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周婉西跪在晉邵奇腳下。


    周婉西開口,說是為了成全衛致遠和晉邵奇這對父子,她願意帶著晉天佑遠走天涯。


    周婉西又說,晉天佑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他知道此事後肯定願意無條件支持她這個決定。


    隨後,周婉西絮絮叨叨地叮囑晉邵奇,工作不要太晚了,一日三餐要記得按時吃……巴拉巴拉的一大堆。


    與咄咄逼人的冷酷衛致遠相比,周婉西和不在場的晉天佑顯得更加懂事、孝順和令人可憐同情。


    晉邵奇猶豫片刻,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晉天佑和周婉西。


    衛致遠合上雙眼。


    片刻,衛致遠睜開雙眼,眼裏一片清明冷漠。


    “晉老爺,我真希望我身上沒有流著你的血。”


    “放棄我這個親兒子,選擇欺騙你十幾年的周婉西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晉天佑,你……真是好樣的。”


    “既然你選擇了他們,以後就不要再想著我了,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晉老爺,我祝願你晚年幸福,無怨無悔。”


    “來人,送他們離開。”


    衛家下人聞聲而來,請晉邵奇和周婉西離開衛家。


    站在衛家大門外,晉邵奇出神凝視緊閉的大門。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衛致遠永遠不可能回來晉家了。


    晉邵奇失魂落魄回去晉家。


    “娘,怎麽樣?”晉天佑焦急找到周婉西。


    周婉西道,“我兒無須擔心,娘親出馬,馬到功成,周二狗子那狗東西永遠不可能回來晉家了。晉家是你的,隻能是你的,娘親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屬於你的東西。”


    晉天佑歡天喜地,命令下人做一頓大餐慶祝慶祝。


    周婉西及時勸阻晉天佑,“不要,老爺心裏不開心,不宜慶祝。”


    晉天佑憤憤說道,“他有什麽不開心,難道他就真的那麽喜歡周二狗子?”


    他被晉邵奇養了十多年,他說過什麽嗎?


    晉邵奇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一個虛偽的男人。


    周婉西安慰道,“老爺年紀大了,漸漸糊塗,天佑你大人有大量,不跟那老頭計較。”


    “行吧!”晉天佑道,“雖然他不是我親爹,但終歸養了我十幾年。等他死後,我還是會給他抬棺摔盆的。”


    周婉西感動,“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孝順兒子?”


    晉天佑接受了周婉西的誇獎。


    數日後,晉邵奇自覺不能頹廢下去,晉家外群狼環伺,他得振作精神。


    晉邵奇洗了一把臉,離開房間找晉天佑。


    “少爺呢?”晉邵奇沒有找到晉天佑。


    下人說,晉天佑早些時候出門去了。


    “去哪了?”


    下人這就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怡紅樓。


    最近,晉天佑最喜歡去開古城的怡紅樓,怡紅樓的頭牌是晉天佑的心頭好。


    晉邵奇眉頭緊鎖,“我晉家子弟怎可以去那種汙穢之地,你們趕緊去把少爺叫回來。”


    下人們離開晉家。


    兩個時辰後,身心滿足的晉天佑才姍姍回來。


    “爹,你找我?”


    晉天佑靠近,刺鼻的脂粉味鬧得晉邵奇噴嚏不斷。


    “你先下去洗澡。”晉邵奇捂著鼻子。


    晉天佑身上有些黏黏膩膩,先下去洗澡了。


    洗澡洗了半個時辰,晉邵奇沒能等到晉天佑。


    晉邵奇耐心又等了半個時辰,晉天佑還是沒有過來。


    晉邵奇耐心耗盡,過去晉天佑的院子,才發現晉天佑和奴婢在浴室裏胡鬧。


    “晉天佑。”


    晉邵奇一聲怒喝,打斷了晉天佑的玩鬧興致。


    出來後,晉天佑一臉不開心。


    “爹,你有事,怎麽不能等我先……辦完事再說?”


    同樣是男人,晉邵奇怎麽就不能理解他的難處?


    若晉邵奇不是他名義上的親爹,晉天佑已經一拳打爆晉邵奇的腦袋了。


    “我已經等你等了三個時辰,晉天佑,你還要我等你多久?”晉邵奇道,“我是你爹,不是你的下人。”


    晉天佑懟回去,“又不是我讓你來找我,是你要找我。你要找我,我就得趕著回來見你?我是你的兒子,又不是你養的狗。”


    這是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晉邵奇怒拍桌子,“晉天佑,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出門采買,剛剛回來的周婉西疾步而來,輕聲細語地哄晉邵奇。


    “老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天佑還是個孩子。”周婉西道。


    “孩子?我像他那麽大的時候,已經可以在獨自打理店鋪了。”晉邵奇吐出一口濁氣,平心靜氣後才說,“天佑,你年紀不小了,你應該接觸家裏的生意了,你明天跟我出門收賬,我……。”


    “我不要。”晉天佑一口拒絕,“爹你每次出門,天都沒亮,我起不了床,我不要去。”


    晉邵奇每次出門的時間都很早,因為他要巡視的店鋪很多,審閱的賬冊更多。


    各家掌櫃其實可以親自把賬冊送上門,但晉邵奇堅持親赴第一線。


    隻有了解現場的實際情況,晉邵奇才能明白各家掌櫃的真情或假意。


    晉邵奇道,“你不要也要,你已經長大了,晉家未來是你繼承,你必須了解這些。明天你必須和我出門,我會帶你介紹給各個掌櫃。”


    晉邵奇這是在給晉天佑鋪路,手把手教導晉天佑經商和識人的本事。


    晉天佑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苦,早起對他就是一種折磨。


    晉天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此事我已經決定。”晉邵奇道。


    說完,晉邵奇失望離開。


    待晉邵奇徹底離開,晉天佑指著院子的入口破口大罵。


    “他根本不把我當成兒子,隻把我當成是晉家的繼承人而已。”


    “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他選定的繼承晉家的道具。”


    “大早上出門,我根本就醒不來,他怎麽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難處?”


    晉天佑是越說越傷心,越說越覺得晉邵奇根本不愛他這個兒子,根本不把他當成是親兒子。


    如果晉邵奇把他當成是親兒子,晉邵奇就不會逼迫出門、收賬、交際應酬等等。


    晉天佑隻想當一個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無憂無慮的富家子弟,他一點也不想辛辛苦苦工作。


    晉邵奇明明知道他的願望,為什麽就不能燃燒自己,成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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