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寶是無辜的。


    白母對此深信不疑。


    白父對此也深信不疑。


    白君寶是他們的寶貝兒子,他們的寶貝兒他們了解,他們的寶貝兒子絕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他人。


    至於法庭上呈現的人證物證,白父白母認定是君欣偽造出來的假證據。


    “欣欣,媽媽求你了,你放過你弟弟吧!”


    白母突然軟化。


    “欣欣,你有氣,你盡管向著媽媽發泄,不要遷怒你弟弟。”


    白母直挺挺地跪在君欣的麵前,雙手緊緊地拉扯君欣的手臂。


    “欣欣,你弟弟嬌生慣養,他受不了監獄的生活。”


    “欣欣,媽媽懇求你,求求你放過君寶。”


    “隻要你放過君寶,我可以做主把總裁之位還給你。”


    白母聲嘶力竭地懇求君欣,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君欣握住白母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把白母拉扯起來。


    “媽媽,你究竟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白君寶犯罪是他咎由自取,我從來沒有設計陷害過他。”君欣冷笑道,“以他那豬腦子,他需要我費盡心思設計陷害他?”


    “白君欣,你不要太狂妄了。”白父大怒,“君寶隻是年紀還小,等他再大一點,他一定會比你更加出色。”


    白君寶是白父的心頭肉,是他精心培養二十幾年的繼承人,白君寶一定比君欣更優秀出色。


    白父一把把白母拉過來,“你不用求這個逆女了,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因為一些恩恩怨怨,白君欣她不辨黑白,不分是非,誣蔑君寶的清白,她就是一個畜生,她不配為我們的女兒。”


    白母哭哭啼啼道,“老公,你讓我再求一求她,君寶……君寶是我們的兒子,他雖然優秀,孝順,能幹,出色,但他吃不了苦。為了君寶,我願意放下我的尊嚴和驕傲。”


    白母認同白父的部分說法,比如君欣是一個畜生。


    同樣,白母不認同白父的部分說法,比如不用求君欣這個逆女。


    為了白君寶,白母可以降誌辱身,忍辱負重。


    “老婆,你沒有看明白嗎?白君欣她憎恨我們,她憎恨我們更加疼愛君寶。”白父吼道,“她揭發君寶,隻是為了讓我們痛苦。”


    “爸爸,這話你就說錯了。”君欣一本正經說道,“我揭發白君寶,不是因為我想讓你們痛苦,單純是為了給那些受害者一個交代。”


    君欣想過報複白父白母,轉念一想,報複他們兩個也太麻煩了,何必如此累死累活呢?


    “受害者,受害者,受害者。”白母苦苦哀求不得其果,勃然大怒,“白君欣,你可憐那些賤人,你為什麽不能可憐你的親弟弟?你果然恨君寶,果然恨我和你爸爸。”


    白父道,“我們當初為什麽要生下你?如果時間能夠倒轉,我一定親手掐死你。”


    話不投機半句多,白父白母氣衝衝地走出飯店。


    他們兩人走出小吃一條街,果斷聯係道上的人脈。


    白父白母顧不了那麽多了,為了他們的兒子,他們寧願鋌而走險。


    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讓那些受害者更改口供,偽造證據,釋放白君寶。


    當天晚上,不像好人的人偷偷溜入多處受害者的家中。


    在他們剛剛威脅受害人之時,警察破門而入,將他們繩之以法。


    通過詢問,警察獲知他們是受雇於白父白母,威脅受害者更改口供。


    溜門撬鎖,雇傭傷人,脅迫受害者等數罪並罰,證據確鑿,警察抓捕白父白母,判刑五年。


    白爺爺得知此事,怒上心頭,噴出一口老血,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白氏集團頓時陷入大亂之中,白爺爺的兄弟趁虛而入,把控白氏集團。


    偏偏對方沒有足夠的能力,處於風雨飄搖中的白氏集團因為數次決策失誤,股價一跌再跌,瀕臨破產。


    屋漏偏逢連夜雨,白君寶的判決下來了,他傷害他人證據確鑿,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同時需要支付所有受害者一百萬精神損失費等賠償。


    黑料不斷,決策失誤,資金斷流,中高層管理者不斷流失,普通員工人心惶惶,無心工作,白氏集團終究還是破產了。


    白爺爺幸運地躲過白氏集團破產的噩耗,在病床躺了半個月,悄無聲息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君欣出席了白爺爺的葬禮,在他的墳頭獻上一束花,隨後腳步輕盈地走出墓葬區。


    之後,君欣去監獄探望了白父白母和白君寶。


    對於白爺爺的死訊,他們三人反應各有不同。


    白父傷心落淚,白母神色黯然,白君寶大為震動。


    探監結束,君欣回到小吃一條街。


    穿著人字拖的小李子啪嗒啪嗒地追過來,“老板,老板,根據你的意思,趁著寒氏集團股價大跌,我們已經收購寒氏集團2%的股份,且仍在不斷增長中。”


    後院。


    君欣躺下,眉眼肉眼可見地舒展。


    “不過,老板,我聽說一件事情,寒唳禦回來了。”小李子沉聲道,“寒唳禦歸來,他不用采取任何行動和舉措,寒氏集團股價的回升是必然的結果。”


    小說中,寒唳禦天神般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在商場中無往不勝。


    他就的電,他就是光,他就是唯一的神話。


    隻要股民得知寒唳禦平安歸來,一定會停止出售手中的股票,並大肆收購。


    君欣嗯了一聲,“這點在我的意料之中,趁著消息還沒有傳出去, 你加大力度,不惜成本,再收購一波。”


    小李子眼珠子轉了轉,“不惜成本?”


    君欣道,“等寒唳禦回歸寒氏集團的消息傳出,我們怎樣都不會虧。”


    小李子揚起唇角,“老板真乃神人也,神機妙算,算無遺策。”


    君欣斜眼看向小李子,“你是為了恭維我,所以才故意裝不懂?”


    小李子笑而不語。


    ……


    b市郊外,連綿不絕的圍牆圈出一片青山流水。


    青山之中,亭台樓閣若隱若現。


    流水之上,青石道路蜿蜒曲折。


    從上往下看,雕梁畫棟,高樓大廈,成百上千,宛如一座小鎮。


    這是寒家一族生活的地方,占地麵積不詳,建築數量不詳,人口數量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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