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洛妙言說出真心話,君欣這具身體裏湧起了憤怒與恨意交織的情緒。


    “她看不起我的姐姐,她看不起我。”


    “她看不起我們這些庶子庶女,她認為我們這些庶子庶女比賣身為奴的那些下人更加低賤。”


    原主殘留的情緒瘋狂湧現,像是惡鬼咆哮一般衝擊君欣的心神。


    君欣淡然自若,抓住洛妙言的頭發,兩人一起走到湖邊。


    君欣麵無表情,按著洛妙言的腦袋,一次一次讓洛妙言瀕臨死亡。


    洛高駿怒不可遏,命令相府的下人與護衛殺了君欣。


    他已經無法繼續容忍,下令讓相府的護衛擊殺君欣。


    在他下令的前一秒,君欣忽然鬆手,釋放了洛妙言。


    洛妙言趴在湖邊,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猶如一條烈日下的魚兒。


    君欣望著洛妙言,“洛妙言,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這才開始而已。”


    言罷,君欣帶著鐵血王府眾人離開丞相府。


    當天。


    大夏太子遊凱澤收到消息,匆匆趕來相府看望洛妙言。


    洛妙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言言,言言。”遊凱澤疾步而來。


    洛妙言有氣無力說道,“凱澤,是你,你來了。”


    遊凱澤憤然說道,“言言,你的情況怎麽會那麽嚴重?”


    洛妙言搖搖頭,“這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才不是。”洛妙言的貼身丫鬟白菜義憤填膺說道。


    洛妙言大喝一聲,“白菜,這件事情與君欣妹妹無關,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救下君欣妹妹的姐姐。”


    白菜委屈地癟癟嘴,“小姐,你對自己的要求太嚴格苛刻了,鐵血王妃姐姐之死不是小姐你的錯,是小姐你太善良了。”


    “怎麽一回事?”


    遊凱澤聽說洛妙言失足落水,重病纏身,沒有聽說此事與“洛君欣”有關。


    “白菜,你不要說。”洛妙言道。


    “小姐,奴婢不忍心,奴婢不忍心你被鐵血王妃繼續欺辱。”


    白菜跪下,向著遊凱澤磕頭。


    “太子殿下,請你救救小姐,小姐差點被鐵血王妃活活淹死。”


    白菜把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巨細無遺地說給遊凱澤,其中也就添點油加點醋,一點點而已。


    “欺人太甚。”遊凱澤怒拍桌子,“言言,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洛妙言伸手抓住遊凱澤的袖子,“凱澤,我……我知你性格倔強,我是勸不動你,我隻求你,饒了君欣妹妹一條命。”


    遊凱澤神色微變,身上流露出溫柔的氣息,“言言,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洛妙言緊張說道,“凱澤,我知我是在為難你,但哪怕你派人當街毀了君欣妹妹的清白與名聲,也務必要留君欣妹妹一條命,君欣妹妹罪不至死。凱澤,你答應我。”


    “行,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嘛。”遊凱澤拍了拍洛妙言的手背。


    洛妙言鬆了口氣,接著問道,“凱澤,你打算要怎麽做?”


    遊凱澤想到什麽說什麽,“洛君欣終究是我弟弟的妻子,看在遊凱旋的麵子,我隻會毀其清白,損其名聲,鑿其傲骨,斷其羽翼,萬萬不會傷了她的性命。”


    洛妙言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君欣妹妹性命無憂,我也安心了。凱澤,我相信你,你言行有度,不會失了分寸。”


    遊凱澤嗯了一聲,哄洛妙言睡著後,一臉陰沉地走出臥室。


    遊凱澤離開丞相府,徑直奔赴鐵血王府。


    自己的女人被欺辱,身為男人不能為其討回公道,這大夏太子之位不如送給他人吧!


    丞相府,洛妙言閨房。


    熟睡的洛妙言正緩緩睜開雙眼,漆黑清澈的雙眼仿若深邃無邊的無底深淵。


    一側,白菜不滿道,“小姐,你為什麽要替洛君欣求情,讓太子殿下處置洛君欣,一了百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傻丫頭,不是我要替洛君欣求情,是凱澤要我替洛君欣求情。”洛妙言道。


    白菜糊裏糊塗,不明所以。


    太子殿下要她家小姐替洛君欣求情?


    太子殿下當時有開口讓她家小姐替洛君欣求情嗎?


    她怎麽沒有聽到,是她走神了,所以才沒有聽到?


    那太子殿下又為什麽需要她家小姐替洛君欣求情?


    白菜的心裏浮現出一個個疑問。


    洛妙言沒有向白菜解釋,就算她解釋,白菜也聽不懂。


    其實,其中原因十分簡單。


    君欣是鐵血王的王妃,遊凱澤殺害君欣,他免不了被聖上責罰。


    朝堂內外,盯著太子寶座的皇子可不止一位而已,他們都盼著遊凱澤從高處跌落。


    因為洛妙言的關係,他們丞相府已經和遊凱澤掛鉤。


    遊凱澤失勢,他們丞相府一損俱損。


    為了一個女人,讓遊凱澤坐不穩太子之位,得不償失,虧本買賣。


    為了丞相府,也為了她自己,洛妙言才出言勸阻遊凱澤。


    有道是,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凡事,過猶不及。


    小小報複君欣,讓君欣清白不再,聲名狼藉,這也就夠了。


    ……


    鐵血王府。


    君欣從丞相府回來後,隨行人員中的七尺大漢立即把她的所作所為報告給了殷飛塵。


    主院。


    當啷,殷飛塵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王妃踢昏了洛宏盛,險些淹死洛妙言,對丞相冷嘲熱諷,言行誅心?”


    殷飛塵詢問麵前的七尺大漢。


    七尺大漢得意洋洋說道,“王妃威武。”


    殷飛塵額頭暴出青筋,一巴掌拍在七尺大漢的肩膀上。


    啪的一聲,似有金石碎裂。


    “樊浩熊,我派你過去是盯著王妃,不讓王妃行危險衝動之事,你呢?你是怎麽做的?”


    “你竟然幫著王妃,助紂為虐,跟洛高駿的夜月奪命人打了一場。”


    殷飛塵氣壞了,也後悔極了。


    他千不該,萬不該,派樊浩熊保護並監視君欣。


    他明知道樊浩熊的性格, 衝動,易怒,好打架。


    然鐵血王府的其他好手各有安排,隻有樊浩熊清閑。


    清閑,他怎麽不清閑了,讓他做事隻會做錯事。


    萬般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動用樊浩熊。


    一失足成千古恨,殷飛塵咬牙切齒,凶狠的表情讓七尺大漢樊浩熊瑟瑟發抖。


    毛熊發抖,有些可憐,又有些好笑。


    下一秒,殷飛塵的心裏隻剩下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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