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君欣張大嘴巴,“難道你真的是我的伯伯?”


    村長轉身翻箱倒櫃,扒出案台下的磚頭,從中拿出一樣東西。


    “這是平安,也就是你爹這些年寫給我的信件。”村長拿出一封信給君欣。


    君欣打開信件掃了一眼,怒道,“這根本不是我爹的字跡。”


    村長哈哈大笑,笑得很小聲。


    “你果然是欣欣,你果然是欣欣。”


    村長拿出真正的信件給君欣。


    君欣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眼眶通紅,“伯伯。”


    “欣欣。”


    “伯伯。”


    “欣欣,你受苦了。”


    “伯伯,我……不苦。”


    村長憐愛地拍了拍君欣的手。


    君欣淚如雨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半晌後,君欣抽抽搭搭地停下來。


    “欣欣,能見到你,是我們夜家祖宗有靈,是你爹爹泉下保佑。”村長感慨道。


    君欣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睜著水潤潤的眼睛,問道,“伯伯,家裏不是傳出你早就因病去世了嗎?你為什麽會在王家村?”


    村長解釋道,“王家村本該姓夜。”


    “夜家村?伯伯,難道說……?”


    “就是你想得那樣。”村長娓娓道來,“王家村七成的人都具有夜家的血脈,這裏是我們夜家安排的後路之一,以防夜家家破人亡,血脈斷絕。”


    君欣眉頭緊鎖。


    從村長的話語中,君欣聽出些許的詭異。


    “欣欣,你有所不知,我們夜家謀劃近百年,隻求大乾江山易主,百姓安居樂業。”


    村長憤憤不平道,“大乾三代帝王窮奢極欲,任人唯親,不顧正業,荒廢朝政,以致民不聊生,我們夜家當時因此而慘死近半的族人。”


    “當時,我們的夜家的一位年輕人,也就是我的爺爺,你的曾爺爺,勤學苦讀十年,一朝考取功名,進入朝堂,一路披荊斬棘,官至丞相,為天下百姓而嘔心瀝血。”


    “可當時的皇帝荒唐無度,偏聽偏信,聽風就是火,爺爺的政令朝令夕改,天下更混亂,百姓更困苦。在經過數次失敗後,爺爺不再把希望寄托在大乾皇家之上。”


    所以你們密謀造反了?


    君欣內心暗暗一歎。


    在君君臣臣的封建時代,以夜家的作為算是跨時代的革命家了。


    村長繼續說道,“爺爺當時已是夜家族長,夜家上下對爺爺唯命是從,所以在爺爺覆滅大乾,建立新朝的決定,無人拒絕,人人響應。”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爺爺他們為以防萬一,在大乾各地建立三個如同我們王家村的夜家族人聚集地。我就是作為夜家的希望與火把,假死脫身,從此定居王家村。”


    村長麵色嚴肅,雙目堅定。


    他們夜家為了天下百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可惜,可恨,你爹大權在握,民心在身,朝內朝外更有無數的擁躉者,棋差一招,算漏了帝無極,以至於功敗垂成,死傷慘重。”


    村長悲切地哭了出來。


    當日夜平安行刑,村長帶著他兒子去觀刑了。


    村長此舉,不僅是給夜平安送行,更是告訴他兒子,此仇此恨,他們絕不能忘。


    君欣感受到原主內心的苦痛,一時之間無語凝噎。


    黑暗的堂屋裏,兩人不言不語半晌。


    “爹,爹,你還好嗎?”


    門外傳來村長兒子擔憂的關切。


    他的出現,打破了屋內的苦悶與死寂。


    “我沒事,你可以讓他們都回家去歇息了。”村長衝著門外大喊。


    他們?


    君欣的眼睛閃了閃。


    村長笑了笑,“欣欣,你應該可以理解我。”


    君欣點頭,“小心無大錯,謹慎方可長長久久,伯伯的選擇與做法是正確的。”


    接下來,君欣和村長說了很多事情,比如夜寬,比如森林山穀裏的夜家人等。


    同樣的,村長也和君欣說了很多事情,比如隱匿的夜家族人大致人數、分布等。


    後半夜。


    村長年老體弱,頻頻點頭,君欣出言提出告辭。


    村長不挽留君欣,讓他的兒子送君欣回家。


    村長的兒子一來一回,村長還坐在堂屋裏。


    “爹,你咋還不去睡?”村長兒子道。


    村長道,“鐵子,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說。”


    村長兒子坐在村長的身旁。


    村長看著憨憨的兒子,道,“鐵子,你知道我們家的真實情況。”


    村長兒子道,“我姓夜,不姓王。”


    “對,你姓夜。”村長笑道,“鐵子,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四起,按照你堂妹欣欣的說法,你堂弟夜子榮正在南邊招兵買馬,你要不要過去?一可幫助子榮,二是建功立業,光宗耀祖。”


    村長兒子想了許久,“爹,我要去。”


    “你可想好了?”


    “我是夜康安的兒子,我不輸給任何人。我要向所有人證明,我爹不比平安叔叔差。”


    村長老淚縱橫,一巴掌一巴掌地拍著他兒子的肩膀。


    之後,憑借君欣的關係,王家村一波年輕男人被送往南邊。


    因為同屬一族的關係,王家村上下如鐵桶一般無懈可擊。


    住在山穀裏的夜家族人一個接著住進王家村,成為一名王家村的村民。


    以此同時。


    君欣的神醫大名名滿京城,愈來愈多的達官貴人請君欣去看病。


    冠軍侯府。


    一個傳承三百年,世襲罔替的勳貴之家。


    本該落魄落寞的家族,因為指認夜平安而再次起複。


    也許是因為壞事做多了,冠軍侯府的男丁接二連三病倒。


    男人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男丁接二連三病倒,冠軍侯府慌如熱鍋上的螞蟻。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找到君欣這個鄉野神醫。


    神醫君欣戴著帷帽,在冠軍侯府管家的帶領下,一步步走進侯府。


    侯府前院。


    門窗緊閉的臥房,飄出一股腐爛臭味與藥材苦味混雜出令人心魂激蕩的味道。


    君欣麵不改色走入臥房。


    床上的病人身高八尺,麵如土色,一床一床的被子蓋不住刺鼻的屎尿臭味。


    “你就是王家村的神醫葉大夫了?”冠軍侯府主母蓮步走來。


    君欣冷漠地點點頭。


    冠軍侯府主母道,“可否取下帷帽?”


    話音落地,兩名粗使婆子從左右包抄君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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