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您醒一醒。”


    “娘娘,王爺跟前的小德子來了。”


    “娘娘,娘娘您快醒一醒,否則小德子就要闖進來了。”


    君欣覺得耳邊有幾百隻鴨子在嘰嘰喳喳。


    不耐煩的君欣睜開眼睛,入目即是一張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少女麵龐。


    少女臉色焦急,神色恐慌,局促不安地抓住君欣的手掌。


    君欣張口,“別哭了,我已經醒了。”


    少女喜極而泣,“嗚嗚嗚,娘娘,您嚇壞如珠了。”


    君欣道,“你先出去拖住小……小德子,我等會兒就出來。”


    少女如珠哎了一聲,轉身跑出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裏,君欣煞有閑情逸致地欣賞“獨特的景致”。


    這是一間破敗的房子。


    屋頂的瓦片稀稀疏疏,絢爛的陽光在地板上留下斑駁光影。


    欣欣向榮的野草沐浴陽光,一兩朵盛開的野花展示出生命的頑強與偉大。


    “豬圈嗎?”


    君欣腹誹一句。


    君欣調轉視線,注視周圍。


    發黴的帳幔透著一股臭味,蓋在身上的被子又沉又濕。


    君欣掀開被子,徐徐從吱呀吱呀響的床上爬起來。


    “王妃?”


    “這是王妃的待遇?”


    “我不會又穿成了棄妃吧?”


    君欣不是嫌棄棄妃的身份。


    就是……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自然是更好的。


    君欣運轉力量,調養這具脆弱的身體,便準備接收小說劇情與原主記憶。


    事發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連帶著剛剛那個名為如珠的少女被踹進來。


    君欣看到如珠麵色蒼白,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她的臉上浮現一抹怒色。


    “桀桀桀!”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個鷹鼻鷂眼,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走入房間。


    他身上穿著灰褐色的長衫,一頭黑發卻極為稀疏。


    他大步而來,徑直走到君欣的麵前。


    他躬了躬身,說道,“王妃娘娘,您老可真是難請啊!”


    “奴才身份低微,但奴才可是奉了王爺之命,娘娘您一再推三阻四,拖延時間,這是為何?”


    君欣反問道,“更衣打扮不需要時間嗎?”


    女人打扮需要時間。


    這是君欣的回答。


    彪形大漢笑道,“更衣打扮需要那麽長的時間?”


    君欣道,“如果有其他奴才伺候,更衣打扮不需要那麽長的時間。”


    女人打扮需要時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更需要時間了。


    彪形大漢麵容微變,驚訝“夏君欣”此次心平氣和地對談。


    彪形大漢……也就是小德子與“王妃夏君欣”有了十年的交情。


    這十年來,“夏君欣”對他極端恐懼,避之唯恐不及。


    此次君欣有條有理地懟他,小德子略感驚奇。


    “罷了。”小德子道,“王妃娘娘,王爺在前院等您多時,勞煩您趕緊過去。”


    “若是王爺發怒,王妃娘娘您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德子微微抬起下巴,一副鼻孔朝天,狗仗人勢的得意模樣。


    君欣沉默不語,擺了擺手,讓小德子下去。


    小德子皺了皺眉。


    “王妃娘娘,您難道聽不到奴才之前所言?”


    “王爺等您多時,您需要即刻前往前院,不可再耽擱時辰。”


    小德子一想起主子發怒的場麵,魁梧的身體不禁抖了抖。


    他的主子脾氣看似冰冷如雪,實則是冰山之下掩藏著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


    他主人不悅,整個王府都要跟著難受。


    這時候,也唯有那位小菩薩可以製止他的主子到處噴火。


    君欣撇眼看去,不冷不淡說道,“狗奴才,你在教我做事?”


    小德子神色大變。


    狗奴才?


    那個膽小如鼠的夏君欣罵他是狗奴才?


    麵前的女人是那個膽小如鼠的夏君欣嗎?


    小德子猜不準君欣的心思,躬了躬身,再一次重申王爺在前院等她一事。


    “我乃是堂堂王妃,烏蓬垢麵,衣衫不整,出門見人,你家王爺覺得無所謂是無關緊要,但我自己還要麵子。”


    君欣上前一步,隨手甩了小德子一巴掌。


    “在這個鬼地方這麽些年,我已然看明白,你家主子是待我如豬如狗。”


    “我好好一個人,為何要過得如此淒慘,竟讓你一個區區的奴才都敢對我大呼小叫。”


    啪啪啪!


    君欣一邊不著痕跡解釋她性情大變的原因,一邊狂甩小德子巴掌。


    在君欣的連環巴掌下,小德子腦袋懵懵,隱隱覺得君欣是“狗急跳牆”。


    小德子不是不能理解,換做是他,他早十年前便瘋了。


    堂堂鎮北將軍的嫡長女,一國之母的親侄女,太子殿下的親表妹,封號“開陽”的堂堂郡主,在王府中落得比最低等的下人還淒慘的地步,換成誰誰不瘋啊!


    “如珠。”君欣道。


    “唉,娘娘。”如珠踉蹌從地上爬起來,小步跑到君欣跟前。


    君欣指了指小德子,“給我狠狠打。”


    如珠毫不多言,抬手就往小德子的臉上招呼。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如珠打累了,君欣才讓如珠一腳把小德子踹倒。


    小德子在地上滾了幾圈,腦子也徹底清醒過來,爬起來便衝向如珠。


    君欣雖然不受寵,但好歹是王府的主母,絕非他一個下人可以欺辱。


    所以,小德子盯上了如珠。


    一個賤女人竟然敢打他,找死!


    小德子抓住如珠的3頭發,撲扇大的巴掌狠狠落下。


    “住手。”君欣怒喝一聲。


    不知為何,小德子的手掌停在半空之中。


    “怎麽回事?我為什麽停手了?”小德子暗道。


    君欣抬腳一踹,將小德子再次踹倒。


    “滾。”君欣冷冷說道。


    小德子連滾帶爬,爬出了房間。


    走出了同樣破敗的院子,小德子回頭看了一眼,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夏君欣,我治不了你,我就不信王爺治不了你。”


    “賤人,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小德子哭哭啼啼跑到前院。


    前院庭院,左右兩排的參天大樹下,布置高規格的宴席。


    賓客舉杯,雅人深致,恭恭敬敬敬主座上的白衣男人。


    男人劍眉星目,五官俊朗,黑發如瀑,眉梢紅痣,英武不凡又風情萬種。


    此人,便是大乾第一美男——裴修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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