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手下的越南幫在電影裏並沒有提及名字,但是最近在搜索的時候發現對於名字還是有設定的。所以將前文所有的“阿楊”替換為“蛙仔”,就是電影開頭那個跟陳洛軍說“身份證辦好了,跟我來”的那個人。】


    白孟妤不知何時來到門口。


    霎時間亮起的燈光,幾乎晃瞎了三個人的眼睛。


    三個戴著麵具的人相互對視一眼,想要立刻逃走。


    白孟妤反應迅速,鎖上門,衝上去連窗戶也關上了。


    掀開被子,檢查彭嘉國的狀況。


    他早已昏了過去,晚間已經止血的傷口炸裂,再次變得血肉模糊,鮮血染了滿床。


    信一看的咂舌:“你們兩個誰下這麽狠的手,隔著被子打成這樣。”


    才說完反應過來,聲音也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立刻粗著嗓子為自己補救,說道:“靚女,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私人仇怨,和你沒有關係。你看見了就當沒看見,我們也不會對你動手。”


    四仔和十二齊齊點頭附和。


    白孟妤被三個人氣的有些想發笑。


    指著十二的紅色卡通老虎麵具:“十二,你連麵具都不換,你當我是傻的嗎?”


    信一和四仔對視一眼,裝不下去了。


    但十二還在硬挺:“哪裏有十二,我可不是十二少。”


    “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吧?”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梁俊義!”


    這下白孟妤是真的笑了,看向四仔,替他說道:“那你也不是四仔,你是林傑森。”


    最後目光一起轉向信一:“你別跟我說,你也不叫信一。”


    信一木了。


    沒辦法,他是真的叫藍信一。


    有些恨,為什麽沒有來得及給自己取一個花名。


    “我……我現在改叫沙塵暴,還來得及嗎?”


    白孟妤徹底笑了,心裏一點氣也沒有了。


    看著氣氛有所緩和,十二把麵具摘下來,胡亂滿頭卷發,顯得有些扭捏:“我、我想了想,還是氣不過,本來想趁你休息,簡單教訓他一頓的,真的不是我有下重手啊。”


    他匆忙擺手撇清關係:“雖然說這種人渣打死了也沒什麽關係,但是,我們隻是想幫你簡單出個氣。”


    “對啊。”信一也說道:“我下手有分寸的,隻是想讓他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下不來。”


    兩個人一人一句,把四仔想說的都說了:“那你們是想說……他現在傷這麽重,都是我一個人打的?”


    四仔摘掉小熊麵具,看起來真的有些笨。


    “好了,是我幹的,我都說了我會自己解決。”


    四仔看向身側的信一:“我就知道她可以自己解決好的。”


    信一看向身側的十二:“我就說了,我們來她會生氣的。”


    十二看向身側,沒有人了。


    他捏住自己的耳朵:“我錯了。”


    “梁、俊、義。”白孟妤一字一頓的念十二的大名。


    信一剛要笑,白孟妤堵住他的嘴:“你也別笑,沙塵暴。明天我就告訴大佬,說你給自己取了個花名。”


    信一連連擺手,如果這個名字傳出去,會跟他在道上被人嘲笑一輩子的!


    白孟妤給彭嘉國胡亂撒了一些藥粉,用來止血。


    “來都來了,一起喝杯酒吧。”


    三個人如釋重負,他們真的很怕白孟妤會生氣。


    “第一杯酒,慶祝一下我大仇得報。”


    四隻酒杯相碰,酒液傾灑。


    “他那個樣子,你就放過他了嗎?”十二仰頭飲盡,還是有些覺得白孟妤心慈手軟:“如果這家夥是我的殺父仇人,我一定會讓他以命償命。”


    “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白孟妤製止他。


    她知道十二沒有父親,但是tiger哥對於他來說,比父親還重要。


    如今別墅裏餘下的並不是什麽昂貴的酒,隻是普通一些的生啤,味道苦澀,白孟妤不喜歡,所以隻喝了一杯,就不再繼續。


    “當然不會,你不覺得……讓他以命償命,太痛快了嗎?生不如死,才是我給他的結局。”


    白孟妤微微笑著,偏頭看十二:“廟街裏,還缺不缺人乞討呀?”


    二十一時間沒有接收到白孟妤的意思:“廟街是我的地盤,哪個不長眼的敢在裏麵乞討?影響tiger哥出街的心情。一個個有手有腳的,發配去扛沙包都不會他們讓乞討。”


    “那要是斷手斷腳呢?”白孟妤的眼神飄向房間裏:“如果是一個斷手斷腳的臭瞎子,十二你這麽善良,應該會在廟街裏給他一個容身之所吧,隻要不死,就都可以。”


    十二腦袋昏昏,也許是酒上頭太快,隻覺得白孟妤說什麽都是對的:“當然好,我來安排。”


    “多謝。不過還有一點。”


    白孟妤轉向其他二人:“我最近會很忙,可能不會經常到城寨裏去,不過一定很安全,如非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找我,可以嗎?”


    “等我閑下來,就會立刻去找你們的。”白孟妤補充道,怕他們多想:“不要再像今天這麽衝動了。”


    “明白了。”


    知道白孟妤有自保之力,幾人就可以放寬心,白孟妤也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單單隻是一個彭嘉國,對她來說還不夠。


    送別三人,白孟妤輕輕拉扯住四仔的衣袖,與他交匯一個眼神。


    一切盡在不言中,那是獨屬於他們二人的秘密。


    塞在四仔衣兜裏的,是龍卷風餘下半個月的藥方。


    四仔看過,對白孟妤的歸期有了大概的猜測。


    倒是會比信一和十二安心許多。


    信一心情很好的伏在櫃台後麵算賬,提子忙三火四地跑進來:“老大!總算找到你了。”


    光看提子這個緊張的樣子,信一就覺得有大事,放下筆正色問道:“怎麽回事?”


    “是白醫師!”


    “小白?”難道昨天剛把事情解決,又出事兒了?


    “老大,白醫師昨天好狠啊,兩錘子下去,把那男的膝蓋骨都砸爛了!平時在城寨裏也沒見她這樣啊,這女人可不簡單,老大你得小心點兒。”


    信一拿起筆,對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拿到過年再說出來啊?”


    害得他昨天白跑一趟,丟死人了。


    王九聽蛙仔匯報說:彭嘉國打了人,跑了。


    他細數了一遍身邊的人,每一個的全須全尾的,不像是被打了的樣子。


    “所以到底是打了誰?”


    “白孟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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