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嘉慕,你是老丞相的兒子啊!”


    “老丞相為了大乾鞠躬盡瘁,你卻與大乾之敵稱兄道弟。”


    “你對得起老丞相的養育之恩,對得起大乾的栽培之情嗎?”


    裴修曦厲聲質問賀嘉慕。


    賀嘉慕趴在地上,背上插著兩根箭矢。


    “我……咳咳,我知我對不住父親,對不住大乾。”


    “人生不過百年,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阿空是我的兄弟,我願為兄弟兩肋插刀。”


    賀嘉慕伸出手,握住左邊的空元亮、右邊的晏俊楚。


    精疲力盡的空元亮、晏俊楚收攏五指,反手握住賀嘉慕的手掌。


    空元亮和晏俊楚揚起唇角,齊聲道,“好兄弟。”


    賀嘉慕道,“能遇見你們,是我此生之幸。”


    空元亮道,“我亦如是。”


    晏俊楚道,“我亦如是。”


    “阿冷他若在,怕也是這句話。”賀嘉慕笑道,“阿空,阿楚,謝謝你們。”


    “傻瓜,你我之間,談何謝謝。”空元亮埋怨嗔怪了賀嘉慕一眼。


    晏俊楚眼睛發紅,道,“阿慕,你要等等我們。”


    晏俊楚是當世神醫,他看得出來,賀嘉慕失血過多,命不久矣。


    賀嘉慕道,“我會等你們,跟阿禹在下麵等著你們。”


    賀嘉慕扭頭,看向裴修曦。


    彌留之際,賀嘉慕想說一些真心話。


    “太子殿下,您應該慶幸,若非夏君欣那個賤人不按常理行動,帶來大將軍,過些日子我會給你下毒。”


    “憑我當時的身份地位,我給你下毒是輕而易舉。而且此毒是阿楚的獨門劇毒,除了阿楚,無人可解。”


    隨後,賀嘉慕和晏俊楚絮絮叨叨地向裴修曦描述那種慢性劇毒的可怕之處。


    裴修曦冷笑道,“孤乃大乾太子,得天地眷顧保護,豈是爾等魑魅魍魎可以算計謀害的。”


    賀嘉慕不在意裴修曦的神神叨叨,自顧自說道,“可恨那賤人夏君欣,壞了我的好事,壞了我們的好事。”


    “因為夏君欣那個不得好死的賤人,我們兄弟身陷天牢,喪失自由,阿禹……阿禹他更可憐。”


    “裴修曦,我跟你說這些,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能活到這個時候,是因為我們心慈手軟。”


    過去,空元亮他們屢次勸說裴修禹,他們通過晏俊楚的毒藥,再借由賀嘉慕之手,暗中除掉裴修曦。


    沒有了太子擋在前麵,裴修禹才可名正言順成為太子,再名正言順成為大乾之主。


    天下兩大帝國落入他們兄弟之手,這天下將迎來永久的和平。


    奈何他們的兄弟裴修禹心地善良,三番兩次拒絕他們的提議。


    他們苦口婆心勸了裴修禹三天三夜,裴修禹這才改變了心意。


    在他們行動的前一天,他們卻落入天牢,所有計劃付諸流水。


    可悲,可恨,可歎。


    “如果阿禹可以鐵石心腸些,大乾已經是我們的囊中物,哪能輪到你來吆五喝六耍威風?”賀嘉慕道。


    裴修曦道,“成王敗寇,輸了便是輸了。”


    賀嘉慕道,“不管怎麽說,我們饒了你一命,我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必須償還我們的恩情。”


    裴修曦冷哼一聲。


    賀嘉慕繼續說道,語速快了幾分。


    “太子殿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給阿冷他們一個痛快,讓他們幹幹淨淨、舒舒服服離開這個世界。”


    “太子殿下,我對你的要求僅有這一點而已,求求你滿足我這最後的心願。”


    賀嘉慕不忍心,不忍心他的兄弟們永永遠遠在折磨中受盡煎熬。


    他強詞奪理,他卑躬屈膝,他低聲下氣,隻求裴修曦給冷無情他們一個痛快。


    與他們絕望的後半生相比,一刀抹了他們的脖子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賜與憐憫。


    “孤拒絕。”裴修曦冷漠說道。


    “你……你……你,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和夏君欣那個賤人一樣不得好死。”


    賀嘉慕用盡最後一口氣,詛咒裴修曦和君欣。


    裴修曦揚了揚下巴,一名禦林軍往賀嘉慕的心口插上數刀。


    “將他的屍體悄悄送回丞相府。”裴修曦道,“老丞相對大乾有功啊!”


    兩名禦林軍抬走了賀嘉慕的屍體。


    “輪到我們了。”晏俊楚道。


    裴修曦道,“孤欣賞並認可你的醫術,但你的存在比空元亮更為可怕,所以,你必須死。”


    裴修曦揮起手中長劍,幹脆利落地砍斷了晏俊楚的腦袋。


    晏俊楚的腦袋如同一個足球,咕嚕咕嚕轉了幾圈,精準地落入空元亮的懷裏。


    空元亮合上晏俊楚的雙眼,平靜說道,“你要對朕做什麽?殺了,還是終身囚禁?”


    裴修曦道,“你的處置,父皇早有論斷。空元亮,你將成為你們大坤的亡國之君。”


    “什麽?”空元亮驚訝道,“你們大乾要撕毀和平協議,揮師北上,入侵大坤,你不怕天下人嗤笑嗎?”


    裴修曦無辜說道,“不是我們大乾先撕毀協議,是你們大坤。”


    “你們大坤好生可怕,不僅派人暗殺我父皇,還在大乾京城內四處縱火。”


    “你們還用上了汽油這等神奇之物,在極短的時間內,險些燒毀大半個京城。”


    裴修曦將外麵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跟空元亮說了一遍。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用汽油。”空元亮道。


    汽油的可怕,空元亮親眼目睹過。


    他的人為了救他深入虎穴,又怎麽會將置於險境?


    大火不可控製,被汽油扇陰風點鬼火的大火更加不可控製,一不小心便可能引火燒身。


    裴修曦道,“你不用再狡辯了,為了救你,大坤那些人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空元亮,你等著,今日之仇,孤會原原本本還給大坤。”


    裴修曦擺擺手,命人嚴加看管空元亮。


    一隊禦林軍上前,封住空元亮的四肢,將人帶出天牢。


    “不是我,不是我們,不是大坤。”


    “真的不是我們,我們沒有用汽油。”


    被帶走的空元亮還在極力否認自己的罪狀。


    裴修曦嗤笑搖頭。


    “你以為孤是三歲孩童,會聽信你的狡辯之詞?”


    裴修曦收起長劍,跨步走出天牢,回宮複命。


    半年後,裴修曦作為主帥,率領十萬大軍進攻大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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