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城牆之上。


    趙君武一身軍裝,英武不凡,倜儻俊逸。


    他站在城牆上,背脊如青竹筆挺,雙眼如烈日璀璨。


    四麵的鄴城之人看到他,一個個都找到了主心骨,心中安定。


    “李飛白,正是我重視你,這才讓她們上陣。”趙君武好心提醒李飛白,“不要因為她們的性別和年齡而忽視她們,否則你會吃虧。”


    李飛白不當一回事,派出兩個士兵殺向趙靈芙和趙靈蓉。


    “姐姐,我有些怕。”趙靈蓉小聲說道。


    趙靈芙正色道,“這是君欣大人對我的試煉,阿蓉,你不能怯懦。你要記住,你的背後有君欣大人和阿爹他們看著,你願意讓他們看到你怯懦的模樣,讓人嘲笑君欣大人和阿爹?”


    “我不願意。”趙靈蓉鼓起勇氣,一步當先,越過趙靈芙。


    兩個士兵看著嬌嬌弱弱的趙靈蓉,心中不忍的同時,湧起興奮之情。


    趙靈芙和趙靈蓉氣質高雅,一看便知是趙氏一族中的貴女。


    他們兩人是泥腿子出身,身份卑賤,有朝一日能夠掌握高高在上的貴女的性命,聽著她們痛苦的哀求,看著她們梨花帶雨的哭泣臉龐,好似農奴翻身,當家做主,好不暢快。


    兩個士兵呼吸急促且沉重,兩人對視一眼,一人對上趙靈蓉,一人對上趙靈芙。


    他們舉起手中的大刀,狠狠地朝著趙靈芙和趙靈蓉砍過來,卻極有心機地避開致命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趙靈蓉忍著疼痛,咬破手指,手指並攏,以血在虛空寫下“禁”之一字。


    “禁”字血紅血紅,透著令人心神惶恐之意,兩個士兵停止在原地。


    任憑他們使出吃奶的勁兒,仍舊無法掙脫“禁”字的束縛。


    “那女人使出了什麽戲法?”李飛白瞳孔收縮。


    方文仔細觀察那兩名士兵,察覺到他們真真切切動彈不得。


    “難不成……鄴城之前傳出的消息是真實的?”方文內心腹議,“不可能,不說少主從無出錯,神仙之說,虛無縹緲,自古以來,假多真無。我見過趙君欣,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不管方文內心如何震驚,這會兒他不會小看趙靈芙和趙靈蓉兩姐妹。


    正當方文要開口讓李飛白全力鏟除趙靈芙和趙靈蓉之時,李飛白先他一步,命令百人隊伍攻向趙靈芙和趙靈蓉。


    “姐姐,我靈力耗盡了。”趙靈蓉道。


    趙靈蓉冷靜說道,“之後,讓姐姐來吧!”


    隻見趙靈芙振振有詞,絲絲縷縷的青色靈力從體內溢散出來,化作一把青色的靈劍。


    靈劍彌漫燦燦霞光,淩厲的劍氣削鐵如泥,趙靈芙宛如不可侵犯的強大女戰神。


    趙靈芙揮動青色靈劍,一道青光破空而去。


    被“禁”字囚禁的兩名士兵一刀兩斷,後邊一擁而上的百名隊伍刀劍斷裂,鎧甲粉碎,身軀崩潰,血流滾滾。


    “呼呼呼。”趙靈芙氣喘籲籲,心明眼亮。


    僅僅一劍,趙靈芙滅了一百多人。


    李飛白始料未及,驚駭不已。


    鄴城城牆上。


    趙祥指著下麵的趙靈芙和趙靈蓉,得意洋洋地向四麵的人炫耀,“那是我的女兒,那是我的女兒,我的寶貝女兒們,嘿嘿……。”


    旁邊的人冷冰冰地瞪了一眼趙祥。


    他們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裏其實羨慕嫉妒恨得要命。


    戰場上,方文和李飛白徹底驚呆。


    原來……原來此前的傳言都是真的。


    “飛白兄。”方文急切地喊了一聲。


    李飛白一臉嚴肅,沉聲道,“我知道了。”


    李飛白當即下令,十萬大軍拔地而起,浩浩蕩蕩攻向趙靈芙和趙靈蓉。


    方文冷靜過後,分析情況,言道,“她們二人具備奇異之力,也許是神仙之力,但她們都是一招後而竭力。隻要我們人數眾多,她們翻不起浪花。”


    李飛白道,“我也發現這一點了。”


    十萬大軍逼近趙靈芙和趙靈蓉,鄴城城牆上的趙祥忙不迭請求君欣出手相救。


    “她們二人不錯。”君欣道,“阿蓉的符篆之道愈發嫻熟,阿芙的劍道愈發犀利,假以時日,必有所成。”


    君欣揮揮手,溫柔的颶風將趙靈芙和趙靈蓉托起,送到趙祥的身旁。


    之後,其餘五名少年少女從鄴城內走出,施展出他們各自所學。


    也是僅憑這五名少年少女,訓練有素的十萬大軍被打得七零八落。


    十萬大軍傷亡不大,但顏麵盡失。


    李飛白咽不下這口氣,稍作整頓,第二天清晨命令十萬大軍強行攻城。


    李飛白不至於因為一次失敗而被怒火蒙蔽心智,他見識到“修仙者”的異常強大,決定兵貴神速,以最快的速度,不惜一切代價,攻破鄴城。


    投石機等攻城器械被搬運上來,憤憤不平的十萬大軍帶著怒火卷土重來。


    “不好,李飛白這次要動真格了。”趙祥道。


    趙君武麵色輕鬆,“看來,欣欣的曆練起到了刺激李飛白的作用,以至於他不惜以士兵的性命為代價,強行攻打鄴城。”


    趙祥道,“少族長,請讓我領兵,我趙祥誓死守護鄴城。”


    趙君武擺擺手,“不需要,你不用領兵,更不需要一個士兵出城迎戰。”


    “這是?我們要坐以待斃?”


    “不,是欣欣。”趙君武意氣風發說道,“欣欣要出手了。”


    趙祥大吃一驚,“君欣大人要出手?”


    趙君武道,“欣欣說了,鄴城此時應當休養生息,不宜與李飛白的大軍正麵交戰。此戰,便交由她來處理。”


    趙祥憂心忡忡,“君欣大人實力非凡,可君欣大人勢單力薄,孤身一人,李飛白有千軍萬馬,強兵利刃,君欣大人以一敵十萬敵人,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趙祥不是在質疑君欣的實力,他是擔心君欣身陷囹圄。


    說句稍稍誇張的話,君欣是鄴城的支柱。


    君欣若是倒下,鄴城將自動崩潰。


    “叔叔,你不要小看了欣欣。”趙君武一臉羨慕,“欣欣告訴我,她如今修為高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移山填海,幾乎無所不能。”


    話音落地,鄴城城門外下起嘩啦啦的瓢潑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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