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妤不等龍卷風回答,便自顧自的說道:“你不可以死,我不要你為了我死。你就當我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是掠過的一縷風,感受過,經曆過就夠了。但是……你不可以忘了我。”


    白孟妤越說,越覺得自己像極了早上的阿溫。


    明明舍不得,放不下。


    卻要把話說的滿不在乎,看似大方,實則心裏在意的要死。


    龍卷風的手隔著襯衣摸她的頭:“在說什麽胡話呢?”


    白孟妤搖一搖頭,把這些不像自己的傷感情緒全都甩掉:“張少祖,說說你想要什麽?你想要城寨、你想要青天會解散、你想要雷震東死?沒關係,隻要你說。”


    她的手向空中一抓,像是虛虛握住了一抹月光,將它鄭重的交到龍卷風手中:“隻要你想,我都為你做。”


    龍卷風不明白為何今天的白孟妤看起來如此鄭重其事?


    但他不要那些聽起來很虛妄、很遙遠、又充滿了血腥與別離的事。


    龍卷風推著白孟妤的肩膀,把人引向自己的新開的理發店:“我不要那麽多,我要你今天做這裏的第一個客人。開業大酬賓,第一位客人終身免費哦。”


    全新的理發座椅,白孟妤是第一個有幸坐在這裏的人。


    龍卷風很快帶入角色,想要為她設計一個新潮好看的發型。


    不論他說出什麽樣的提議,白孟妤都會笑著點頭。


    龍卷風捕捉到她的眼神,透過那一方小小的鏡子,一直在看著自己:“看發型了,靚女,不怕我把你的頭發搞壞呀?”


    “都隨你,反正頭發已經握在你手上了,怎麽處置,還不是拿剪刀的人說了算呀。”


    龍卷風最終還是沒有下得去剪刀,隻是把白孟妤的長發理順,焗了一遍油。


    眼前這個人,不需要外物的加持,就已經足夠漂亮。


    當雷樂向雷震東提及,他新送過來的藥很好用的時候,雷震東才反應過來,是時候該去接白孟妤回來了。


    青天會的人浩浩蕩蕩,包圍了金躍豪庭。


    卻沒能從裏麵找到他想要的人。


    距離雷震東得知白孟妤被綁,已經過去了三四天。


    在這期間,被帶出台的姑娘,不服管教的,打死的也有不少。


    誰能確定哪個是他想要的呢?


    底下人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雷震東此刻看起來真的很生氣,捏在手裏的線,居然一時不慎,丟了手。


    “三天時間,不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把人給我找到!”


    理發店做的又不光是女人的生意。


    男性需求也不少:剃須、抓發、剃頭。


    這些事龍卷風雖然都自己做過,但是給自己做和給別人做,感覺上大不相同。


    所以他總覺得,需要找幾個人來練練手。


    tiger和狄秋當然是第一個被想到的目標。


    起初兩人也是好心,覺得不過就是幫個忙嘛,兄弟之間,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接連兩個人都捂著下巴,從理發店出去。


    在門口被白孟妤貼上一張止血貼。


    就都再也不敢來了。


    於是龍卷風換了一種方法:說有大事要相商。


    兩個人急匆匆的趕來,被一手按在理發椅上。


    然後再從門口,領一張止血貼。


    狼來了的故事,最多隻能講三次。


    tiger和狄秋下巴上多了兩道口子之後,就很少再踏足理發店了。


    於是龍卷風將目標轉向了其他人。


    對碼頭上的兄弟說:自家兄弟來他的理發店剃須,可以打8折。


    自家龍頭的生意,誰敢不去照顧呢?


    於是一個個下巴紅的、腫的、破的,比比皆是。


    一時間讓人以為,這是龍城幫的什麽新標記。


    這一天,龍卷風忽悠到了另外一個人:陳占。


    他剛從mac回來,趕著來跟龍卷風敘舊。


    阿占看著大不相同的屋子,稀裏糊塗的,就被龍卷風按在理發椅上。


    才躺下就彈起來,問道:“你行不行啊?”


    “行的,阿占哥。”白孟妤從房間另一頭出來,拿著藥箱。


    最近消耗實在是大,止血貼都有些不夠了。


    陳占看見她,彈起來的比剛才還要迅速。


    畢竟他從mac急匆匆的回來,就是因為雷震東找不到白孟妤,叫他回來幫手。


    可眼下,這個人就好端端的在城寨裏。


    龍卷風在打著剃須泡,白孟妤就蹲坐在理發椅旁邊,拄著腦袋看向陳占:“阿占哥不會對別人說出我在哪兒的,對吧?”


    陳占看看她,再看看一臉無動於衷的龍卷風。


    身子重重的摔回理發椅上,像是賭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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