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西怒指著衛致遠。


    “這是這,那是那,你就是欠我一條命。衛致遠,我命令你不準回晉家。”


    “如果你拒絕我,你就是忘恩負義的畜生,你是畜生,你母親也是畜生,衛家上下也是畜……。”


    君欣和衛家的親人是衛致遠的逆鱗。


    周婉西對他們口出狂言,這耗盡了衛致遠對她的感情。


    衛致遠無動於衷,一腳踹在周婉西的胸口上,腳下不留情。


    周婉西趴在地上,仰頭看著衛致遠,難以置信曾經愚孝蠢笨的狗東西居然動腳打了她。


    衛致遠道,“其實,我沒有想過回去晉家。”


    周婉西愣了一下,是這樣嗎?


    “謝謝你,致遠。”


    “不過,致遠,你能不能找老爺談一談?”


    “你可以親口告訴老爺,你貪圖衛家的財富和權力,看不上晉家這個小小的商賈之家?”


    周婉西得到夢寐以求的回答,沒有適可而止,就此離開,還得寸進尺,要求更多。


    周婉西希望的晉邵奇對衛致遠死心,終生不再產生把晉家分給衛致遠的想法。


    晉家是晉天佑的,是她的寶貝兒子的。


    “為什麽?”衛致遠問道。


    周婉西道,“因為……因為老爺對你不死心,他一日不會把整個晉家交給天佑。致遠,你從小在天佑身邊伺候,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天佑的能力,有天佑在,晉家才能發揚光大。”


    衛致遠道,“所以,你要晉天佑一輩子姓晉,不改回他原本的姓了?”


    周婉西想起了那個賭鬼,跟著想起年輕時的糟心事。


    那個賭鬼是爛泥扶不上牆,他沒有資格讓她的寶貝兒子跟他姓。


    “天佑是老爺養大的孩子,天佑本就該姓晉,他親生父親,那個東西不配讓天佑姓他的姓。”周婉西道。


    衛致遠翹起了唇角。


    下一刻,一個身形消瘦,怒不可遏的老男人從角落裏跑出來。


    周婉西定睛一瞧,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那個賭鬼。


    賭鬼男人跑過來,一巴掌打在周婉西身上。


    “賤人,你居然讓老子的兒子認其他男人做父親,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賭鬼男人是一個暴力男人,抓著周婉西的頭發,啪啪啪地教訓周婉西。


    這麽多年過去,周婉西都忘了這其中的滋味了。


    打了半晌,養尊處優多時的周婉西受不了了。


    “相公,相公你住手,求求你住手。”周婉西哭訴道,“你誤會我了,我讓我們的兒子姓晉,其實都是為了我們家。隻要我們的兒子姓晉,將來他就可以繼承晉家。等我們的兒子繼承晉家,到時候再讓他改回姓氏,那是人財兩得啊!”


    賭鬼男人停下手裏的動作。


    周婉西見他心動,繼續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公,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們家的一家之主,我和天佑始終是向著你的。不說我,天佑是你的親兒子,哪有親兒子不想著親生父親的?”


    賭鬼男人道,“真的,我的兒子真的向著我?”


    周婉西道,“天佑的身體裏流著你的血,他不向著你,難道向著晉邵奇那個冤大頭?相公,你且放心,天佑在我的教導下,他知曉遠近親疏之分,絕不會像晉邵奇那個蠢男人一樣,照顧疼愛與他沒有關係之人。”


    賭鬼男人笑了笑,誇讚周婉西做得好。


    “等天佑拿下晉家,到時候晉家就會變成老子的東西。哈哈哈,晉邵奇那個傻男人,不僅替老子養大了老子的兒子,還把他們晉家的基業送給老子,哈哈哈……這世上怎麽會有那麽蠢的男人?”


    賭鬼男人嘲笑晉邵奇愚蠢,周婉西跟著嘲笑晉邵奇的愚蠢。


    兩人肆意大笑,卻沒有發現另一個角落裏走出一個男人。


    晉邵奇步伐僵硬,一步一步走進周婉西的視線裏。


    周婉西瞳孔猛縮,驚呼道,“老爺,你怎麽在這裏?老爺嗎,你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晉邵奇道,“在你過來之前,我已經在這個院子裏了。婉西……周婉西,原來你心裏是這樣看我,我是一個替其他男人養育孩子,最後還把晉家基業交給外人的蠢貨啊!”


    “不是的,不是的,老爺,不是這樣的,我這都是為了……。”周婉西回過神來,為什麽賭鬼男人和晉邵奇會同時出現在衛家?


    周婉西猛地看向氣定神閑品茶的衛致遠。


    “是你,是你是不是?”周婉西麵若惡鬼。


    衛致遠道,“是我把他們兩人找來,我們大家開誠布公說開,才能免去誤會。”


    “你設計害我,你這個畜生居然設計害我。”周婉西衝去衛致遠。


    跟賭鬼男人和晉邵奇相比,周婉西認為衛致遠是更容易拿捏的軟柿子。


    衛致遠屈指一彈,靈力宛如石頭,打在周婉西的膝蓋上,周婉西重重跌坐在地上。


    在這個功夫間,賭鬼男人來到周婉西跟前,抓住周婉西的頭發,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這個賤人,你一口一個老爺老爺的叫,你和晉邵奇肯定有奸情。”


    “老子還沒有死,你這賤人就背著老子紅杏出牆,老子不打死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賭鬼男人是個暴力分子,身上沒有幾兩肉,打人卻疼得很。


    一會兒的功夫,周婉西鼻青臉腫,痛哭流涕,請求晉邵奇的幫助。


    賭鬼男人這一聽,好家夥,秀恩愛秀到他的麵前來了,這還了得。


    賭鬼男人是廢物男人,再廢物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也有著不正常的占有欲。


    賭鬼男人不敢對晉邵奇拳腳相向,但他絕對有膽子敢把周婉西活活打死。


    “住手。”晉邵奇看不下去了,“住手,別打了,我和周婉西之間清清白白。”


    “你們清清白白,你當我剛剛沒長耳朵是嗎?”賭鬼男人說道,“婉西,哎呀,你對這女人的稱呼還真是親密。”


    晉邵奇道,“這是……朋友之間的稱呼。”


    “朋友?”賭鬼男人道,“是床上的朋友吧!”


    “夠了,我與周婉西之間清清白白,絕無逾越之舉,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


    轟隆隆!


    天雷滾滾,銀蛇爍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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