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忙?”劉鐵柱問道。


    劉招娣反問道,“爹,你不覺得我們家的人太少了?”


    他們劉家真正的家人,其實也就三個人,一個是劉鐵柱,一個是劉大寶,另一個是劉招娣。


    在信奉人多力量大的鄉下裏,劉鐵柱他們家可謂勢單力薄。


    劉招娣道,“要是我們家的人可以多一點,薛晟睿可以打傷大寶?薛晟睿打傷大寶後,薛晟睿可以不用付出血債血償?”


    劉鐵柱抿了抿唇,若有所思。


    劉招娣再接再厲。


    “爹,我認為就是我家的人不夠多,所以我們才會被薛晟睿那些人欺負,才會有村裏人嘲笑。”


    “爹,如果景擎宇入贅我們家,我就可以借用景擎宇生孩子,生下的孩子也都是姓劉的,是我們劉家的孩子。”


    “而且,爹,如果是景擎宇,我的孩子和大寶的孩子,關係非常親近,不用擔心他們將來兄弟鬩牆。”


    劉招娣說完,也就安靜下來。


    劉鐵柱暗暗思考許久。


    第六天,劉鐵柱沒有讓景擎宇進去劉大寶的房間。


    一方麵,劉鐵柱得讓劉大寶養一養身體,縱欲傷身。


    另一方麵,劉鐵柱同意了劉招娣的建議。


    劉大寶殘疾一事,給劉鐵柱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巨大傷害。


    劉鐵柱時常想著,如果他多幾個兒子,他晚年還用那麽辛苦謀劃嗎?


    “爹,我為什麽要去招娣的房間?”


    和劉大寶同房後,景擎宇在劉鐵柱的要求下,和劉招娣他們一樣喊他爹。


    劉鐵柱道,“我想讓你入贅我們劉家。”


    “爹,我們當初的交易不是這樣。”景擎宇急聲道。


    給劉大寶生一個兒子,和入贅劉家是不一樣的。


    景擎宇不想一輩子被困在劉家,他的寶貝妹妹還在外麵。


    劉鐵柱走近景擎宇,輕輕地揉了揉景擎宇的腦袋。


    “你不同意?你不同意,那我隻好繼續起訴薛晟睿了。阿宇啊,我聽說你妹妹特別喜歡那個薛晟睿,為了他曾經逃過婚。”


    “要是別人知道你妹妹看上的男人,曾經在老家有過一個老婆,他和你妹妹勾搭上後,拋棄了糟糠妻,外人會怎麽看待你妹妹?”


    “對一個女娃子來說,名聲是很重要的。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女人,這好像就是外麵說的小三。現在這個社會,容不下那些恬不知恥的小三。”


    劉鐵柱看出景擎宇對景梓婷的重視,所以在“勸說”景擎宇入贅他們劉家時,字字句句離不開景梓婷。


    景擎宇麵容扭曲,惡狠狠說道,“你不要逼我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劉鐵柱無所畏懼,笑道,“你想拉著我們一起死?阿宇啊,你要是死了,你可就真的保護不了你的寶貝妹妹了。”


    一句話,景擎宇的怒火和決心隨風而散。


    深吸一口氣,景擎宇說道,“我可以入贅你們劉家,但你們不準對外散播薛晟睿和劉招娣的事情,更不準以此傷害我的妹妹。”


    “隻要你乖乖留在我們劉家,為我們劉家生兒育女,養家糊口,我不會針對景梓婷,我也想過安靜的日子啊!”劉鐵柱道。


    景擎宇苦笑一聲,走進了劉招娣的房間。


    翌日,劉鐵柱走出家門,招呼村裏的親戚朋友,過些日子來他們家吃喜酒。


    “吃喜酒?鐵柱啊,你家大寶找到女人了?”


    “鐵柱,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女娃子,人家女娃子可是嫁給了大寶。”


    村裏人稀鬆平常的言語裏夾雜著戳心的針。


    劉鐵柱強顏歡笑,“不是我家大寶結婚,是我家招娣,我家招娣特有能耐,找了一個城裏的男人,他還自願入贅我們家。”


    村民人張大嘴巴,這年頭還有男人入贅,城裏的男人入贅給劉鐵柱的女兒劉招娣,他是看上劉家的貧苦,還是他就喜歡吃苦?


    劉鐵柱不做過多的解釋,邀請他們數日後過來他們家吃席。


    村民好奇不已,一個個答應過去吃喜酒。


    婚禮當天,家家戶戶全家出動,吃席的吃席,看熱鬧的看熱鬧。


    在劉鐵柱大門外,放著八張圓桌,坐下的賓客目不轉睛看著劉鐵柱家大門。


    良辰吉時到,劉招娣帶著景擎宇出來見見父老鄉親。


    景擎宇的賣相十分的出色,村裏的男女老少看得發呆。


    景擎宇再帥,也不妨礙他們發自內心地看不起景擎宇。


    好端端一個手腳健全的大男人,入贅給二婚女人當老公,丟盡了男人的臉麵。


    景擎宇不關心他們的想法,他和劉招娣結婚領證後,幾乎沒有走出過劉家的大門。


    景擎宇很忙的,他不僅要服侍劉大寶,還要服侍劉招娣。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景擎宇和劉招娣幾乎同時懷上了孩子。


    劉鐵柱笑得合不攏嘴,親自照顧景擎宇和劉招娣。


    他們兩人的肚子裏是他們劉家的希望,他可得好好照顧。


    在劉鐵柱的照顧下,九個月後,景擎宇和劉招娣先後生下孩子。


    劉招娣一舉得男,生下了一個兒子。


    劉鐵柱有點開心,但更多的是憤怒,因為景擎宇生下的是一個女孩。


    劉鐵柱從前之所以答應和景擎宇交易,是景擎宇信誓旦旦保證自己可以生下男娃。


    男娃呢,男娃去哪了?


