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麽平平靜靜的過了幾天。


    白月獨自一人找上了門。


    坐在病床邊的蕭白嫿皺眉,拿過一旁的奧特曼遞給安康,摸了摸他的頭道:“安安,姐姐有點事,你先自己玩一會。”


    安康抱著奧特曼,烏黑的眼睛看著她,乖巧的應道:“好的,花花姐姐。”


    蕭白嫿起身走到白月麵前,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厭煩:“我們出去聊。”


    白月搖頭拒絕:“不,就在這兒聊。”


    蕭白嫿回身看了眼安康,伸手去拽白月的手臂:“出去聊!”


    白月用力掙開,甚至推了她一下:“這麽著急出去,那是你的孩子嗎?”


    蕭白嫿一個踉蹌,她穩住身體,感覺她莫名其妙的,不悅道:“什麽我得孩子不孩子的?”


    白月不經意的瞟了眼未關嚴實的門,淺笑盈盈的:“這個孩子如果跟你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麽這麽不辭辛勞的照顧他?”


    蕭白嫿聞言,感覺有點可笑:“我照顧誰和你有關係嗎?”


    白月側首,輕擦眼角:“我這不是關心白嫿姐姐你嘛,畢竟誰家沒嫁人的姑娘,有這麽大個孩子。還是說……這就是白嫿姐姐你的孩子?”


    蕭白嫿這會是真的回答都不想回答了,她才二十二歲,哪來的那麽大的孩子,白月腦袋裏是灌了水嗎?


    蕭白嫿推著白月:“你趕緊給我出去!”


    “啊——”


    白月慘叫的跌倒在地,她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著,臉色發白,心髒一陣絞痛。


    她把心全給挖了,她一定要得到宗儕哥哥!


    她的臉色把蕭白嫿嚇到了,她懷疑的看向自己的手掌,她……沒用力啊?


    ……怎麽會這麽嚴重?


    宗儕推門進來,一巴掌打在了蕭白嫿臉上:“蕭白嫿,你知不知道月兒心髒不好?”


    蕭白嫿倒在地上,她看著自己的手,想去碰白月,看看她怎麽樣,卻又不敢碰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月忍著心髒劇烈的疼痛,臉色冒汗的對蕭白嫿道:“白嫿姐姐……給我一顆心髒就可以……”


    她沒想到沒有心髒會那麽疼!


    她害怕,她不想死!


    她想和宗儕哥哥在一起一輩子!


    白月眼裏帶著恐懼,氣若遊絲道:“宗儕哥哥,我好怕……我會不會死啊?”


    宗儕說著就動手去扯蕭白嫿的衣服:“不會的,蕭白嫿的心髒給你,你就會沒事的!”


    “壞人!”安康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床,一口咬在了宗儕手掌,“放開花花姐姐!”


    宗儕吃痛,甩開他,可是他咬的太狠了,甩不掉,他直接上腳踢,踢開還不解氣,又上去踹了幾腳。


    蕭白嫿擋在安康麵前:“他隻是個孩子,你別傷害他!”


    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攔不住超雄的宗儕,她護不住安康,她看著安康開始發白的臉,哭吼:“住手啊!心髒我給你,我給你!”


    蕭白嫿破開血肉,把心髒挖了出來,遞給他道:“你丶你不是要救白月嗎?心髒在這裏!”


    白月拉住宗儕,她害怕自己死了:“宗儕哥哥,我好疼……帶我去看醫生……”


    宗儕搶過心髒,生氣的又踢了男孩一腳。


    安康被宗儕踢到了心髒位置。


    財意聽到對麵‘砰’的關門聲,給嚇了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她跑到病房,已經晚了。


    蕭白嫿抱著安康,渾身是血,一直喊著安康名字:“安安……安安……”


    財意按了急救鈴,扶起蕭白嫿和安康,把男孩抱到病床上:“什麽情況?”


    蕭白嫿一直在哭,財意抽了她一巴掌:“別哭了,說清楚什麽情況!”


    蕭白嫿抽抽噎噎的說完事情經過。


    財意搖頭,不應該的。


    她記得挖心節點是在劇情尾聲,怎麽會這麽快?


    而且徐清明不是讓人監視著他們嗎?


    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也真該死,就該一直跟著!


    這段時日的安逸,讓她忘記了徐清明和魏燕那麽厲害的人都會被劇情控製,何況監視的人。


    她安撫著蕭白嫿:“沒事的,醫生馬上到。”


    蕭白嫿一直重複著這句話:“財意……安安……”


    醫生來的很快,他的心髒被踢得破裂,現在就需要移植心髒,等不到一個月,但他的心髒源現在沒有。


    蕭白嫿抓住醫生的手,哀求道:“用我的!”


    “姑娘,別開玩笑了。”醫生搖頭,讓人把安康送入icu病房。


    “財意,你幫幫我。”蕭白嫿看著icu裏的安康,眼睛紅腫,帶著自責,“安安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他不會有事的,也不會提前心髒病發作……”


    說到這,她眼睛一亮,想起什麽道:“財意,你不是說我有100顆心髒嗎,挖我的給他!”


