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母親身經曆了一件詭異莫測的事情,半信半疑,驚恐不定。


    她張開右手手掌,掌心是一撮灰黑色的灰燼。


    戚母瞳孔緊縮。


    “不是那張紙條,是灰燼,我沒有看錯,我沒有出現幻覺。”


    車禍突如其來,戚母拿在手裏的金色紙張無火自燃。


    一個金色的光膜籠罩著她,在凶險的車禍中保住了她的性命。


    戚母不自主回想金色紙張上的那一句話——今日不宜乘車,否則必有大禍。


    “難道那位小姑娘……是世外高人,算出我今天有必死劫難,所以才出言提醒我?”


    戚母猜不透君欣的作為,事後匆匆趕回商場的咖啡店。


    咖啡店二十四小時開業,戚母走進來,還是之前的服務員招待她。


    “那位讓你交給我金色紙條的客人,你知道她的姓名和聯絡方式嗎?”戚母問道。


    服務員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那位客人離開時,又留下了一張紙條,說是等會兒您會回來,讓我再把紙條交給你。客人,你和那位客人是朋友嗎?有話為什麽不當麵交談,非要用紙條傳書的方式交流?”


    “紙條呢?”戚母道,“給我,把紙條給我。”


    服務員從口袋裏拿出紙條給戚母。


    戚母謝謝服務員,拿出包包裏全部的現金給服務員。


    服務員推辭兩次,然後開開心心地收下來。


    那位年輕的客人說了,她替她做事,事後可以得到報酬。


    “說的真準。”服務員喜滋滋地想著。


    戚母走出咖啡店,在路上忍不住打開紙條,紙條上是一個電話號碼。


    戚母想了想,沒有當場打電話給君欣。


    才出了車禍,有些事情需要戚母親自處理,比如重傷司機的醫藥費等等。


    兩天後,戚母撥打君欣的電話,兩人約定下午在咖啡店見麵。


    戚母換上穩重地紅色套裝,提前十五分鍾來到咖啡店。


    十五分鍾後,君欣準時準點出現在咖啡店門口。


    君欣坐在戚母對麵,爽朗地自我介紹,“我叫禾君欣。”


    “禾……小姐,你好。”戚母道,“那天多虧你,不然我早死了。”


    君欣道,“即使沒有我給你那張紙條,你也不會死在那場車禍之中,最多是不良於行。”


    原主的記憶裏,戚母因為出車禍而雙腿殘疾,終生隻能靠輪椅行動。


    君欣在合適的時間出現,以防萬一,君欣提醒戚母時,在紙張上留下一點點力量。


    戚母臉色發白。


    不良於行?


    與其一輩子躺在床上或者輪椅上,戚母寧願一死了之。


    幸好,幸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禾小……禾大師。”戚母深信不疑君欣是一個得道高人,“多謝你的幫助,我不知如何感謝,這張支票請你收下。”


    戚母拿出一張支票,是一張一個億的支票。


    君欣麵不改色地收下支票,“你我的恩情已了,就此別過。”


    君欣不安條例出牌,拿到支票,起身告辭。


    走了兩步,君欣回頭,麵露不忍。


    “罷了。”君欣長歎一聲,“我還是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兒子馬上要結婚,莫要衝動,莫要一怒之下做出衝動之舉。”


    戚母急忙起身,“大師,我兒子馬上要結婚了?對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能不能仔細和我說一說?”


    君欣道,“天機不可泄露,有些事情,終究需要你們自己去經曆去化解。”


    君欣甩開戚母,飄然遠去,來去如風。


    戚母站在咖啡店的門口,內心興奮又歡喜。


    “我居然認識真正的得道高人,我戚家有幸啊。”


    戚母的好心情沒能維持幾天。


    數日後,周末。


    戚母和戚父留在家中,家裏家外一塵不染。


    戚母和戚父盛裝打扮,等待戚嘉睿和他在電話裏說的女朋友。


    昨天晚上,戚嘉睿忽然給戚母他們打電話,說是他明天會帶他的女朋友回家。


    戚嘉睿已經一把年紀,戚母他們巴不得戚嘉睿快點結婚。


    隻要對方是一個身家清白的好女孩,戚母和戚父就可以接受對方。


    什麽身份,什麽地位,什麽權勢,這些東西對他們戚家可有可無。


    他們戚家本就是全球第一家族,身份尊貴,地位超然,權勢滔天,無需錦上添花。


    戚母和戚父滿心歡喜,翹首以盼。


    在上午九點左右,戚嘉睿挽著身形臃腫,偏偏把自己塞進清純白色連衣裙和米色牛仔褲的周芷荷。


    戚母和戚父看了看戚嘉睿,又往戚嘉睿身後看了看,戚嘉睿說的女朋友呢?


    戚母和戚父往周芷荷身上考慮,周芷荷太老也太厚了。


    自家兒子是個什麽德行,戚母和戚父一清二楚。


    戚母和戚父還來不及詢問,戚嘉睿帶著周芷荷迎麵而來,主動和他們介紹周芷荷。


    “媽,爸,這是我所愛之人的媽媽。”戚嘉睿說道,“她叫周芷荷。”


    周芷荷掐著嗓子說道,“叔叔好,阿姨好,我是周芷荷。”


    戚母和戚父眉頭緊鎖,周芷荷為何要稱他們叔叔阿姨,這不是平白無故矮他們一輩嗎?


    戚母和戚父審視周芷荷,周芷荷和戚嘉睿貼得很近很緊,丈母娘再滿意女婿,也要注意分寸。


    戚母隱晦提了一句。


    周芷荷輕輕撞了撞戚嘉睿。


    戚嘉睿無奈說道,“媽,周芷荷就是我的女朋友,我馬上要和周芷荷結婚了。”


    “什麽?”戚母和戚父拔高聲音,連同四麵的傭人都忍不住側目。


    戚嘉睿要和一個又老又肥的中年女人結婚?


    戚母百思不得其解,“阿睿,你這是怎麽了?你為什麽要和她結婚?你不是說,她是你心愛之人的媽媽嗎?她竟然是你心愛之人的媽媽,你怎麽可以和她結婚?”


    戚父道,“阿睿,你喜歡的人是周芷荷的女兒,那你就應該和周芷荷的女兒結婚,再怎樣,你也不應該和周芷荷結婚?”


    戚母和戚父絕對不會同意戚嘉睿和周芷荷的婚事。


    如果戚嘉睿是真心喜愛周芷荷,戚母和戚父他們沒準掙紮幾年後會同意。


    事實上,戚嘉睿喜歡之人是周芷荷的女兒,不是周芷荷這個人。


    戚嘉睿不喜歡周芷荷,周芷荷又還是戚嘉睿心愛之人的媽媽,戚母和戚父哪能同意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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