    劉鐵柱道,“你欺騙了我,景擎宇,你騙了我,我要你付出代價,我要你後悔欺騙我,我要重新上訴薛晟睿,我要把你妹妹當小三的事情通知給記者。”


    景擎宇跪在劉鐵柱腳下,死死地抱住劉鐵柱的大腿,祈求劉鐵柱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給你機會,我就算給你機會,你還有生子丹嗎?”劉鐵柱一腳踹在景擎宇的臉龐上,“生不了孩子的廢物,你這個廢物。”


    後來的一年裏,劉鐵柱一有時間就抓著景擎宇非打即罵,辱罵景擎宇是一個不能生兒子的廢物。


    景擎宇長時間吃不飽穿不暖,意識總是迷迷糊糊,居然把劉鐵柱這些話烙印在意識深處,他也認為自己是一個生不出兒子的廢物。


    景擎宇變得越來越卑微,劉家家裏家外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在忙活。


    下地種田,賺錢養家,洗衣煮飯,照顧劉大寶,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辛苦事。


    曾經高大帥氣,貴氣逼人的景擎宇變得滄桑、衰老、膽怯和醜陋。


    景擎宇的勤奮沒能感化劉鐵柱,劉鐵柱天天拳打腳踢景擎宇。


    某天,劉鐵柱家過來一位客人。


    那位客人說他是景氏集團董事長的助理,專程過來給景擎宇送一些禮物的。


    助理留下一個信封便離開了。


    劉鐵柱拆開信封,信封裏隻有一個玻璃瓶子,瓶子裏是一顆顆藥丸。


    “這是……這是生子丹。”景擎宇激動說道。


    劉鐵柱道,“你確定是生子丹?”


    景擎宇道,“我確定,這就是生子丹,我吃過兩顆,我會認錯的。”


    劉鐵柱笑了,“好,好,好,阿宇,你這個妹妹才是好妹妹,果然,親兄妹就是親兄妹,親兄妹之間沒有隔夜仇。”


    景擎宇咧嘴,附和劉鐵柱一聲。


    不管景擎宇內心認同不認同劉鐵柱的看法,他嘴上一定是最支持劉鐵柱。


    劉鐵柱看了一眼景擎宇,蹙起眉頭。


    “你這身體……算了,你還是先養一養,身體不好,怎麽給我生下一個健康的孫子?”


    “你也是的,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要不是你受傷,你馬上可以給我生孫子了,你……你怎麽就爛泥扶不上牆呢?”


    劉鐵柱戳著景擎宇的腦門。


    景擎宇還是傻憨憨地咧嘴笑。


    而後,劉鐵柱讓景擎宇休養了一個月。


    景擎宇還是年輕力壯的成年男人,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恢複了。


    恢複當天,景擎宇立即與劉大寶大戰九百九十九個回合。


    兩個月後,景擎宇確診懷孕。


    又數個月後,景擎宇又生下了一個女孩。


    劉鐵柱失望,但不是很失望,他手裏還有很多的生子丹。


    隻要景擎宇勤奮一點,他一年最少可以生下一個孩子。


    劉鐵柱還不信了,十年二十年,十個二十個孩子中沒有一個他的寶貝孫子。


    景擎宇見自己又生下一個女兒,心裏愧疚不已,抱著劉鐵柱的大腿哭得不能自已,一巴掌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抽死。


    劉鐵柱還等著景擎宇繼續給他生孫子,出手阻止景擎宇繼續傷害自己。


    不幸的是,景擎宇不斷懷孕生子,生下來的孩子都是女孩。


    接連懷孕,接連生子,景擎宇元氣大傷,身體是越來越虛弱。


    在第十二次生產後,景擎宇大出血,差點沒能活過來。


    “孩子,孩子是……是男是女?”景擎宇抓著劉招娣的手問。


    劉招娣於心不忍,沒有直接告訴景擎宇答案。


    但看看劉招娣這欲言又止的表情,景擎宇還有什麽不明白。


    如果他生下的是一個男孩,劉招娣肯定會歡天喜地地告訴他。


    景擎宇默默流淚,小聲說道,“是我對不起劉家,是我對不起你們劉家,是我沒能生下兒子,我對不起劉家,對不起劉家的列祖列宗,我是劉家最大的罪人。”


    劉招娣安慰道,“阿宇,你想開點,這個時代和過去不一樣了,女孩也能頂門立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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