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情感的複燃,最後卻在一個最不應該發生的地方——柴拉斯基與原主的婚房,悄然綻放。


    在一次難以自抑的衝動下,理智的堤壩轟然崩塌。


    他們讓情感的洪流肆意泛濫,將婚姻的聖潔之地染上了一層不可言喻的陰霾。


    婚房內,原本應該洋溢著的溫馨與愛意,此刻卻被緊張與不安所取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就在他們沉溺於彼此的懷抱,整個世界都已不存在之時,命運卻以最殘酷的方式介入。


    門扉輕啟,原主帶著一身的疲憊與對家的渴望,踏入了這個本應是她避風港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如同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割裂了她心中的平靜與信任,留下了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


    震驚、憤怒、傷心……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化作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那是對背叛最深切的痛楚,也是對婚姻徹底破碎的絕望。


    那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靜謐。


    柴拉斯基與符慕凝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悔恨與無措。


    而原主雙目含淚,凝視著他們,眼神中既有難以置信的震驚,也有對這段婚姻徹底失望的痛楚。


    在那一刹那,柴拉斯基的心靈深處仿佛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將他內心的天平徹底顛覆。


    掙紮與愧疚的浪花被憤怒的巨浪瞬間吞噬,他的眼神如同冬日裏驟然凝結的冰淩,冷冽而決絕,與先前那個猶豫不決、充滿痛苦的自己判若雲泥。


    他猛地起身,動作之迅猛,如同獵豹撲向獵物前的蓄勢待發,令人瞠目結舌。


    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在他體內湧動,驅使著他做出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舉動。


    他的腳步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原主的心上。


    緊接著,他抬起腳,那雙腳以驚人的速度和不可阻擋的氣勢,向原主所在的方向猛然踢去。


    這一腳,不僅是力量的展現,更是他內心複雜情緒的集中爆發。


    所有的憤怒、絕望、無奈與自責,在這一刻都化作了這毀滅性的一擊。


    原主隻覺眼前一花,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便將她席卷而起,她如同一片枯葉,在狂風中無助地飄蕩,最終狠狠地撞在了房間的牆壁上,隨後又如同被遺棄的玩偶般滾落在地。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到令人窒息的沉默,隻有原主痛苦的呻吟在微弱地回響。


    柴拉斯基站在原地,雙眼圓睜,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他仿佛剛剛從一個可怕的夢中驚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但很快,那絲震驚便被冷酷的理智所取代。


    他快步走向房門,手指用力地按在鎖孔上,將門扉緊緊關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與痛苦。


    而房間之內,柴拉斯基與符慕凝之間的氛圍卻截然不同。


    他們的眼神交匯,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達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和諧。


    房間內的空氣開始變得熾熱,如同夏日午後的烈日,將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們緊緊相擁,彼此的心跳在胸膛中劇烈地跳動,將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傳遞給對方,共同抵禦內心的寒冷與恐懼。


    在這溫馨與熱情的背後,卻隱藏著無法忽視的殘酷現實。


    房間的另一邊,原主依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身體因疼痛而蜷縮成一團,臉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


    她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隻剩下空洞與絕望的深淵。


    她感到自己被整個世界所遺棄,孤獨與無助如同冰冷的潮水將她淹沒。


    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無聲地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發出微弱的回響,那是她內心無聲的哭泣。


    當茅信厚、闕欣愉、柴俊俠與盧溶溶這四位得知了柴拉斯基與符慕凝的糾葛後,他們的反應各異,卻無一例外地未能給予原主應有的支持與慰藉,反而讓她的世界更加灰暗。


    闕欣愉,那位一向以公正自居的長者,此刻麵容凝重,嘴角緊抿,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掙紮。


    她緩緩踱步至原主身旁,目光中既有同情也有無奈。


    “孩子啊,情之一字,最是傷人。拉斯基他……或許真的隻是被迷了心竅。但人生路長,何不讓它隨風而去,給彼此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畢竟,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不是嗎?”


    她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卻像是在逃避一個無法直麵的真相。


    茅信厚,則以他特有的溫婉,緊緊握住原主顫抖的手,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


    “欣欣,我的心與你同在。這個世界的苦,我們女人總是要承受更多。但請相信,時間會是一劑良藥。拉斯基他,終會明白你的好。在此之前,你隻需堅強,等待那個屬於你的春天。”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精心挑選的安慰,卻也掩蓋不了那份對現實的深深妥協。


    柴俊俠,作為柴家中的權威人物,他的態度更為強硬,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


    “夠了!此事已成定局,茅君欣,你哭鬧也無濟於事。家族的名譽,拉斯基的未來,都不容你如此任性。你若真為他好,就該學會放手,讓一切順其自然。”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責備與威脅,用整個家族的重量來壓製原主的反抗。


    至於盧溶溶,她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諷刺。


    “嗬,我兒子能夠看得上你,能夠娶你,這是你的福氣,這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氣。連自己的男人都受不住,茅君欣,你怎麽那麽廢物?幸好符慕凝是個知根知底的好女孩,要是爛人成功接近了我兒子,害我兒子得病,茅君欣,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的言辭犀利,如同鋒利的刀刃,一下下切割著原主已經傷痕累累的心。


    麵對這四人或勸慰、或威脅、或冷漠的反應,原主的心如墜冰窖。


    她終於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真正理解她的痛苦,更沒有人願意為她挺身而出。


    那些曾經的付出與犧牲,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絕望,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不停地滑落,浸濕了冰冷的地麵。


    在這一刻,她真的被整個世界所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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