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晉天佑的逼問下,周婉西終於點頭承認了。


    事已至此,她死不承認毫無用處,外人都已經相信君欣給出的真相了。


    “孩子,對不起,娘對不起你。”周婉西道,“當年夫人為了救我們母子,少爺失去了母親。娘身無長物,沒有其他辦法報答夫人的恩情,娘隻能還給少爺一個母親,所以調換了你和少爺的身份,害得你沒有母親。”


    從周婉西這番話來看,她調換了晉天佑和晉致遠的身份,不是因為一己之私,而是她想要報答原主的救命之恩。


    聽聽這話,在場之人無一不露出冷笑。


    報恩?


    讓自己的兒子成為晉家的少爺,讓晉家真正的少爺淪為晉家的下人,這就是周婉西的報恩?


    真是可怕的報恩方式啊!


    如果人人有如同周婉西這樣報恩,從此以後應該就沒有見義勇為這類的好人好事了。


    晉天佑道,“你為了報恩,所以拋棄我了?周婉西,我在你心裏算什麽,我是你報恩的道具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從小到大都被人說是沒娘的孩子?”


    周婉西真心誠意地向晉天佑道歉。


    除了換子,除了給晉致遠一個母親,周婉西沒有其他報恩的方法了。


    因為他們母子,晉致遠沒了母親。


    晉致遠沒了母親,周婉西隻能賠他一個母親。


    晉天佑道,“所以,我真的是你的報恩道具。”


    晉天佑發出悲慘的笑聲。


    “你們母子為什麽要弄得那麽淒慘可憐?”


    空中的君欣落下,黑霧如塵煙擴散。


    “晉天佑搶了我兒子的身份,在晉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十多年,他受苦了,他委屈了?”


    君欣指指點點高大威武的晉天佑,這人模狗樣的東西哪受苦了,哪委屈了?


    “周婉西,你害我兒子與親爹無法相認,小小年紀,滿身是傷,這就是你的報恩?”


    “周婉西,你當我是傻子,憑你這拙劣的理由,我就看不穿你黑暗的內心了?”


    “你是垂涎晉家的奢華和富貴,才調換了晉天佑我兒子的身份。”


    君欣一步來到周婉西跟前。


    從絲絲縷縷的黑霧中,周婉西見到了頭破血流的可怕畫麵,嚇得哇哇亂叫。


    君欣的手扣住周婉西的肩膀,在周婉西身上留下一個黑色的手掌印。


    這個手掌印留有原主對周婉西的怨恨、憎怒等感情,將如附骨之蛆,日日夜夜折磨周婉西的精神。


    “不是的,不是的,夫人,我是為了少爺著想,才調換了少爺和天佑的身份。”周婉西極力解釋道,“我不想少爺是沒娘的孩子。”


    “是這樣啊,那你告訴我,這些年你都為了致遠做過什麽?”君欣問道。


    周婉西愣怔了一下。


    這十多年來,她都為了晉致遠做了什麽?


    君欣忽然這麽問,周婉西答不上來啦!


    周婉西把原因歸咎在君欣身上,卻不考慮另一個可能性。


    她答不上來,不是問題突如其來,而是她無話可說。


    這些年來,周婉西沒有對晉致遠做過什麽,她隻會年複一年地給晉致遠洗腦。


    周婉西可以說出這件事情嗎?


    不可以,這件事情說出,所有人都會認定周婉西是別有居心。


    周婉西低下頭,繼續哭哭啼啼,當真是好不可憐啊!


    晉邵奇於心不忍,走過來請君欣放過可憐的周婉西。


    “夫人,婉西終歸是為了我們的孩子著想,所以才調換了致遠和天佑的身份。”


    “夫人,這十多年來你都不在,你是不知道外麵的人如何嘲笑天佑,他們都說天佑是沒娘的孩子。”


    “如果不是婉西調換了致遠和天佑的身份,這些惡言惡語將落在致遠的身上,你忍心嗎?”


    晉邵奇最後一句話有控訴君欣的意味。


    君欣後退兩步,上上下下掃了一眼晉邵奇。


    君欣眼神怪異,晉邵奇忍不住低頭查看自己。


    “夫人,你在看什麽?”晉邵奇問道。


    君欣道,“我在看你有沒有腦子。”


    晉邵奇臉色鐵青。


    君欣道,“被人說幾句沒娘的孩子,在你看來是很嚴重的事情啊!那致遠天不亮起床,穿著破舊單薄的衣服,在寒冬臘月的時節從早忙到晚,是不是就屬於享福了?是嗎?如果是,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晉邵奇無言以對。


    君欣道,“晉邵奇,你認不出年幼的晉天佑和致遠,我當你眼瞎,我不怪你。但你在知道致遠的真實身份後,為什麽還能明目張膽地袒護周婉西?她換走了你的兒子,讓你的兒子吃了十多年的苦。”


    晉邵奇猶豫說道,“致遠沒有了晉家的富貴,沒有優越的生活,但是她有婉西這個母親啊!”


    晉邵奇承認晉致遠過去的生活很苦,可晉致遠有晉天佑所沒有的寶物,那就是一個母親和母愛。


    晉致遠擁有全天下做寶貝的兩樣東西,他還想要什麽?


    做人知足方能常樂,貪心不足蛇吞象向來沒有好下場。


    “母親?如果周婉西好好待致遠,我可以忍了,但她沒有。”君欣嗤笑道,“母親?她也配是我家致遠的母親,她冷落疏忽我家致遠十多年,眼裏心裏隻有晉天佑,這女人好話說盡,卻事事不做。”


    如果周婉西真心待晉致遠,原主或許不會有那麽多的怨恨。


    偏偏周婉西口口聲聲說是報恩,其實根本沒有用心照顧過晉致遠。


    因為周婉西,晉致遠這些年吃了多少苦頭,原主這個當母親的統統看在眼裏。


    晉邵奇道,“夫人,你對婉西太苛刻了,不管如何,天佑都是婉西的親兒子。致遠搶了天佑的母親,你還不許婉西多花點時間在天佑身上?夫人,你太自私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你……你……我不和蠢貨說了,浪費唇舌。”君欣累了。


    晉邵奇這東西跟周婉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不管君欣如何證明周婉西的惡毒,自晉邵奇總能找到理由為周婉西開脫。


    君欣就不明白了,晉邵奇隻有晉致遠一個兒子,晉致遠不能認祖歸宗,晉家未來可就斷子絕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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