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燁霖深吸一口氣,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加快了步伐,向著坐在餐桌另一頭的君欣走去。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尷尬和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君欣的順從和討好。


    君欣正悠閑地吃著早餐,看見景燁霖走來,她撂下手裏的筷子,抬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地說道,“老公,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滾過來!”


    坐在餐桌另一邊的慕夏璿聽到君欣的話,臉色一沉,怒道,“廉君欣,你羞辱人也要有個分寸。”


    她無法理解君欣為何要對景燁霖如此苛刻,明明景燁霖已經對她百般忍讓了。


    君欣卻像是沒聽到慕夏璿的話一般,繼續冷冷地說道,“老公,你連我這點小要求都做不到,看來你已經不愛我了。好,等我吃好早餐,我馬上離開這個家,將你妻子的位置留給奚虹雨那個小三,我成全你們這對渣男賤女。”


    景燁霖聽到君欣的話,心中一緊,連忙擺手解釋道,“老婆,我沒說我不做。你別生氣,我愛你的,我是愛你的,我和奚虹雨不過是……玩玩而已,我怎麽可能對一個知三當三的賤人動真感情。”


    他深知君欣目前的脾氣,一旦她真的動了離開的念頭,那後果將是他無法承受的。


    君欣似乎並不相信景燁霖的話,她拿出手機,打開錄音的功能,冷冷地說道,“老公,你再說一遍。”


    景燁霖看著君欣手中的手機,心中一陣無奈。


    君欣這是在逼他表態,而他別無選擇。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感情充沛地重複了此前說的話,“老婆,我愛你的,我是愛你的,我和奚虹雨不過是……玩玩而已,我怎麽可能對一個知三當三的賤人動真感情。”


    君欣滿意地點了點頭,完完整整錄下這段話後,她笑著說道,“老公,你趕緊滾過來。等我們吃飽了,我們的馬上開始新遊戲。”


    景燁霖聽到君欣的話,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照做了。


    景燁霖的雙膝突然彎曲,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敏捷跪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伴隨著衣物與地板的輕微摩擦聲。


    他緊緊握住雙手,仿佛是在凝聚著所有的勇氣,然後將它們小心翼翼地環繞在腳踝上,將雙腳緊緊地抱住。


    他的背部微微弓起,肩膀緊張地聳起,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他的臉龐緊繃,眉頭緊鎖,極力忍受著這種屈辱。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然堅定。


    然後他用力地向前一挺身體,整個人像是一個被踢動的皮球,開始在地麵上滾動。


    他的動作並不流暢,甚至有些笨拙,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堅持不懈地向前滾動。


    他的頭發在滾動中散亂開來,一縷縷地貼在他的額頭上,汗水從中滑落,滴在地板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水漬。


    他的臉頰也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紅,顯得有些狼狽。


    隨著每一次滾動,他的衣物都與地麵產生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些聲音在空曠的餐廳裏回蕩。


    他的速度逐漸加快,每一次滾動都更加流暢,可能就是所謂的“熟能生巧”。


    當他終於滾到君欣的麵前時,他停下了動作,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不堪。


    他抬起頭,望向君欣,眼中帶著亮晶晶的乞求和期待。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擠出一個微笑,但卻因為太過疲憊而顯得有些僵硬。


    這一幕讓坐在一旁的七個美男目瞪口呆。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堂堂景氏集團的總裁,在私底下竟然會如此低聲下氣地討好一個女人。


    而君欣卻對此習以為常,仿佛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慕夏璿目睹著景燁霖像皮球一般滾到君欣麵前的這一幕,她的心中一時間隻有震驚和憤怒。


    她從未想過,景燁霖會為了君欣做出如此卑微的舉動。


    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恨意,對君欣的怨恨在此刻達到了頂點。


    她緊握著手中的餐具,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心中湧動著難以名狀的憤怒和憎恨,她無法接受君欣如此輕易地就讓景燁霖失去了所有的尊嚴和底線。


    慕夏璿的內心深處,對君欣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法被熄滅。


    她默默發誓,一旦他們景家成功吞並了廉氏集團,她會將今日所受的所有屈辱和痛苦,千倍萬倍地還給君欣。


    她要讓君欣嚐盡她和她的家人所經曆過的所有痛苦和折磨,讓她知道,得罪她慕夏璿、傷害她慕夏璿的兒子的下場是多麽的可怕。


    慕夏璿的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她不僅要為她的寶貝兒子報仇,更要為她自己出一口惡氣。


    她要讓君欣知道,她慕夏璿不是好惹的,她會讓君欣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君欣感受到了慕夏璿那憤恨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她,但她卻如同沒有察覺一般,神情自若。


    她輕輕地拍了拍景燁霖的頭,帶著一絲戲謔和調侃的語氣說道,“老公,你真是我的好老公,我最喜歡你了。好了,老公,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能像一個孩子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你是腦幹發育不完全嗎?”


    景燁霖雖然被君欣的言語所安撫,但內心深處仍然是無奈、尷尬和冷冽殺意。


    他緊咬著牙,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麽僵硬,回答道,“老婆,我錯了,我這就起來。”


    然而,當他準備坐下時,君欣卻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那聲音尖銳而刺耳,摧殘眾人的耳膜。


    她怒喝道,“老公!”聲音中滿是不滿和責備,“你懂不懂衛生?你才在地上滾來滾去,身上全是塵土和細菌,你衣服不換,你手也不洗,你想做什麽?你想病從口入是你的事,但你不能連累我啊!”


    君欣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景燁霖的心頭。


    他的脖子、額頭、手臂上瞬間爆出一條條青筋。


    那是他極力克製自己情緒的跡象。


    他的忍耐已經到達了臨界點,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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