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媽媽抽抽搭搭地捂著臉,沒有半句怨言,深以為然認為這都是自己的錯。


    這幾十年來,丁爸爸“教育”丁媽媽,家裏家外的一切錯誤事情,歸根究底都是丁媽媽的錯。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重複洗腦,丁媽媽深信不疑這一套說辭。


    丁爸爸說是她說錯話做錯事,那她就是說錯話做錯事了。


    無關證據,無關理由,因為千錯萬錯都是丁媽媽的錯。


    “老公,我錯了,我沒有料到姚君欣那個賤人會反抗。”


    丁媽媽承認錯誤,並試著和丁爸爸解釋自己犯錯的原因。


    丁樂章不滿道,“媽,你這是在怪我沒有提醒你姚君欣那個賤人不要相處?”


    丁媽媽慌裏慌張說不是,她哪敢責怪丁樂章。


    “不是?”丁樂章的聲音都破音了,“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媽,你怎麽可以怪我,這件事明明都是你的錯?爸,你管一管你的女人,我們家,什麽時候輪到女人說話了?”


    丁爸爸十分給丁樂章麵子,一腳踹在丁媽媽的肚子上。


    丁媽媽倒在地上,身體弓成蝦仁,雙手抱著自己的肚子。


    丁樂章啐了一聲。


    “媽,我都告訴你了,我身上的傷是姚君欣打的。”


    “姚君欣都打傷我了,你怎麽會認為姚君欣還可以任你打罵?”


    “媽,要不是你是我親媽,我早讓爸爸休掉你這個蠢婦了,你真是丟我的臉。”


    “媽,你不能永永遠遠靠著我和爸爸,你該長大了,你該長點腦子了。”


    丁樂章伸出右腿,用腳尖戳了戳丁媽媽的腦袋。


    那態度,那感情,叫恨鐵不成鋼。


    丁媽媽向丁樂章低頭認錯,請求丁樂章不要不認她這個媽媽。


    丁樂章隨意擺手,“你生下我,即使你再蠢,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丁媽媽破涕為笑,她生兒子就是孝順。


    下一秒,丁樂章一家三口站成一排,三人一起衝向君欣。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丁樂章他們以為三人齊上,一定可以壓製君欣。


    事實出乎意料,君欣輕飄飄打趴下了丁樂章他們。


    丁樂章他們趴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帶著同樣款式的震驚。


    這真的是那個懦弱卑微的姚君欣?


    丁樂章他們咳了咳。


    不管那人是不是姚君欣,這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魔窟,此地不宜久留。


    他們想走就能走得了?


    做夢吧!


    君欣單手拎起丁樂章,手裏拿著炒菜的鏟子,啪啪啪地抽打丁樂章的臉。


    不用手打丁樂章,是君欣可不想因為一個人渣而弄疼自己的手。


    “放開樂樂,姚君欣你放開樂樂,你要打要罵,盡管衝著我來。”丁媽媽挺身而出保護兒子。


    丁爸爸推了一下丁媽媽,“你打她,這個賤人皮糙肉厚,非常耐打,你打她,不要傷害我的兒子。”


    丁樂章含糊不清地說,“欣欣,你和我的媽媽都是女人,你去打我的媽媽好不好?”


    “你還真是不孝兒子。”君欣手裏的鏟子這次打在丁樂章的嘴巴上,鮮血橫流。


    丁爸爸和丁媽媽哀嚎,心疼得無以複加。


    還有眼睜睜看著兒子受苦更加痛苦的懲罰嗎?


    有,當然有,那就是自己受苦的同時看著兒子受苦。


    君欣對丁媽媽說道,“其實,我不是不可以放過丁樂章。”


    “你要我做什麽?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你願意放過樂樂。”丁媽媽說道。


    隻要丁樂章平安無事,丁媽媽可以當場從樓上跳下去。


    君欣道,“你去打你的老公巴掌,隻要你打夠九十九次,我馬上放了丁樂章。”


    丁媽媽遲疑了。


    打丁爸爸?


    她一個女人怎麽可以打丁爸爸,這是不對的。


    君欣道,“不打嗎?那真是太遺憾了,我隻能繼續抽丁樂章的臉和嘴巴了”


    君欣揮了揮手裏的鏟子。


    “親愛的婆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是我手裏的鏟子硬,還是丁樂章的臉和嘴巴更硬?”


    “我覺得應該是鏟子更硬一點,你看看丁樂章,他的臉和嘴巴都破皮流血了,這鏟子還完好無損。”


    “哎呀,真可憐啊,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你要被我打破相了。”


    君欣下手更為狠辣。


    丁樂章發出的慘叫一聲蓋過一聲。


    附近的鄰居聽見了慘叫。


    因為隔著牆壁,他們聽不得不真切,以為是“姚君欣”又被丁樂章給打了。


    他們在心裏歎息一聲,又忙著自己手裏的事情。


    別人家的事情都不及他們自家的事情重要。


    丁樂章的慘叫不絕於耳,刺激著丁媽媽的心。


    終於,丁媽媽鼓起勇氣,甩了丁爸爸一巴掌。


    “賤人,你……。”


    “老公,這都是為了樂樂啊!”


    丁媽媽的一句話堵住了丁爸爸的嘴巴。


    丁樂章落在君欣的手裏,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丁媽媽道,“欣欣,我已經打了一巴掌,還有九十八下。說好了,我打九十九下巴掌後,你一定要放過樂樂。”


    君欣道,“當然,我和你們這一家畜生又不一樣,生而為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


    丁媽媽梗著脖子,抖一抖雙臂,以最快的速度狂抽丁爸爸的臉龐。


    數分鍾後,丁爸爸意識模糊,倒在地上,身體時不時抽搐。


    丁媽媽手掌紅腫刺痛,說道,“欣欣,我已經做到了,你應該放下樂樂了。”


    君欣隨手把丁樂章丟給丁媽媽。


    丁媽媽撲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丁樂章。


    丁媽媽接住丁樂章,溫柔地把丁樂章抱在自己的懷裏。


    “樂樂,樂樂,你怎麽樣?”丁媽媽哭了。


    丁樂章睜開眼睛,委屈的淚水如涓涓溪流流下。


    臉頰痛,嘴巴痛,整個腦袋都痛,丁樂章說不出一句話,隻能以眼神和丁媽媽說話。


    丁媽媽心如刀割,“媽媽知道樂樂受了委屈,我們先去醫院療傷,然後再說其他的,好不好啊,樂樂?”


    丁樂章也擔心自己帥氣的臉龐離自己而去,同意先去醫院看病療傷。


    丁媽媽攙扶著丁樂章就要離開房子。


    君欣忽然開口,“我有說過你們可以離開了這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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