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廢掉四肢就可以抵償債務?”


    白小白急切,忍不住再詢問確認。


    廢掉四肢就可以抵償所有債務?


    世上有這種好事?


    債主道,“是真的。”


    廢掉四肢,他們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正地廢掉欠債人的四肢。


    白小白追問道,“廢掉四肢,隻能是我的手腳,別人的可不可以?”


    債主愣住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白小白說道,“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可以不可以代替我,代替我被廢掉四肢?”


    債主眨了眨眼,他覺得自己剛剛出現幻聽了。


    “你是讓你的女兒代替你廢掉四肢,償還所有債務?”債主問道。


    白小白點頭,小心翼翼問道,“可以嗎?”


    頓了頓,白小白哭著說道,“我愛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心肝寶貝,你們廢掉她的手腳,我一定會痛不欲生,比廢掉我的四肢更能令我痛苦。”


    債主認認真真地端詳麵前麵容清秀的白小白,這女人是人,這女人是那兩個孩子親生母親?


    債主沒有說可以不可以,打電話詢問他的大姐頭富婆玲瓏。


    富婆玲瓏又打電話詢問君欣。


    君欣說不可以。


    原主是要秦漾睿和白小白付出代價,不是白小白的孩子。


    富婆玲瓏把答案告訴債主,債主獲知,“我明白了大姐頭。”


    債主正要告訴白小白之時,白小白拿去一旁的電熱水壺,狠狠砸在她女兒的手腳上。


    白小白的動作沒有任何猶豫,異常果決,異常狠辣。


    咚咚四聲,小女孩的手腳廢掉了,鮮血淌了一地。


    “你瘋了?她可是你的女兒?”債主大喊道。


    白小白抱起小女孩,“你不要吼我,我廢掉自己女兒的手腳,難道我就不心疼了?”


    “我的手腳不能被廢掉,我成為廢人,我怎麽養大他們?”


    “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我們一家三口。”


    “隻有我手腳健全,我才能養活養大他們兩個孩子。”


    “沒事的,沒事的,她小時候,我和她哥哥能夠照顧她。”


    “她是女孩子,嫁來嫁人,隻要生下孩子,她還有依靠。”


    白小白喃喃自語,緊緊地抱著因為劇烈疼痛而昏厥孩子。


    債主搖了搖頭,再次拿出手機聯係富婆玲瓏。


    富婆玲瓏知道這件事情,告訴債主,他們和白小白的債務一筆勾銷。


    他們是出來混的,可以冷血,可以殘忍,但不可以不講信用。


    債主掛斷電話,帶著一班驚呆的小弟離開。


    臨走前,債主出言提醒白小白,“不要抱著孩子了,趕緊去醫院。”


    白小白吼道,“用不著你假仁假義,如果不是你們苦苦相逼,我用得著對我的女兒動手嗎?”


    債主冷聲道,“從來沒有想過廢掉你女兒的手腳,這都是你自己做的。”


    “不論你說的多麽冠冕堂皇,你對你女兒動手這件事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這些人雖然是刀尖舔血,但不至於脫落到傷害孩子。”


    “虎毒還不食子,你白小白比老虎更惡毒更凶狠。”


    債主轉身走開。


    白小寶衝著他們大喊,“我愛他們,他們是我的唯一,我永遠會拋棄他們。”


    “我們走著瞧,我一定會證明,我白小白會是全世界最好的母親。”


    “他們是我的孩子,我會給他們最好的生活,我發誓,我發誓。”


    “不惜一切代價。”


    說到最後,白小白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


    在白小白還清債務的第二天,君欣請偵探調查原主和白小白過往一事也有了結果。


    偵探辦事效率高,他們查出原主在二十年前曾去過一個孤兒院慰問,那個孤兒院正是白小白呆過的孤兒院。


    通過詢問孤兒院的院長和曾經的孤兒,偵探們確定白小白和原主有過一段舊怨。


    單方麵的舊怨。


    當年,原主出孤兒院慰問孤兒們,帶上兩大車的禮物。


    其中,原主親自挑選了七隻憨態可掬的小熊玩偶,贈送給孤兒院七個不良於行的可憐孩子。


    也是在那個時候,身體健康,白白胖胖的小版白小白請求原主給她一隻小熊玩偶。


    原主沒有拒絕一個孩子的天真請求,從兩大車的禮物中挑出一隻半米高的玩具熊給小版白小白。


    小版白小白不要這個大玩具熊,她要那七隻憨態可掬的小熊玩具。


    小熊玩具是原主專門賣給那些可憐孩子,所以原主沒有答應小版白小白。


    因為這件事情,白小白記恨了原主一輩子。


    偵探還告訴君欣,那七隻憨態可掬的小熊玩具最後都不翼而飛。


    “謝謝。”君欣把尾款打給偵探。


    掛斷電話,君欣嗬嗬笑了兩聲。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憎恨秦君欣。”


    “秦君欣沒有做錯事,她在拒絕白小白時,已經說明那七隻小熊玩偶專門為那七個可憐孩子而買。”


    君欣又拿起電話,撥打白小白任職所在的幼兒園,道出白小白的身份和過往。


    第二天,幼兒園園長開除了白小白。


    同一時間,白小白被迫接受警察的調查。


    警察收到匿名熱線電話,舉報白小白故意傷害孩子。


    警察通過對電熱水壺的指紋檢測、小女孩四肢的傷勢檢測等一係列調查,確定是白小白親手把砸傷自己的孩子。


    證據確鑿,白小白收監入獄。


    “不行,我不能入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需要我。”


    白小白死死地抓住病房的門扉,歇斯底裏地瘋狂大喊。


    警察掰開白小白的手指。


    “白小白女士,鑒於你對你女兒的作為,我們認為你不適合擔任你女兒和兒子的監護人。”


    “請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兒女送到他們的奶奶的身邊。”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的兒女的奶奶是一位樂善好施的女強人。”


    警察一邊向白小白保證,他們會給兩個孩子找一個可以依托前半生的家庭,一邊強行帶走白小白。


    “女強人?你們是說秦君欣?”


    白小白的聲音更加的淒厲刺耳。


    “不行,你們不能把我的孩子送給那個惡毒女人。”


    “求求你們,你們可以帶走我,但不要把他們送到秦君欣的身邊。”


    白小白淚如雨下,請求警察大發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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