潮灼的氣息。


    他脫掉外衣,單膝跪在床上,籠住趴伏睡覺沒穿衣服的溫寧安。


    “寶貝,起?床嗎?我打包了食物。”


    溫寧安聽到秦昭序的聲音,身體經不?住打了個冷顫,“不?吃,你出?去。”


    秦昭序垂眸,掃過?她背上的紋身,想?起?夜裏,她哭著求著說不?想?被/幹/死在床上。


    “寧安,先起?床,給媽媽回通電話。”秦昭序拿來她的手機,好聲好氣幫忙,“我幫你撥號?”


    溫寧安嗓子根本?不?能見人,都怪秦昭序,她啪一下拍落手機:“我要睡覺,你別吵我,再吵我就把紋身洗掉。”


    窸窸窣窣,衣服布料的摩擦聲。


    溫寧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後?悔不?迭:“不?是,你聽我說,我......”


    ……


    秦昭序的狀態有點瘋,到最後?,一遍又一遍逼問:“以後?還提洗紋身嗎?”


    溫寧安發不?出?音,隻搖頭。


    秦昭序滿意她的表態,低頭吻另一邊幹淨的肩胛骨皮膚。


    混亂的午後?,隨著一聲沉悶重音,秦昭序五指插/入溫寧安頭發,覆在她耳旁下命令:“給媽媽和伊布報平安,說你這兩天?不?回家。”


    “秦昭序你是混蛋。”


    秦昭序被罵反倒勾起?嘴角:“沒錯,我混蛋。”


    說完,找了條毛毯,包住溫寧安身體,讓她坐在浴室洗漱台,轉頭看鏡子。


    毛毯一點點掉落。


    光潔滑膩的背部,有痕印、幹涸液體與紋身。


    秦昭序壞得很徹底,他端量鏡中的溫寧安,忽然唇角彎一下,說:“被我操成這副模樣,你也回不?了家。”


    溫寧安冷冷睨一眼,雙腿欲下地,被秦昭序製止。


    他的力道很重,語氣卻輕鬆:“寧安,我幫你弄幹淨。”


    第101章 往後


    溫寧安回明市, 整整三天,沒踏出過市郊別墅一步。


    臥室裏?,秦昭序把人?抱腿上, 撫著溫寧安的腰, 探手拿了床頭櫃的藥膏。


    溫寧安耳尖紅透,埋在秦昭序胸口,這輩子不想抬頭見人。


    秦昭序沒收好力道,弄傷了她, 心下不免後悔, 動作越發小心翼翼:“寧安, 該塗藥了,我?動作輕一點。”


    溫寧安嗓音發悶:“塗藥就塗藥,別說奇怪的話。”


    秦昭序攏住她:“這個?姿勢不好上藥, 乖,你?坐去床頭?。”


    溫寧安腦補上藥畫麵,絕對能列到此生最尷尬的經曆之一,她實在無法麵對。搶過秦昭序手裏?的藥膏, “我?自?己來。”


    “你?看?不見?,還是我?來。”


    溫寧安滾一圈鑽進?被子,說什麽也不同意,但是腫脹的感覺不好受, 被秦昭序從被窩裏?挖出來時, 她可憐巴巴地商量:“秦總,你?能閉起眼睛抹藥嗎?”


    當然是不能的。


    秦昭序捏棉簽的手指, 骨幹修長賞心悅目, 如果?棉簽沾的藥膏不是用在她身上,那就更好了。


    不知是否嗅覺出現問?題, 除了藥膏,溫寧安還聞到秦昭序……的味道。


    她最近聞到好多次,最難以忍受的是夜半時分,積攢太多水滿則溢,秦昭序還要逼她看?。溫寧安懷疑自?己全身上下都染上了難以名狀的氣?味。


    隔天上午,秦昭序送溫寧安回茗心花園,秦昭序問?:“寧安,能走嗎,我?抱你?下樓梯?”


    溫寧安:……


    神經病啊。


    “秦昭序你?別太過分!”


    藥膏塗了一夜,已經消腫,溫寧安身體無恙,隻是有點精力不濟。拋開秦昭序,下樓到拐角,溫寧安忽然轉身擔憂:“我?剛才走路的姿勢奇怪嗎?”


    秦昭序沒忍住笑出聲,在溫寧安譴責的目光下,他搖頭?:“不奇怪,和平時一樣。”


    回到茗心花園,秋千躺著的薩摩耶跳下地麵,朝溫寧安飛撲過去,被秦昭序截胡。秦昭序帶伊布淩空三百六十度轉圈圈,薩摩耶就吃這套,不煩溫寧安,纏著秦昭序還要玩。


    溫寧安身體的痕跡未消褪,不敢和鍾文茵睡,灰溜溜回到自?己房間?。伊布伸著脖子,在客廳左右望望,最終決定也回城堡小窩。


    秦昭序的動作大開大合,密集失控的三天,溫寧安好像已經對他的觸碰有了肌肉記憶。


    躺臥室床上看?天花板,莫名的空虛感襲來。


    秦昭序的視頻電話打進?來。


    他也躺在床上,恒溫室內穿了短袖t恤,關心道:“寧安,還腫不腫?有沒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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