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修星和杭高朗無路可走,他們唯有答應君欣的條件。


    不多時,一份合同新鮮出爐。


    杭修星和杭高朗仔仔細細審查一遍合同。


    “柴君欣,你的條約是不是太過分了?”杭修星指著其中一條條約。


    倘若杭修星半途而廢,杭修星、杭高朗、花夢蝶等人需要為君欣為奴為婢十年。


    杭高朗道,“柴君欣,還有這一條,三年之內無法償還本金和利息,我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將歸屬於你,而且還要為奴為婢十年。”


    杭修星和杭高朗指出合同裏超綱般的條約,希望君欣可以更改一下。


    君欣擺出態度,愛簽署不簽署,不想簽署合同,他們可以馬上滾出去。


    杭修星和杭高朗像是掐住了脖子的公雞,沉默許久。


    兩人合計一下,一致認為他們在三年之內一定可以重建杭氏集團,區區一個億的本金和三十個億的利息不值一提。


    “好,我們這就簽合同。”杭修星說道。


    唰唰唰,杭修星以一家之主的身份簽下了合同。


    君欣當場把一個億給杭修星,然後又拿回百分之五十。


    “你這是做什麽?”杭修星問道。


    君欣理直氣壯說道,“這五千萬是抵押,也是首月的利息還貸。”


    杭修星和杭高朗情緒激動地抗議,君欣直接命令保鏢把他們兩個丟出去。


    站在別墅門口,杭修星和杭高朗閉上嘴巴,臉上恢複喜怒不形於色的高深莫測表情。


    走出別墅小區,杭高朗才憤憤不平說道,“爸,我們隻有五千萬,五千萬隻能開設一個小公司,我們的計劃與步驟被完全打亂,三年之後,我們新建的公司可能恢複不到杭氏集團的規模。”


    杭修星沉默片刻,“高朗,我記得你有一些好朋友,你去找他們借點錢,他們……。”


    “爸,自從杭氏集團破產後,他們單方麵和我斷了聯係。”杭高朗急聲道。


    杭修星也有這個問題,“算了,五千萬就五千萬,三年之內恢複不到杭氏集團的規模也無所謂。”


    杭高朗也是這個意思。


    回到逼仄的小房子裏,杭修星和杭高朗把他們借到錢的好消息告訴給花夢蝶。


    花夢蝶興奮地抱住杭修星和杭高朗,然後索要一百萬的零花錢。


    杭修星和杭高朗對視一眼,幹脆果斷地轉了花夢蝶一百萬。


    花夢蝶跟著他們吃苦受罪了,如今有條件,他們可不能再苦著花夢蝶了。


    叮咚!


    門鈴聲響了。


    杭高朗過去開門,門外是一個一板一眼,穿著灰撲撲西裝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帶著一個古樸的黑框眼鏡,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


    “杭先生,我是柴女士聘請的現場記錄員,主要是記錄你們三人一天三次的對罵情況,你可以叫我賈先生。”中年賈先生拿出一張名片給杭高朗,說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杭高朗道,“所以?”


    賈先生道,“杭先生,按照你們和柴女士的合同,現在該是你們中午對罵的時間了,請你們馬上開始表演。”


    賈先生打開黑色手提箱,從裏麵取出一台最新的攝像機,近距離拍攝杭高朗他們。


    杭高朗走向杭修星和花夢蝶,嘀嘀咕咕說清道明前因後果。


    花夢蝶擺擺手,“這是一件小事,我們假裝罵一罵就好了。”


    在賈先生喊了一聲“action”後,花夢蝶他們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一開始,他們的對罵十分的幹巴巴,賈先生盡職盡責地拍攝。


    漸漸地,情緒上來了,越說越順了,花夢蝶他們的對罵越來越精彩。


    半個小時後,賈先生喊了一聲“卡”。


    “杭先生,有關於柴家眾人,他們可能需要今天晚上才會到達。”賈先生道,“請杭先生按照合同上的條約執行,我們會派遣相應的工作人員實時跟蹤拍攝,巨細無遺記錄,如果杭先生工作不達標,柴女士有權收回五千萬。”


    杭修星道,“柴君欣她休想得逞,不過是照顧夢蝶、高朗和柴家那些人的一日三餐,我輕輕鬆鬆辦到。”


    賈先生笑著說,“那非常好,你好我好柴女士更好。還有,杭先生,工地打工之事,我們已經為你找到,早上七點開始工作,十二點中午歇息兩個小時,午後工作至下午六點。”


    賈先生念出一個地名,叮囑杭修星千萬不要遲到。


    杭修星遲到三次,他們會當杭修星違反合同,有權沒收杭修星手裏的五千萬。


    “知道了,你快點滾。”杭修星不耐煩說道。


    賈先生把攝像機放進手提箱裏,轉身走出了小房子。


    杭修星罵罵咧咧,說是狗仗人勢,來日遲早要賈先生家破人亡。


    花夢蝶隨聲附和,寬慰幾聲杭修星,然後說道,“星哥哥,我們手裏有錢了,我們去西餐廳吃飯,好不好?”


    杭修星有些遲疑,“夢蝶,這五千萬是我們卷土重來的希望和本金,我們……。”


    “嗚嗚嗚……星哥哥你不愛我了。”花夢蝶掩麵而泣。


    杭修星心疼花夢蝶,答應帶花夢蝶出門吃頓好吃的。


    杭高朗下意識跟上杭修星他們。


    “高朗,家裏沒有不行,你在家裏守著。”杭修星說道。


    “高朗,你不用擔心我和你爸爸,我們會照顧好自己。”花夢蝶道。


    杭修星和花夢蝶拒絕杭高朗的陪同,兩人不約而同都是為了省錢。


    少個人跟著他們,他們可以少花點錢。


    杭高朗站在小房子裏,隨著大門的合上,陰影從上而下罩住了他。


    過了數個小時,一身酒氣的杭修星提著大包小包,花夢蝶脖子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鏈。


    “高朗,開門。”杭修星喊了兩聲,“我們回來了。”


    大門打開,門裏傳出嘈雜的聲音。


    門裏,柴家眾人擠在裏麵,像是一個籠子裏塞進了打量的籠養雞。


    “回來了,修星,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可餓壞了。”


    “修星,你快點去準備晚飯,我們都要餓死了。”


    柴家眾人催促杭修星趕緊去準備今天的晚飯。


    從今天中午起,他們粒米未進,如今已是饑腸轆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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