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端雅從養老院出來後,就沒有想過再進去,或者進去其他的囚籠裏。


    為此,黎端雅思來想去,唯有一計。


    “傅建元,我記得你手裏有傅氏集團百分三十二的股份,位列第一,所以你能在傅氏集團裏說一不二,掌握驚世駭俗的權力。如果你不再是傅氏集團的董事長,你還能一語定江山嗎?”


    話音落地,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入。


    “是你,傅建婷。”傅建元咬牙切齒說道。


    傅建婷是傅建元二叔的獨子,他們一家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位列股東第二。


    傅建婷徑直向著黎端雅走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大伯母”。


    黎端雅拍了拍傅建婷的肩膀,“傅建元,你大概是不記得了,我手頭裏有傅氏集團5%的股份,是當年我嫁入傅家,老太爺送給我的聘禮。我已決定,將這5%的股份賣給建婷。”


    “什麽?”傅建元神色大變,“你要把股份賣給傅建婷?你知不知道傅建婷是我的敵人,一直覬覦我的董事長之位。黎端雅,你把股份賣給他,你將我這個親生兒子置於何地?”


    黎端雅嘲笑道,“現在你知道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了,你為了於靜靜頂撞我時,把我送入養老院關起來時,你怎麽不想想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是你的親生母親?”


    有需要的時候,黎端雅是傅建元的媽媽。


    不需要的時候,黎端雅是阻礙傅建元與於靜靜幸福生活的絆腳石。


    黎端雅已經看穿了傅建元的雙標。


    傅建元道,“所以,你是打算和我斷絕關係了?”


    黎端雅道,“從你把我送進養老院起,我們的母子情分已名存實亡。”


    傅建元冷笑,“好,你別後悔,等你老了,死了,我絕不會給你收屍。”


    黎端雅沉默不語。


    如果她在意這點小事,當初她就不會隨著君欣離開養老院。


    “大伯母,你別擔心,我會照顧晚年的你。”傅建婷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


    黎端雅回頭,定定地望著得意洋洋的傅建婷。


    在黎端雅看破一切的犀利目光下,傅建婷眼神遊移,不敢直視黎端雅。


    黎端雅輕輕一笑,道盡了對傅建婷的嘲諷與不屑。


    傅建婷又急又氣又擔心,擔心黎端雅一怒之下,不願意將股份賣給他。


    隻要他拿下黎端雅手裏的5%的股份,憑借他們家這些年的努力,他可以再拿到6%的股份。


    25%+5%+6%=36%,超過傅建元的32%。


    “別擔心,股份我是一定會賣給你,隻要你們答應我的事情不變。”黎端雅道,“我要傅建元一無所有。”


    傅建婷忙不迭說道,“大伯母,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達成您的願望。”


    讓傅建元一無所有?


    這可是他們一家夢寐以求的。


    “大伯母,你看,這時間不早了,這股份轉讓合同,是不是可以簽署了?”傅建婷道,“大伯母,隻要您在合同上簽下名字,十個億的錢馬上會打進您的銀行賬戶裏。”


    夜長夢多,傅建婷溫柔地催促黎端雅簽署合同。


    黎端雅點點頭,“可以,就現在。”


    傅建婷臉上眉飛色舞,從公文包裏拿出兩份合同。


    唰唰唰,黎端雅在兩份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幾乎是同一時間,黎端雅的手機收到銀行轉賬的短信。


    “大伯母,你是我的恩人,我記得你的恩情。”傅建婷鄭重說道,“等你老了,不想動了,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山清水秀的養老院,讓你舒舒服服安享晚年。等你走後,我還會給你找一個風水寶地,保佑你下輩子順風順水。”


    黎端雅漠然不理。


    傅建婷不以為然,揣上合同,興衝衝地走出別墅。


    時間緊迫,他必須趁著傅建元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盡可能收購更多的股份。


    他可以收購股份,傅建元也可以收購股份,時間就是勝利的關鍵。


    傅建元看著傅建婷走開,本能地想要走出傅家。


    於靜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傅建元。


    “建哥哥,你要去哪裏?”於靜靜說道,“我們家的事情還有解決。”


    黎端雅說傅圓圓也不是她的親生兒子,那她的另一個親生兒子在哪裏?


    為人母親,黎端雅滿腦子是她素未謀麵的另一個兒子。


    傅建元道,“靜靜,我有要緊事情,必須馬上離開。”


    他再不行動,傅氏集團就要換人當家做主了。


    獨斷專行多年,傅建元無法忍受有人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於靜靜偏不,她就不撒手。


    “建哥哥,你有什麽要緊事情比我們的兒子更重要?”於靜靜問道,“建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的兒子,所以你才能無情對待?”


    傅建元好言好語相勸,先讓他離開,事後他翻遍整個世界,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他們的另一個兒子。


    於靜靜道,“建哥哥,事後,等會兒,以後,你不要說這些話了。我們的兒子已經丟失近三十年,多浪費一秒鍾的事情,我們便有多一分的可能找不到他。建哥哥,我們……我們現在就要去找他。”


    傅建元咬著牙,緩緩說道,“好,我們現在去找他。”


    傅建元拉著於靜靜,兩人向著黎端雅而去。


    “黎端雅,告訴我,那個孩子的下落。”傅建元說道。


    “老巫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告訴我那個孩子的下落。”於靜靜哭求道,“他還活著嗎?他活得好不好?他現在在哪裏?是什麽工作?結婚了嗎?他的老婆是什麽人?有孩子了嗎?孩子是男是女?”


    黎端雅沉默寡言,沒有回答傅建元他們一個字。


    “黎端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傅建元道


    於靜靜扯了扯傅建元的袖子,“建哥哥,你不要恐嚇她,以她的脾氣,她吃軟不吃硬。”


    “嗬嗬!”


    黎端雅開口了。


    冷笑也是開口了。


    “於靜靜,看來你挺懂我的。”


    黎端雅有些吃驚,難道這就是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敵人?


    “好,看在這點上,我告訴你一個消息,想要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你可以問一問你旁邊的男人,他或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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