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夢一說,虛無縹緲。


    事關人命,不信也得信。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司徒壯壯擔心申屠大壯真的會上吊自殺,帶著君欣匆匆趕去稻花甜又甜村。


    司徒家的年輕人不放心兩個老人家單獨回去,司徒壯壯的三個兒子護送著他們去稻花甜又甜村。


    桃花紅又紅村距離稻花甜又甜村不遠不近,君欣他們又急趕忙趕,半個小時後來到稻花甜又甜村的村口。


    君欣他們一刻不停歇,披星戴月,風塵仆仆,徑直來到申屠大壯家大門前。


    大門從裏麵落鎖了。


    司徒壯壯大力地拍打大門。


    “舅舅,舅舅,是我,壯壯,我和媽來看你了,舅舅你開開門啊。”


    “舅舅,舅舅,舅舅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司徒壯壯高聲呼喊申屠大壯,大門始終紋絲不動。


    司徒大壯的兒子們跟著叫喊,一聲打過一聲,終於驚動了附近的鄰居們。


    穿著寬鬆舒適的衣服的鄰居們走出家門。


    “欣欣啊,你怎麽在大晚上回娘家了?”


    “大壯也是的,怎麽還不給欣欣你們開門?”


    “大壯會不會不在家,大壯哪次不是第一時間把欣欣請回家的。”


    “沒有,我親眼看著大壯回家的,之後我沒有再見到大壯出來,大壯在家裏。”


    “這倒是奇怪了,大壯既然在家,他怎麽不給欣欣他們開門?”


    “會不會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大壯沒臉見欣欣他們?”


    鄰居們七嘴八舌,說出昨天白天的那一場鬧劇。


    君欣充耳不聞,想了想,她讓孫子們破開申屠大壯家的大門。


    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一起出力,大門搖搖晃晃起來。


    “住手,住手。”


    申屠大壯的三個兒子跑過來,連忙阻止君欣的孫子暴力破開大門。


    “姑,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申屠大兒子不悅道。


    “姑,你是我爸的妹妹,但是也不能破壞我爸家的大門啊!”申屠二兒子皺著眉頭。


    “姑,你是怎麽了?”申屠小兒子一臉擔心。


    君欣讓三個孫子繼續破門,她轉身對申屠大壯的兒子解釋。


    “我剛剛做夢夢到你們的爺爺奶奶了,他們說你們的父親今天晚上要上吊自盡。”


    君欣不能解釋小說劇情,推脫先祖托夢。


    這個借口,對其他人可能不管用,對信奉祖宗的村民們足夠了。


    稻花甜又甜村的村民,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催促家裏的年輕男人去幫忙。


    一群年輕人齊心協力,終於撞開了大門。


    大門的正對麵,申屠大壯懸掛著半空之中。


    “快去救人。”君欣大喊。


    司徒壯壯帶著三個兒子狂奔,抱住申屠大壯的雙腿,將申屠大壯從繩子上放下來。


    司徒壯壯探了探申屠大壯的鼻子,哆哆嗦嗦回頭,“媽,舅沒呼吸了。”


    君欣大步而來,推開司徒壯壯,立即對申屠大壯進行一場標準至極的心髒複蘇。


    許是君欣技藝高超,亦或者是申屠大壯命不該絕,申屠大壯活了過來。


    “咳咳咳。”


    申屠大壯咳了咳,迷迷糊糊地看了一圈,才發現自己被人救了下來。


    “欣欣,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你……。”


    啪,君欣狠狠給了申屠大壯一巴掌。


    “欣欣,我……。”


    “老子不是欣欣,老子是你爹。”


    君欣開口,吐露出男人粗獷的嗓音。


    申屠大壯汗毛倒豎,他……他認識那個聲音,那是他老父親的聲音。


    圍觀的稻花甜又甜村驚駭不已。


    他們驚駭君欣的聲音是男人的,他們更驚駭君欣的聲音是屬於申屠大壯的老父親的。


    在場之人中不乏七八十歲的老家夥,他們都是申屠大壯的老父親看著長大的,他們清楚申屠大壯的老父親的聲音。


    “爹,爹,是不是你?”申屠大壯小聲問道。


    稻花甜又甜村的村民屏住呼吸,直勾勾地望著表情晦暗的君欣。


    君欣開口,“老子不是你爹,難道你是老子的爹?”


    申屠大壯頓時縮了縮腦袋。


    沒錯,錯不了,就這暴脾氣,他爹就是這暴脾氣。


    稻花甜又甜村的老村民暗暗點點頭,那確實是申屠大壯的老父親。


    君欣道,“申屠大壯,老子怎麽就生你了這個孬種,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尋死覓活,你知不知道你娘在下麵差點為了你哭得眼睛都瞎了?”


    申屠大壯一聽這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說自己對不起母親。


    申屠大壯回想起,自己的母親是柔弱的性格,可為了他這個兒子,她可以和同村的嘴碎之人打架。


    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孝,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不省心,讓母親在下麵過得不安心。


    君欣道,“七十八十歲的人,你能不能讓老子和你娘省點心?”


    申屠大壯道,“爹,兒子知道錯了,兒子知道錯了,爹你哄哄娘,娘的眼睛要緊。”


    “要你說,那是老子的媳婦。”君欣惡狠狠說道,“要不是你娘求老子,老子才不會給欣欣托夢,老子要在下麵等你這個孬種下來,跟我們家的老祖宗一起好好教一教你這個孬種。”


    君欣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冰冷的笑容。


    “老子和你的爺爺,太爺爺,太太爺爺,太太太爺爺……在下麵等著你。”君欣道,“隻要你下來,你少不了被我們申屠家十八代的祖宗打一頓屁股。”


    “屁股?”申屠大壯老臉發紅,“爹,兒子都有孫子了,打屁股太過分了。”


    君欣道,“你就有有曾孫子,曾曾孫子,曾曾曾孫子……你也是老子的兒子,老子打你屁股,天經地義。”


    申屠大壯為了自己那點尊嚴,暗暗發誓絕對要好好活著,絕對不能給老父親抓住打他屁股的把柄。


    君欣長歎一聲,“大壯,爹知道你是被人冤枉的,你沒有對不起劉翠花那個蕩婦,你和那些女人也沒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道理你怎麽就不知道呢?”


    申屠大壯紅著眼,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因為老父親的一句話而煙消雲散。


    別人相不相信他無關緊要,隻要老父親他們這些親人相信他就好。


    “兒子錯了,兒子以後會改的。”申屠大壯鄭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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