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


    於靜靜與年輕帥哥拉拉扯扯,卿卿我我,摟摟抱抱,拖拖拉拉地回到家。


    今天晚上,家裏沒有留燈。


    於靜靜與年輕帥哥從昏黃燈光下進入黑暗環境,雙眼不適應,看不到東西。


    年輕帥哥道,“靜靜,今天你兒子沒有給你留燈?以前你每次帶我過來,不管多晚,你家裏都是亮堂堂的,今天怎麽那麽反常?”


    於靜靜猜出傅團團反常的原因,心虛的她用唇堵住了年輕帥哥的嘴巴。


    年輕帥哥抱著於靜靜,兩人慢慢吞吞地向著房間而去。


    走了兩步,於靜靜和年輕帥哥被地上的東西絆倒,栽倒下來。


    咚的一聲,聲音又響又沉。


    於靜靜怒道,“一定是傅團團那個廢物在地上亂放東西。”


    年輕帥哥道,“靜靜,你別生氣,他還是一個孩子。”


    於靜靜趴在年輕帥哥的懷裏,“親愛的,還是你好,如果不是有你替他求情,我一定狠狠打他一頓。”


    年輕帥哥抬手,摸了摸於靜靜的臉,“靜靜,團團年齡小不懂事,做事不周全,你……。”


    “親愛的,你在我臉上塗抹了什麽東西?”


    於靜靜疑惑不解,出言打斷年輕帥哥。


    年輕帥哥搓了搓手,他手裏的確沾了一些東西。


    “我手上好像沾了奇怪的東西。”年輕帥哥道,“靜靜,你家電燈的開關在哪裏,快開燈,我要洗手,我覺得好髒。”


    於靜靜從年輕帥哥的身上爬起來,摸索著打開了電燈的開關。


    隨著電燈接通電源,一聲慘叫隨之而起。


    “啊啊啊……。”


    “死人了,死人了,有人死了。”


    地上的的年輕帥哥看清楚絆倒他的物體,是抹了脖子的傅團團。


    傅團團死不瞑目,無神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年輕帥哥。


    年輕帥哥嚇得屁滾尿流,慘叫連連。


    於靜靜看去,她呆住了。


    她的眼裏,隻剩下傅團團。


    傅團團死了?


    傅團團怎麽死了?


    傅團團為什麽會死?


    傅團團為什麽要丟下她一個人?


    傅團團他是解脫了,那她呢,她怎麽辦?


    傅團團隻想著自己,完全不考慮她,於靜靜怒了。


    於靜靜衝到傅團團的屍體旁,一拳一拳錘在傅團團的屍體上。


    “我是你的媽媽,我是你的媽媽,你怎麽可以丟下我,你怎麽可以丟下我?”


    於靜靜一下一下地打著傅團團,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警察抵達現場,拉走了於靜靜。


    經過法醫的鑒定,傅團團是自殺的。


    傅團團為什麽會自殺,警察奔走調查,東拚西湊出真相。


    傅團團自殺的原因十分明顯,因為於靜靜又拿走了他辛苦存下來的錢。


    警察在調查真相時,發現傅團團以前做過的工作,不由得深深同情傅團團。


    為了賺錢,傅團團丟棄了自己的尊嚴,犧牲了自己的健康,如傀儡般承受所有的羞辱與傷害。


    而他辛苦存下來的錢,都被於靜靜花光了。


    不止一次,而是兩次。


    兩次沉重的打擊,終於擊潰了傅團團。


    傅團團的死,是對生活的絕望後的自我了結。


    警察把他們調查出來的真相,原原本本告訴給於靜靜。


    於靜靜聽了,冷冷一笑。


    “不過是受到一點點磨難而已,我不過是花了他的一點點錢而已,那個廢物竟然就自殺了,廢物就是廢物,身上沒有流著我的血的廢物。”


    砰的一聲,於靜靜狠狠甩門。


    大門關上後,於靜靜背靠著門扉緩緩坐下。


    於靜靜死死地捂著嘴巴,堵住嘴巴裏要發出來的哭聲。


    死了!


    傅團團死了。


    她的兩個兒子,傅圓圓下落不明,傅團團死不瞑目,他們都永遠從她的身邊離開了。


    於靜靜弄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想要放肆地大哭一場。


    一個星期後,於靜靜習慣了傅團團不在身邊的日子。


    一個月後,於靜靜又帶著年輕帥哥回家。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後,於靜靜換上她最漂亮的衣服,前往監獄接傅建元。


    今天是傅建元出獄的日子。


    當年在法庭上,於靜靜相信傅建元不愛她。


    時過境遷,於靜靜有所成長,她才明白傅建元對她的愛是何等沉重。


    孤家寡人十幾年的於靜靜,她想要重回傅建元的身邊。


    在監獄大門等了兩個小時,大門打開,走出一個步履蹣跚的老頭子。


    於靜靜認得那個老頭子,即使對方滄桑老邁,他始終是愛著她的傅建元。


    “建哥哥。”於靜靜揮手。


    老頭子傅建元抬頭,“靜靜?”


    於靜靜飛撲過去,“建哥哥,建哥哥,建哥哥。”


    傅建元習以為常地張開雙臂接住於靜靜,一如當年。


    “建哥哥,我好想你。”


    “靜靜,我也想你。”


    於靜靜看著傅建元,傅建元同樣看著於靜靜。


    “你受苦了。”他們異口同聲道。


    “我不苦。”他們又異口同聲。


    兩人相視一笑,手牽著手走回家。


    傅建元回到家,洗澡,穿新衣,吃飯。


    於靜靜坐在傅建元身邊,不停地給傅建元夾菜。


    那一天,傅建元和於靜靜宛如一對平凡的夫妻。


    他們普普通通生活了一陣子,家中沒錢了。


    傅建元沒有問他給於靜靜留的後手都去哪了,於靜靜也沒有問傅建元還有沒有錢。


    他們兩人心有靈犀,不該問的都沒有問。


    一天晚上,於靜靜換上豔麗低俗的衣服,和傅建元揮揮手便出門了。


    傅建元站在門口,屢次張口欲言。


    於靜靜搖了搖頭,“建哥哥,我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們了。”


    傅建元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努力賺錢的。”


    於靜靜笑道,“我相信建哥哥,建哥哥一定可以賺到錢的 。”


    於靜靜出門了。


    半夜三更,於靜靜帶著一個男人回來。


    他們沒有去臥室,去了傅團團曾經住的房間。


    隔壁房間裏,傅建元咬著被子,猙獰的麵容宛如黑暗巨獸。


    在於靜靜的努力下,她在三個月內存了五千塊錢。


    憑著這五千塊錢,傅建元買了一輛二手三輪車,走街串巷收廢品。


    傅建元不懼辛苦勞累,天天早出晚歸,終於掙夠錢不必讓於靜靜再出門工作。


    於靜靜守著傅建元,每天仔細地計算他們一家人的收入與支出。


    他們家看起來風平浪靜,可事情永遠不會隻有順利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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