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意外的順利,一切都按照劇情發展在走。


    徐清明也忙裏抽空出來,脫離了劇情控製。


    財意作為陪護,跟著小白花在宗家醫院,倆人每天當著白月麵前蛐蛐。


    白月臉上溫柔嫻靜的笑容都差點破滅,她暗暗磨了磨牙,揚起一抹笑:“白嫿姐姐,你怎麽跟一個陪護這麽熟悉,是你的朋友嗎?”


    她的目光隱晦的掃了財意一眼,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富家千金,沒有拉攏必要。


    財意和蕭白嫿相視一眼,嘿嘿一笑,又在那裏蛐蛐。


    白月強撐著僵硬的笑容道:“白嫿姐姐,你這朋友好生沒有禮貌。”


    財意施舍般的看了她一眼:“是啊,我沒禮貌,可我至少不像你,沒禮貌還沒素質。”


    白月:“可是白嫿姐姐跟你說了什麽嗎?你這麽誤解我。”


    財意戳了下蕭白嫿:“看到沒,這就是明戳戳的上眼藥,說你說她壞話,我才對她這麽敵視。”


    白月:“……”


    這人怎麽比蕭白嫿還令人煩。


    蕭白嫿:“……”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白月說一句,財意就給蕭白嫿翻譯一句。


    白月:“若不是因為白嫿姐姐,你為什麽如此討厭我?”


    財意靠在蕭白嫿肩膀,嗑著瓜子翻譯:“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討厭她。”


    白月:“我和宗儕哥哥先認識的,若不是白嫿姐姐……這些都過去了,我沒想過插足你們,隻是我體弱,宗儕哥哥才會經常陪我……白嫿姐姐不要多想……”


    蕭白嫿從財意口袋裏摸了一把瓜子,也不用她解釋,直接開口:“你們先認識沒錯,可也是你自己和他提的分手,我是在你們分手後才和他在一起的。”


    “你沒想過插足我們?可你做的事,樁樁件件都是插足我們的!


    回國給他打電話,淩晨給他打電話,生日給他打電話,生病給他打電話,甚至難過了也給他打電話……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蕭白嫿連瓜子也沒心思吃了,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小三。


    宗儕不在,白月也懶得偽裝了,她清雅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著蕭白嫿的眼裏,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嫉妒。


    “是啊,我跟他提的分手,可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生病了,我不想拖累他!”


    她是真的生病了,當時她很害怕,也害怕宗儕擔心,所以選擇跟他分手,獨自出國療傷。


    她當時很害怕自己死了,她想陪著宗儕一輩子,所以咬牙堅持過來了。


    病痊愈那天,她迫不及待的買了回國的機票,她想著哄哄他,他就會原諒她了。


    事實上,哄也沒有,宗儕就原諒她了。


    因為他來接她了,她當時想著,她們以後都會幸福的在一起一輩子。


    可是她在他屋子裏發現了另一個女人的身影,即使他已經很盡力的在隱藏了。


    可是一個深愛他的女人,怎麽可能發現不了這些粗糙,拙劣的隱藏。


    她想,沒關係的,她已經回來了,宗儕會和那個女人斷了的。


    一切發展,怎能按照意願來呢?


    宗儕去見了那個女人,她忍不了。


    白月想著,那個女人見了宗儕對她的態度,就會死心了。


    事實上,蕭白嫿當時也確實快要死心了,隻是爸媽的醫療費丶宗儕殘餘的溫柔,跟一根胡蘿卜吊在毛驢麵前一樣,她難以放棄,猶豫不決。


    財意的出現,把深陷泥潭的她拉出來了。


    白月已經沉溺於泥潭,不願自拔。


    她沒有想著對蕭白嫿出手的,可是她不能接受宗儕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提起另一個女人。


    蕭白嫿就跟個鬼一樣,冤魂不散的出現在她和宗儕的身邊,角角落落。


    白月下床,緩慢的走到蕭白嫿麵前:“你說,你怎麽就能占據宗儕哥哥的心呢?”


    她纖纖玉指,輕柔的落在蕭白嫿穩穩跳動的胸口:“為了讓你死心,我讓宗儕哥哥挖了你數次腎髒……你這顆心也會被他挖來送我。”


    她不止要讓宗儕愛她,還要讓宗儕和蕭白嫿毫無在一起的可能,一點一滴都不行!


    宗儕傷害蕭白嫿的次數越多,他們在一起的幾率越渺小。


    宗儕哥哥沒死心之前,她不會那麽輕易的讓蕭白嫿沒了性命。


    活著的人爭不過死去的人,她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絕不!


    白月眼角餘光落在門後,宗儕哥哥應該也快到了。


    她手下用力,蕭白嫿吃痛的伸手推開她,瓜子撒了一地。


    財意看著倒地的白月,抬頭看向門口,不出意外的見到了怒發衝冠的宗儕。


    她吐出嘴裏的瓜子,這白月是在宗儕身上裝了定位儀器嗎?怎麽每時每刻演戲,都能讓宗儕這個顛公看到。


    白月虛弱的靠在宗儕懷裏,沒有說話,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說話,宗儕就會質問蕭白嫿。


    宗儕:“蕭白嫿!”


    蕭白嫿不想解釋,宗儕現在和她無關,她明媚的雙眼,平靜的看著他:“我答應你給白月移植心髒,並不代表我要受氣。”


    白月擰眉,蕭白嫿現在怎麽這麽平靜,那可不行:“宗儕哥哥,跟白嫿姐姐沒關係,是我自己摔倒的……”


    財意呸的吐出瓜子,笑道:“是啊,是啊!你走到她床邊摔倒的。”


    白月:“……”


    蕭白嫿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她忍住笑意,故作生氣道:“你若還想讓我給白月移植心髒,你就不要惹我。”


    宗儕氣惱:“你——”


    財意做了個鬼臉:“你什麽你?”


    白月摸著隱隱作痛的胸腔,罷了,現在沒有心髒,還是不要多生事端,她拉住宗儕勸道:“宗儕哥哥,我沒事,不要怪白嫿姐姐。”


    宗儕聽不進去。


    白月捂著胸口痛呼:“宗儕哥哥,我心髒好疼……”


    宗儕抱著她去找醫生。


    蕭白嫿把財意脖子上的垃圾袋取下,裏麵都快裝滿了,嗑了差不多一天的瓜子,這是第五袋瓜子殼。


    她隨手丟進垃圾桶,給她又掛了一個垃圾袋,她不給她掛,財意自己也會掛上,說什麽方便。


    “口好渴,點杯奶茶喝喝,你要喝啥?”


    財意嗑了一天的瓜子,嘴唇難免有點口幹舌燥的,她點了杯珍珠奶茶加珍珠。


    她是珍珠奶茶的忠實愛好者。


    小白花也喜歡這個口味,要了和她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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