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的時候,範知易的臉上浮現出坨紅,全身都是燙的,秉南冬有一點沒騙他,剛剛親吻時,範知易確實覺得體內出現了一股熱流,很溫暖,讓他整個人都無比舒服,但就是這樣,才更臊皮,他被強吻了啊啊啊啊,他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沒有了。


    範知易用一隻手臂擋住唇,往床裏挪,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再怎麽掙紮都是在做無用功。


    “你害怕,我們就從最簡單的開始,雖然效果不會很好,但聊勝於無。”秉南冬抓住範知易的小腿將他往下一拉,人已經撐在了範知易的上方,然後低頭。


    突然間,範知易一抬手將匕首抵在了秉南冬的胸前:“先等等,我……我思考一下。”


    他知道自己這樣毫無威脅力,但秉南冬還是停了下來:“等多久?”


    “你接下來要幹什麽,剛剛那一下,今天應該算是已經治療過了吧?”


    “剛才是讓你適應的。”


    “……”還帶這樣玩?


    範知易的匕首沒有收回,他在猶豫,在糾結其中的真實性和可行性,剛剛的一切保不定是男主想要誆他,就是饞他和白月光很像的身子:“你怎麽知道我的神魂有損?”


    秉南冬笑而不語,一副我就是知道偏不告訴你的樣子真是讓範知易氣急卻又無可奈何,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沒有一開始見到男主時那麽害怕了,反倒是和秉南冬的相處有種刻在魂魄裏的熟悉感,就像是白白總是無腦肯定秉南冬不會再傷害他一樣,明明之前這個人還對他做過可怕的事,但範知易就是覺得他現在應該暫時不會對自己動手了。


    或許是托白月光的福吧。


    “那換個問題,你接下來想幹什麽?”這才是範知易最想知道的,關係著他的清白能不能留,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愛情會是怎麽樣的,也壓根沒有考慮過另一半的性別等問題,倒不是不能接受同性,隻要自己喜歡就好了,可是這個男主,把他當替身不說,自己看小說的時候才被他慘絕人寰的瘋言瘋行震驚過,實在是沒辦法放下心理芥蒂。


    “結為道侶。”


    範知易抿了抿唇,斟酌用詞,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幹脆直接:“我能說不嗎?”


    “你還是害怕我?”


    我害怕你不是應該的嗎,可是這話範知易可不敢和秉南冬說:“結為道侶要做到哪一步?結為道侶能讓你快樂?”


    “不要怕我。”秉南冬抓住範知易的手,帶著他的手將匕首慢慢朝心口用力。


    秉南冬胸口位置的衣服一點一點被刺來向下凹陷,範知易瞥了一眼,隨即視線又移到秉南冬臉上,見他似乎是玩真的沒有停手的打算,不明白男主這又唱的哪一出悲情戲。


    範知易又不傻,這個時候傷了男主等下受苦的還是自己,便用力將自己的手往外抽,但是秉南冬不放開他。


    “你可以殺了我,這把匕首,能夠殺了我。我當初傷了你的眼睛,你也可以挖了我的眼睛,然後將這匕首刺入我的胸口,來解你心頭的怨恨,這樣,是不是會好一些?是不是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瘋子……”真刺了還得了,範知易人生陰影又要加一了。他老老實實規規矩矩活到現在,從來沒做過違法犯紀的事情。


    範知易驀地心頭一陣煩悶:“放手……唔!”


    範知易感受到了匕首穿透衣料幹脆利落的聲音,瞳孔驀地一縮,他的手被帶著用力往前刺,因為這個力道,身體也不得不往前傾了些。


    偏偏這個時候,秉南冬不由分說再次堵上了他的唇,這個吻相對於剛才的那個,更為猛烈許多,纏著他,揪著他,不許逃,避無可避,像是要將濃烈的無處宣泄的惱恨、不甘、懊悔、痛苦一口氣分擔給另外一個人。


    範知易受不了了,頭一次遭到這種待遇,一想到自己手上的匕首刺中了男主的心髒,範知易就心慌,整個人都在顫抖,感覺手上沾滿了鮮血,就像那天夜裏看到的場景一樣,處處都是血。


