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麽了?臉這麽紅?」林風露邊給夏長寒加蜂蜜邊說道。


    「咳咳,沒什麽,檸檬茶太燙了,是熱的,剛剛惠姨問我要吃什麽,你覺得這道咖喱怎麽樣?」夏長寒指尖一指,就是惠姨號稱林風露小時候天天吃的。


    林風露挑起細長的眉毛,「好,那就來兩份吧。」


    因為他們來的早,自然沒有現成的咖喱,惠叔開始處理食材一切都要現做,林風露跟夏長寒一起在廚房幫著搭把手,看著咖喱塊在鍋裏慢慢融化,發出淡淡的香氣,四人索性一起在廚房外喝茶吃著小點心聊天,從惠姨和惠叔口中夏長寒知道了很多林風露的年少糗事。


    什麽數人追她,通通被她打了一頓,最後成了大姐頭。


    什麽成天撲克臉,被說裝深沉,實際就是每天都打瞌睡休息不好,才成天陰沉臉。


    還有什麽轉學一周強勢霸占了整個學校的年級第一,不管如何撼動都落不下來,至今無人打破林風露接近滿分的記錄……


    這些事情細碎且生動,成功為夏長寒構建了一個年少氣盛,看什麽都不順眼,火氣很大的林風露。


    說道最後連林風露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夏長寒聽著她的往事,心裏倏然浮現一絲念想,雖然出現了一絲,也足以讓夏長寒震驚。


    好想……參與林風露之前的人生,也想占據她日後的人生。


    她的心髒在這個念頭出現後幾乎停滯了一瞬,夏長寒連忙倒了一杯茶喝下掩蓋自己的失常,很快就將這一絲念頭掩蓋過去。


    咖喱半小時後就上來了,材料豐富的咖喱落在蒸的恰到好處的米飯上,加上一些綠色都蔬菜做點綴在視覺上就是一番享受,惠叔更是貓著腰從廚房內有端出來一盤子烤雜魚,「快試試,都是個頂個的新鮮。」


    秋刀魚豆腐魚還有龍利魚混合在一起,表皮被烤的金黃,上麵撒了一層細細都辣椒粉和其他佐料,香菜和切的極其細小的蔥花撒在魚肉上麵,尖頭小筷子往下解魚皮之後就露出雪白的魚肉。


    這頓飯吃的夏長寒滾肚溜圓,從咖喱到烤魚,每一個都讓人食指大動,咖喱味道醇厚,還有著一些酒香,烤魚細嫩肥美,都是十足的美味。


    吃完後惠姨和惠數出來送她和林風露,更給夏長寒塞了一盒子切好的水果,惠姨將水果給了她們之後,惠叔跟變戲法似的也變出一小盤子水果給惠姨吃,這對老夫妻相處的其樂融融,在林風露和夏長寒離開飯店的時候,還能看見惠姨和惠叔說笑。


    「我們以後也能這樣嗎?」夏長寒不由地感慨,林風露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再唇邊吻了吻,低垂的目光注視著夏長寒的雙眼,林風露輕聲說道:「不是能不能,是一定,一定會的。」這話很輕,卻像一句誓言。


    在日近黃昏的時候,林風露和夏長寒漫步在回夏長寒學校的路上,兩人的影子被日落的黃色光芒照耀著似乎交纏在一起不斷互相交纏融入,你我不分。


    林風露扭頭看見一輛停滯的轎車,他倏然笑了笑,給了夏長寒一個擁抱之後,低聲說道:「已經晚上了,回去吧,夏夏。」


    這一天如果可以記錄,絕對是夏長寒最喜歡都一天,她輕聲嗯了一下,往前走了兩步,卻飛快地轉身回來抱著林風露的腰肢便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落在林風露的唇上。


    林風露摟著夏長寒纖細的腰肢,麵上是極其溫柔都笑,兩人在夕陽的餘韻下再次告別後,林風露半倚靠在牆上,光影把她的麵孔切割都變成陰陽兩麵,似乎在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那輛車很快就開到了林風露的麵前,林父放下車窗,麵色陰沉都能夠滴下水,「上車。」


    車後座是安靜都跟個鵪鶉似的林勝卻還有林母,林勝卻縮成一團,目光明明白白寫了一句話,『老姐,快逃命!』


    他苦哈哈地想,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撞上了,因為他的成績有所提升,老師打電話來提出表演,爸爸知道後很高興,便叫了母親帶著他要來開車請夏夏姐吃飯。


    誰知道居然撞見夏夏姐居然和姐一起並肩走著,他手被母親捏著幾乎都要捏碎,他心裏默默祈禱可千萬別再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了,結果夏夏姐和老姐居然接吻了。


    一瞬間,林勝卻萬念俱灰,手被林母捏的都沒了知覺,現在才收回來不斷揉著。


    林父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抽了起來,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消化著自己剛剛看見都那一幕,林母小心翼翼地開口,「這……夏夏是和露露關係好,女孩子嘛,也沒有什麽不正常的。」


    林父狐疑的視線轉移到林風露身上,連帶著林勝卻希翼都眼神,還有林母惶恐的神情,她淡淡露齒一笑,像絕對不會退縮的鬆柏,「不,爸,夏夏是我女朋友,我愛她。」


    一言既出,四下就跟陷入了真空一般,一點聲音都沒有,林勝卻往後一攤,腦子裏麵隻有完了完了兩個字。


    林父沒有說話,他打開車門,手高高揚起似乎要打在林風露的臉上,「林風露,我再給你重新說一次的機會。」林風露不迴避,雙眼中熠熠生輝,執著地凝視著林父。


    「爸,說一萬次也是一樣,夏夏,夏長寒,是我女朋友,我愛她,我想要一輩子跟她在一起。」


    巴掌落了下來,卻沒有打在林風露臉上,而是拍到了一旁的樹上,樹才長不到三年,隻有碗口粗,這一掌下去,樹葉抖的厲害,落下不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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