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鐵桐亞的問題,鐵柏梅的回答是搖頭。


    “在我的眼中,欣欣的身上籠罩一層霧蒙蒙的雲霧,遮擋我的視線,我無法看清她的具體境界。”


    鐵柏梅看不清摸不透君欣的深淺。


    君欣好似一團迷霧,遮掩了她的一切信息。


    君欣耳聰目明,聽到鐵柏梅他們的對話,意氣風發地說,“各位師叔,各位師伯,你們好奇我的境界,可以看一看我接下來這一刀。”


    君欣邁出一步,天地中響起晨鍾暮鼓般的聲響。


    “走。”尊天魁高聲喊道。


    花蝴蝶和蘭若若運轉內力,施展輕功。


    三人輕功了得,踏雪尋梅無蹤跡,草上平原似無痕。


    尊天魁三人急速奔逃,十分有默契地分散而逃。


    君欣不疾不徐,凝神靜氣,鐵刀插入地麵。


    呼嘯的狂風刹那間靜止。


    山林之中,天地之間,唯有君欣。


    何為刀?


    百兵之王。


    何為刀客?


    天地之主。


    君欣不想風起,於是風停。


    君欣不願喧囂,於是寂靜。


    修行十年,君欣的刀法已經圓滿。


    修行十年,君欣已是一品武者巔峰。


    鏘!


    君欣抬起鐵刀,豎直斬落,天空中出現一柄巨大的刀影。


    “斷海裂金刀法第四式——天地一斬。”


    巨大的刀影化一為二,化二為三,化三為無窮無盡。


    這一刀,堪稱絕技。


    鐵柏梅這些用刀的刀客,看到君欣這一刀,當即明白君欣的刀法造詣已是深不可測。


    鐵柏梅道,“即使是莊主在世,也多不如欣欣。”


    鐵無悔道,“有大小姐在,我們金刀山莊必能重振旗鼓。”


    鐵桐亞道,“大小姐無愧是我們金刀山莊天賦第一人,十年時間,修煉至此。”


    鐵柏梅他們發出感慨,全神貫注領悟這一刀的刀意,提升他們自己的感悟與境界。


    相對而言,尊天魁、花蝴蝶、蘭若若他們三人快嚇哭了。


    他們發覺,他們躲不過,他們逃不了天空那巨大的刀影。


    噗嗤一聲,花蝴蝶身體崩潰,血色大雨灑落大地。


    又是噗嗤一聲,蘭若若四肢盡斷,身軀百瘡千孔,項上人頭化為肉泥。


    最後一聲噗嗤從尊天魁身上而來,君欣斬斷他的雙腿,飛簷走壁的尊天魁半空跌落。


    君欣三步兩步來到尊天魁的身旁,抓著尊天魁的頭發,直接把人拖回鐵林山。


    鐵柏梅他們見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各位師叔師伯,我們回山莊吧!”君欣道。


    鐵柏梅他們點點頭,跟在君欣的身後,一步一步朝著他們的家而去。


    一個時辰後,君欣和鐵柏梅他們殺盡金刀山莊的所有叛徒。


    “沒有江逐風的蹤跡,江逐風呢?”鐵桐亞東張西望,手中的鐵刀血跡斑斑。


    鐵柏梅、鐵無悔他們搖頭。


    他們在擊殺叛徒的過程中,沒有發現江逐風的蹤跡。


    君欣一腳踹在半死不活的尊天魁身上,問道,“江逐風在哪兒?”


    尊天魁惡狠狠地瞪著君欣,“鐵君欣,你廢我雙腿,此仇此恨,此生難……。”


    君欣一腳踩在尊天魁的傷處,打斷尊天魁的喋喋不休。


    “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江逐風的下落,我給你一個痛快。”君欣道。


    “呸。”尊天魁大義凜然道,“賤人,你休想動我兄弟的一根頭發,我尊天魁自問不是好人,但絕非是出賣兄弟,苟且偷生之輩。”


    君欣的腳下暗暗發力,“所以說,江逐風當真不再金刀山莊。”


    尊天魁的身體頓時僵硬。


    君欣嗤笑道,“你把江逐風當兄弟,江逐風把你當成什麽?棄子!江逐風見事不對,帶上他的情人們,悄無聲息從金刀山莊撤離,留下你們這些土雞瓦狗阻攔我的腳步。”


    尊天魁哼了一聲,“你休想離間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江兄弟為我付出了什麽?”


    “你說啊!”君欣道。


    “說就說。”尊天魁吼道,“我是唯我獨尊宮三十六殿之一的殿主,我們的宮主大人是武林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女人。”


    唯我獨尊宮宮主是江湖上少有的二品武者,姓名不詳,年齡不詳,心狠手辣,手段殘忍,落入她手上的武林正道人士,無一不是被玩膩了才被處以極刑。


    尊天魁的腦子不經意間浮現唯我獨尊宮宮主的音容,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三年前,我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按照宮規,我需要承受三十六種酷刑之後才會被賜死。當我絕望之際,是江兄弟挺身而出,為了我向宮主大人求情。”


    尊天魁眼睛微微發亮。


    他始終記得江逐風那一天的挺身而出的風采,那麽大義凜然,那麽慷慨無畏,那麽帥氣逼人,那麽吸引他。


    武林中人,風裏來雨裏去,誰不想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依靠。


    尊天魁得意驕傲,因為他有江逐風這個兄弟可以依靠。


    “宮主大人說了,宮規不可廢,但她不是不能放過我,隻要江兄弟替我受罰。”


    “江兄弟高風亮節,無所畏懼,一口應下,於是他被宮主大人帶回她的霸皇殿中。”


    “那些夜裏,霸皇殿裏傳出淒厲的慘叫,整個唯我獨尊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七天後,我再次見到江兄弟,江兄弟的身體虛弱無比,臉色蒼白如紙,屢屢扶腰,腿腳發軟。”


    “每每提及宮主大人,江兄弟都是一臉恐懼,可見江兄弟為我而受了多大的罪。”


    尊天魁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捶打地麵。


    一下一下,尊天魁把自己的手傷害得血肉模糊。


    啪嗒啪嗒!


    尊天魁流下無用的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是我,怪我,是我沒用,怪我無能,不能保護江兄弟,以至於江兄弟遭到宮主大人的毒手。”


    尊天魁仰天長嘯,發出歇斯底裏的嚎啕與狂吠。


    無能保護他此生最重要的男人,尊天魁懊悔,自責,痛恨。


    “你會不會是想多了?”曾被譽為金刀山莊風情浪子的鐵無悔道,“我聽你所言,江逐風似乎沒有受罰,他應該是得賞了才對。”


    尊天魁怒瞪鐵無悔,“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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