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雨驚恐又暴怒。


    他驚恐於君欣的強大,暴怒於花開一千年被君欣貶低。


    劍風雨怒吼,“你懂什麽花開一千年?你連《彼岸花開情意綿綿無情劍訣》都未曾修習。”


    “樂君欣,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羞辱我苦練千年的花開一千年。”


    君欣哦了一聲。


    “我沒有羞辱花開一千年的意思,我羞辱的是你。”


    君欣說得非常認真。


    “花開一千年,如此高深莫測的劍招,竟然讓你使得平平無奇。”


    君欣的語氣透著遺憾和不解。


    人人皆言劍風雨劍道天賦過人,就這程度?


    “劍風雨,我都不禁懷疑,你是不是劍修?”


    君欣言簡意賅地表達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劍道天才,修行大能,快快展露出你真正的實力!


    君欣在催促。


    劍風雨難以再遏製他的怒火,禦劍攻擊君欣。


    君欣漫不經心伸出手,截下劍風雨的無情無緣劍,旋即抬手一劍。


    “看清楚了,這才是《彼岸花開情意綿綿無情劍訣》中真正的花開一千年。”


    一劍落下,漫天落下小巧玲瓏的血色彼岸花。


    那些彼岸花紛紛揚揚落下,形成一條通往九幽的奈何橋。


    “花開一千年,奈何橋上走,生死不由天。”


    “劍風雨,這才是真正的花開一千年。”


    君欣的聲音傳入劍風雨的耳中。


    劍風雨失神落魄,身體不由自主地踏上奈何橋,一步一步走入九幽。


    “父親,父親。”劍雷霆伸出手。


    劍風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轉瞬之間,墜入九幽。


    劍風雨失去了蹤影。


    “不。”


    失去親人的疼痛和仇恨刺激劍雷霆,劍雷霆提劍衝向君欣。


    君欣隨隨便便揮一揮手中劍,廢掉了劍雷霆的修為。


    姚傾城嚇壞了,跪在君欣麵前,“宗主,傾城該死,傾城該死,求宗主恕罪。”


    君欣置若罔聞,同樣一劍廢掉姚傾城的畢生修為。


    下一刻,君欣將劍雷霆和姚傾城打入鎮魔塔,讓他們嚐一嚐殤夙寒受過的苦痛。


    “如何,小寒,你對為師的處置可還滿意?”君欣問道。


    殤夙寒道,“這不過是罪有應得,劍風雨他們三人受到再多的折磨與苦痛,也不能讓時光倒流。”


    君欣頷首,“為師明白,但這至少讓你心裏好受些。”


    殤夙寒啞然。


    良久,殤夙寒開口說道,“你已清理門戶,間接替本尊報仇雪恨,本尊此次便饒了尋道仙宗。”


    殤夙寒轉身,麵朝魔道群魔,下令讓他們立即撤退。


    知曉君欣可能為陸地神仙,又一劍滅除渡劫劍修劍風雨,他們是怕了,巴不得立馬離開。


    殤夙寒下令的瞬間,魔道群魔爭先恐後撤離。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浩浩蕩蕩的魔道群魔走了個精光,僅僅剩下殤夙寒,以及殤夙寒身旁的八位大乘期魔頭。


    殤夙寒不走,那八位大乘期魔頭也不敢走。


    “樂君欣,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殤夙寒道,“以後,你我再見,形同陌路。”


    “怎麽可能形同陌路?”君欣道,“你這輩子隻能是本座的弟子。”


    殤夙寒道,“樂君欣,你能滅了劍風雨,便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更有強中手。”


    君欣篤定說道,“我很確定,我是天下無敵。”在這個世界裏。


    殤夙寒搖搖頭,帶著八位大乘期魔頭轉身離去。


    他們九人施展的移形換影,乾坤挪移的大神通,一步便是千裏之遙。


    殤夙寒他們一連跨出十步,便是走出萬裏距離,來到尋道仙宗的領地邊境線。


    “魔尊陛下,我等已來到百花山穀,越過百花山穀,便是蜀山劍宗的地盤。”


    “魔尊陛下,我等該何去何從,是先返回魔宮,還是四處遊曆天聖大陸?”


    “魔尊陛下,不知為何,老朽心中極為不安,好似被人抓……這?”


    一名老態龍鍾的大乘魔修目光驚恐,渾身僵硬地望著頭頂藍天。


    殤夙寒他們察覺到那位大乘魔修的舉動,紛紛抬頭看去。


    那一瞬間,殤夙寒他們仿佛看到了真正的神仙。


    他們的頭頂,出現一個無比巨大,白皙如玉的手掌。


    手掌下壓,一抓一收,當即消失。


    尋道仙宗山門口。


    殤夙寒等人憑空出現,一個個冷汗涔涔。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草葉晃動。


    殤夙寒冷眼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君欣。


    “為何?”殤夙寒道。


    君欣道,“你是本座的弟子,除非本座許可,你不可離開本座的尋道仙宗的領地範圍。”


    殤夙寒道,“本尊是……。”


    君欣猛地俯身下來,“小寒,在為師的麵前,自稱本尊可不夠尊師重道。”


    殤夙寒呼吸一滯,“本尊乃是魔道魔尊,大乘巔峰修行者,掌……。”


    “我想想,凡間裏不聽話的孩子,他們的父母是怎麽教導他們呢?”君欣若有所思,“對了,是脫了褲子打屁屁。”


    殤夙寒身體打顫,哆嗦說道,“你……你不知羞恥。”


    脫了褲子打屁屁?


    身為身心健全的男人,殤夙寒絕對無法忍受這等屈辱。


    君欣道,“我是你的師尊,教導你是我的職責。”


    “若能引你向正道,區區羞恥,我無所畏懼。”


    無盡歲月下來,君欣看淡了性別,不在意所謂的道德與羞恥。


    殤夙寒深吸一口氣,“本尊……我是魔修,這輩子都回不了正道了。”


    “退一步而言,我為何要回那個虛偽假善的正道之中?”


    因為當年一事,殤夙寒極度厭煩口口聲聲喊著“除魔衛道,正義至上”的正道修行者。


    相對於充滿算計與虛偽的正道,殤夙寒更喜歡簡單粗暴的殘酷魔道。


    在魔道裏,他不用擔心背叛,不用擔心刺殺,不用擔心失望。


    君欣搖搖頭,“殤夙寒,我對你很失望。”


    殤夙寒不滿地皺了皺眉,誰在乎你對本尊失望不失望。


    君欣道,“你不滿正道之中的陰險邪惡,所以你自願墮入魔道,你這是在逃避。”


    “若是沒有我,我理解你的選擇,人類天性如此,趨利避害,我懂。”


    “如今有我這個天下無敵的師尊在,你為何不想著利用我改變正道?”


    改變正道?


    殤夙寒愣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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