    財意歎氣:“活人心髒移植是不可以的,你這段時間在特情部,應該都有教你。”


    正常的醫院怎麽可能取一個好生生的活人心髒去救另一個人。


    “那是因為他們隻有一顆心髒!”蕭白嫿急切的摸著自己心髒位置,尖銳的指甲都戳了進去,“我不一樣,我有100顆!”


    財意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自殘,她目光落在她胸口,愈合的很快,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她知道……她遲了。


    蕭白嫿的心髒已經被挖走了一顆,不然這個出血量,解釋不了……


    財意看著她尖尖的指甲,真的該剪了,她摸了摸她的頭:“你不疼嗎?”


    蕭白嫿怔怔的看著指甲,搖頭:“……不疼。”


    這是實話,她習慣了疼痛。


    她和宗儕正式在一起後,經常被他打,一開始隻是生氣的時候會打她,後來簡單的關心也會被打,說她管的太多……


    事後他總會哄她,她想著情侶間會吵架,打架應該也是正常的,而且,他不是哄自己了嗎……


    白月回國後,就變了……


    他連哄都都懶得哄她了……她想著那是他愧疚的初戀,忍一忍,過一段時日就好了……


    可是他變本加厲到最後,甚至挖她的腎髒,她嚐試抵抗,可他說就這一次……她同意了。


    可是他為什麽麻藥都不打,她好疼,疼的質問他。


    他握著白月的手說,打麻藥會影響腎髒鮮活,她整整疼了一夜,疼到後麵已經麻木……


    甚至後來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說這輩子都不要原諒他,可是他送了一束花,她便釋懷了。


    第二次,她笑著自己挖出了腎髒,捧著遞給他,他說白月好了,他就一心一意和自己在一起。


    事實證明,宗儕的話和放屁沒兩樣,又臭又惡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傻……


    可她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這時,財意出現了,她的話,不像安慰,可是她心裏暖暖的,一股熨帖的感覺。


    財意說她爸爸媽媽的破產,負債,甚至天價醫療費都是因為宗儕……


    她想,真的是愛情戳瞎了眼,深淵近在咫尺,視而不見。


    刹那間,她清醒了。


    她垂眸,眼睫輕顫,注視著抓著自己的手,淺笑嫣嫣:“不疼。”


    話落,她手掌一翻,掙脫開財意的手,挖出了心髒。


    財意:“……”


    倒也不必如此狠,這太嚇人了!


    她捂住蕭白嫿噴湧而出的血:“我又沒說不幫你,你這麽急幹什麽啊!”


    她喊著醫生,不到一分鍾,來了個熟人醫生,單南。


    單南目瞪口呆的看著蕭白嫿迅速愈合的傷口,然後又轉頭看了看蕭白嫿手上跳動的心髒,難以置信的問著財意:“你說真的?”


    財意等到傷口愈合,才鬆開手:“別問了,事後再跟你說,這心髒趕緊拿去給安安移植。”


    單南從她手中小心翼翼接過心髒,然後喊上了他的老師,林秋生。


    兩人一起檢查了下心髒,意外的很合適,不止是合適安康,而是適合所有需要移植的心髒病人。


    財意對林秋生很放心,畢竟能當徐清明醫生的,想來都不是普通人。


    她轉身拉著蕭白嫿去換了身衣服,不然等會去檢查,醫生看到她身上的血,怕不是要報警。


    醫生開了點補血的,兩人坐在陪護椅上。


    蕭白嫿看著絮絮叨叨的財意,唇邊帶笑。


    財意瞥見她的笑,氣笑了:“你知不知道你那樣挖心髒,會嚇死人的,也就我承受能力強。”


    蕭白嫿鼓了鼓腮幫子,沒說話。


    財意遞給她一杯溫水,讓她把補血的藥吃了:“實在是非挖不可,咱們按照正常醫療流程來可以嗎?”


    蕭白嫿乖乖接過水杯,一口藥一口水。


    “你想想看你剛剛的驚悚動作,你爸媽要是看到,怕是下一秒就給嚇得嗝屁了。”財意沒好氣道。


    蕭白嫿:“不要告訴我爸媽。”


    財意冷笑:“你還知道啊!”


    蕭白嫿:“……”


    倒也不必如此陰陽怪氣。


    ……


    林秋生覺得這是醫學奇跡,很神奇,神奇到不可思議!


    他甚至有種想要解剖男孩的衝動,最後忍下來了,畢竟這是他和徒弟的勞動成果,不能破壞了。


    手術很成功,男孩和這顆心髒毫無排斥。


    他讓單南把男孩的病例接了過來,他這麽大年紀,去和年輕一輩搶不太好。


    單南:“……”


    他一個實習期的新人去搶,就合適了?


    他最後還是借著老師的名頭,成功搶,哦,不,接下了男孩的病曆,同事看他的眼神:你這人怎麽是這樣的?


    單南保持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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