    範知易胃裏不舒服極了,他到極限了,缺氧、失力,下一刻,秉南冬卻是和他又分開了,目不轉睛地觀察著他的神情,輕輕拍打範知易的後背安慰他。


    “你個……瘋子!”範知易氣息不穩,管他什麽男主,沒有這麽逼人的。他一把掙脫開收回手,眼眶都有些發紅。


    那匕首一鬆,掉在了床上,範知易立馬看著自己手,幹幹淨淨的,上麵什麽都沒有。


    秉南冬蹭了蹭他的額頭,終於滿意笑了笑:“剛剛刺偏了從這裏穿過去的,沒有傷到我,別擔心。”


    擔心個毛線,剛剛那架勢,像是要把他吃了!範知易氣到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真是……真是受夠了,早點結束這個狗屁任務吧。


    見範知易真被氣著了,秉南冬又來哄他:“別生氣,我錯了。”


    範知易:“……”這男主是傻叉。


    “也不要怕我。”秉南冬又重複道,“你看,你比我強大,可以輕易製服我的,所以沒有怕我的必要。”


    範知易:“……”但是上次山上那一次勞資被你完虐ok?睜眼說瞎話能不能也說的有理有據一點。


    就像是知道範知易在想什麽一樣,秉南冬接道:“第一次的時候不算,從今天開始,你比我厲害。”


    範知易:“!”這人也會讀心術?


    兩人盯著對峙沉默了半晌,秉南冬突然笑了一聲又蹭過來,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回響:“我好喜歡你這麽看著我,用各種表情看著我,隻看著我。”


    範知易立馬轉過頭去,耳朵有點發燙,但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不討厭。靠,腦子有病難道也是會傳染的?


    秉南冬的手指趁機慢慢地一點點地攀進範知易的指縫中,與他十字交叉相握,掌心緊緊貼合,滿足了使用讀心術的條件,於是範知易聽到了秉南冬的心聲:“失憶了也還會關心我,那還有多久才能想起來?”


    失憶,什麽失憶?


    他還沒想通,就見秉南冬開口了,眸子裏是藏不出的興奮:“再來一次。”


    什麽鬼?


    與他相握的屬於秉南冬的手用力縮緊,相對的,範知易被抓住的手隻能無力地被迫張開接受。


    這一次是細細的親密的吻,慢慢的,像是在巡視自己的寶物,一點一點將他占為己有一般,比起前兩種,更讓人無法思考。


    呼吸交錯間,銀白的麵具摩挲著範知易的臉,冰冷的,那吻卻是格外炙熱。


    範知易又聽到了秉南冬的心聲:“好高興。”


    你是高興了,勞資不高興!


    “好喜歡你,好愛你,想把你吃了融進我的骨血中,這樣就再也不會分開了……知易。”


    範知易腦子發暈,頭皮發麻,他覺得男主這個“吃”是指物理意義上的那個真正的吃。靠靠靠靠,救命,這裏有變態!


    不是,等等,男主叫的是知易……


    說起來,貌似在鬼宅裏也叫過他一次範知易,是已經把他完全當成替身了嗎,還有失憶……白白那裏也隱瞞了他什麽……


    真相是什麽?他們瞞了他什麽?


    唇上被不重不輕地咬了一下,像是發泄一樣,緊接著,範知易的後頸被秉南冬不輕不重地捏著往上一抬,範知易隻能被迫仰頭任由秉南冬加劇了這個深吻。


    什麽都沒法思考了。


    不得不說,男主不愧是男主,這吻技沒話說,而範知易作為一個接吻曆史為零的,壓根招架不住。


    範知易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對著沒有收起來的水鏡,裏麵的畫麵太太太……隻能說對於範知易來說衝擊力有點大,他這什麽鬼樣子!


    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的送溫暖難不成以後都要以這種形式開展了嗎,狗係統呢,狗係統你又去哪裏了,投訴,勞資絕對要投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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