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初趁著夜色溜出城寨,手裏捏著白孟妤給他的呼機,聽著指揮前往指定地點。


    南街的ktv舞廳……


    李尋初在腦袋裏搜索,記得這裏大概是果欄大老板手底下的一個分支。


    前段時間剛換人打理。


    現在還不到後半夜,南街街口的夜市甚是繁華,人員紛雜。


    李尋初穿過擠擠挨挨的人群,向舞廳後門走去。


    可偏生有人不長眼。


    高大的身影與他擦肩而過,狠狠撞痛了他的肩膀。


    李尋初還來不及罵人,一個沉甸甸的手提箱便順勢塞進了他手裏。


    同時呼機“滴滴”一聲響:【進門,把箱子裏的錢都換成粉。】


    李尋初的喉嚨裏“咕嚕”一聲響,看著這條消息久久不能回神。


    也就是說……他現在手裏握的這個手提箱,裏麵全都是錢!


    沉甸甸的,說不定有幾萬塊、十幾萬!


    李尋初激動的手都在顫抖,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有了這些錢,他還愁沒有粉high嗎?


    李尋初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跑,快跑,拿著這些錢趕緊跑!


    他跟白孟妤之間又沒有什麽道義,不過就是個女人,能拿他怎麽樣?


    李尋初心潮澎湃,已經在腦海中預想,接下來要怎麽花這些錢了。


    然而此時有人緩緩貼近,一個冰冷堅硬的物質抵上了他的後腰:“進去。”


    那男人比他高了半頭,聲音冷硬,透著惡狠狠的威脅。


    把李尋初從自己的幻想裏麵拉扯出來,麵對現實。


    他隻能帶動著沉重的步伐,進了ktv後門。


    對於南街這個小窩點來說,來的可是罕見的大客戶。


    連彭嘉國都要親自出來迎接,滿麵堆笑。


    李尋初可沒見過這種陣仗,強裝鎮定,打開手中的箱子:“裝滿。”


    並且按照白孟妤在呼機中的指示,倘若彭嘉國問起,可以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他是城寨裏龍城幫的人。


    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何需要如此大的量,並且背後有倚仗,讓彭嘉國不敢輕易動他。


    一箱子沉甸甸的錢,換成了貨真價實的粉。


    為了確保品質,李尋初還親自開包驗了一袋才收貨。


    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又讓他蒸騰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麽一大箱子粉,如果都是他的該多好……


    李尋初小心翼翼的從小巷中探頭,確定周圍沒有人後,才鬼鬼祟祟抱著箱子,一路急走。


    避開人多的街市,專挑小路和荒野地穿梭。


    終於看到四周了無人煙,才放下心來。


    攀爬上主幹路,等了很久才攔下一輛過往的出租車。


    上了車,仍舊心有餘悸的喘息著:“去、去油麻地。”


    有了這些粉,他還回什麽城寨?


    那裏不過是他high粉找女人,尋樂子的一個落腳點而已。


    離了城寨,誰還知道誰是誰。


    有這麽多粉,天高海闊,任他遨遊。


    “哢噠”一聲,是槍上膛的聲音。


    讓他熟悉又恐懼的女聲從駕駛室傳來:“去油麻地,不回城寨嗎?你真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呀……”


    李尋初迅速反應過來,想要打開車門下車。


    才拉開把手,“哐”的一聲,車門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麵按住。


    任憑他如何用力,也推打不開。


    冰冷的槍口抵上他的太陽穴:“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李警官。”


    白孟妤輕易道出他的身份,可見從一開始找上他,就不是隨機選擇的。


    李尋初緩緩遞出手中的箱子,高舉起雙臂:“我、我錯了!我就是一時糊塗,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給過你兩次機會,可你都太貪心了……讓我以後怎麽繼續信任你?我是不是該給你點教訓?”


    槍口強行撐開李尋初的掌心,子彈貫穿手掌!


    李尋初霎時痛嚎驚呼,滿身虛汗。


    捂著血流如注的手掌,牙齒打顫。


    “跟著我幹,也少不了你的好,但是別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我要的不隻是一隻手。”白孟妤笑著吐出威脅的話語。


    李尋初覺得那笑容比什麽都恐怖,他連聲應道:“明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車外的男人這時才擠身上車。


    李尋初總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可疼痛充斥了他的腦子,意識有些不清醒,沒有想起來。


    白孟妤將沉重的箱子甩到男人身上:“拿去,這東西在道上,可比金子要流通多了。不過,你要慢慢散,別讓人發現異常。”


    金子。


    李尋初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猛然想起:半個月前有三個持槍搶劫金店的通緝犯,兩男一女,在逃跑的時候,一死兩傷。


    女人重傷,被管控在醫院之中,人還沒有醒。


    餘下一個男人在逃。


    這個男人的照片,轄區內的警察每天都會看過十幾次。


    李尋初還能清晰的記起他的名字:洪濤。


    攤上大事兒了,他想。


    從遇見白孟妤這個女人,接受了那包粉開始,他就沒有選擇下車的餘地了。


    這龐大的信息量,以及失血、疼痛,各種各樣的刺激混合在一起,李尋初兩眼一翻,差點昏死過去。


    “他看起來要死了。”男人終於從後視鏡裏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畢竟李尋初這個時候麵色泛白,嘴唇毫無血色,身體還下意識抽搐著。


    像一條脫水的魚,死期將至。


    白孟妤看都沒有看他,就回複道:“死不了。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傷的比他重的多,你不也沒死呢。”


    那是因為我能及時遇見你。


    洪濤想起自己遇見白孟妤時的慘狀,嘴唇抿起:“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和別人做交易一向都很公平,你不必擔心。還有你。”白孟妤舍得給李尋初一個眼神:“我原來答應你的條件,不會少了你的。但,你也要記得今天的教訓,多說一個字,你的舌頭和另一隻手,都別想要了。”


    “去哪兒了?”信一終於蹲到從外麵回來的白孟妤。


    本來想著今天帶她出去玩點好玩兒的。


    沒想到這小姑娘腳步比他還快,出去瘋玩一整天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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