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龍卷風堅持問道:“女孩子為什麽會死?如果真的有英雄的存在,就不讓她逝去。”


    他握著白孟妤的手微微用力,龍卷風覺得這個故事很熟悉。


    他覺得……就算沒有這個英雄,女孩也應該幸福的活下去。


    “因為,這個女孩子她愛上了英雄。所以……甘願和這個英雄一樣,為了在乎的事物主動赴死。故事講完了,張少祖,你該睡了。把眼睛閉上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白孟妤的手撫摸過龍卷風的頭發,想要讓他閉眼,沒能成功。


    “我得看著你。”


    這一眼,他欠了20多年,怎麽補都補不回來。


    白孟妤反身壓在龍卷風身上,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胸口。


    沉甸甸的。


    “睡吧,這樣你就能感受到我的存在了。”


    龍卷風將她環抱著。


    百來斤的重量壓在胸口上,使他的呼吸微凝滯。


    可這是讓他安心的標識,怎麽可能放手。


    龍卷風在午夜時驚醒,不必他伸手去探,就能感受到身上的重量。


    還在。


    一睜眼,就是白孟妤枕在自己脖頸旁邊的睡顏。


    這一眼,足夠將他從20多年的噩夢中拉出——無論他在午夜及時的醒來多少次,都來不及抓住那個離去的背影。


    現在人在他眼前,不會再離開了。


    龍卷風細心地將白孟妤的長發理好,鋪在自己的半邊肩膀上,再度抱著她睡去。


    “我說信一,你再在我床上顧湧,我就把你扔出去。”


    “別呀,你忍心看自己的好兄弟流落街頭啊。”


    “那你就回城寨去睡啊,非來我們架勢堂幹什麽?”


    信一懷疑十二他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怎麽說,他也不能回去給龍卷風做電燈泡。


    再就是……看著自己從小祭拜到大的黑白遺像,居然變成了一個活生生、會動的人站在自己麵前,還跟大佬拍拖……


    這種情況,信一越想越覺得心裏發毛。


    也就是十二不住在城寨,心又大,才會這麽不在乎,居然能睡得著。


    “你說……她到底是什麽人啊?”信一還是想不通。


    “你還真信死而複生那一套啊?”十二一臉“我早就看透,你們都是大傻子”的表情。


    他用自己的想象分析著:“長得是像了一點,但也就和照片幾分相似而已。而且那照片咱們兩個從小看到大,要真是靈位上的人,早就跟我的阿大一樣老了,怎麽可能看著比咱們兩個還要小一點啊?”


    “所以呢?”信一還是不太明白十二要說什麽。


    十二故作神秘地貼在信一耳邊說道:“龍哥這麽多年用情至深,念念不忘,相思成疾,所以……找了個替身!”


    “你放屁!我大佬不是那樣的人,再亂說我掐死你!你多讀書都讀的什麽書啊?少女漫畫嗎?”


    睡在廟街的三個人,早上起來黑眼圈一個比一個重。


    tiger好歹還能拿墨鏡遮一遮,滿眼疲憊的對信一說:“今晚你大佬坐東,讓你跟我們順路一起過去。”


    又多對十二吩咐了一句:“晚上你秋哥也會來,你要打扮就早點動身。”


    信一和十二對視一眼:完了,這是真定下來了。


    白孟妤才微微一動,龍卷風便醒了。


    她的長發還纏纏繞在他的指尖。


    白孟妤的吻印在龍卷風唇上:“該起來了。”


    龍卷風更加用力地把白孟妤抱在懷中。


    這一整晚睡得他半夢半醒,幾乎分不清幻覺和現實。


    直到白孟妤這一吻,才將他徹底喚醒。


    白孟妤還在催促著:“起來吧,我好餓。不知道能不能幸運的嚐到張少祖先生親手做的甜湯呢?”


    龍卷風攬著她微微起身:“我叫阿柒送早飯上來。”


    他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沒有答應,更沒有回絕。


    龍卷風不忍心拒絕白孟妤。


    他為一個死去的靈位,做了20多年的甜湯。


    可現在這個人真實的出現在他麵前,龍卷風卻不願意再做。


    那看似平常的一天,時常回蕩在龍卷風腦海中。


    由一個正常的清晨,一碗甜蜜的甜湯開始。


    代表的是離別與失去。


    龍卷風永遠都不想再重複那一天。


    “張少祖,人隻用一隻手是沒有辦法吃飯的。”


    白孟妤看著自己被龍卷風牢牢握住的那隻右手,微弱的歎息一聲。


    轉身坐在龍卷風大腿上:“你抱著我吃,或者說你喂我吧。”


    她知道此刻的龍卷風沒有安全感。


    白孟妤願意竭盡所能去順從他。


    二十餘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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