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海中的倚辰,他聽聞那驚人的消息後,心中不住地念叨著:


    “落哥搞演唱會竟然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我靠,這也太牛了吧,不愧是我一直崇拜的偶像啊,這幹的可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沉落這邊,心中卻是另有一番盤算:


    “還是暫且不把選項遊戲的事情告訴辰弟吧,讓他再多誇誇我。曉景還說他沉穩呢,簡直要笑掉我的大牙,他那性子分明就是衝動又偏激。”


    就在這時,那心如止水劍發出了陣陣清脆的劍鳴,它圍繞著沉落的神魂歡快地飛轉著,似乎在驚歎沉落的偉岸身姿。


    沉落神魂緩緩地伸出手,向著心如止水劍探去,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輕聲說道:


    “那你們能不能讓我摸一摸呢?”


    然而,這一次心如止水劍卻靜靜地懸停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


    沉落的神魂微微顫抖著,終於觸碰到劍身。這一瞬間,一股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知道,自己終於能夠操控心如止水。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欣喜若狂,那激動的情緒如潮水般在魂海中翻湧。


    “落哥,恭喜恭喜啊!你終於得到這兩個小家夥的認可啦。”


    一旁的翔宇看著沉分神一動不動的樣子,再次恭恭敬敬地叩首。


    沉落這才從那狂喜之中回過神來,急忙伸手扶起翔宇,一臉真誠地勸慰道:


    “宇哥,你可千萬別這樣。以後你我就以兄弟相稱吧,你為兄,喚我落弟就行。”


    翔宇卻是連忙擺手,激動地拍手道:


    “不行不行,先生您有著如此雄韜偉略,心懷天下蒼生,弟子我願以茶代酒,懇請拜於先生門下。”


    還不等沉落再說什麽,翔宇便迅速地往沉落的杯中添滿了茶,然後雙手恭敬地拿起茶杯,遞到沉落的麵前,接著“撲通”一聲跪在了沉落的腳下。


    沉落隻覺得腦袋一陣脹痛,他無奈地撓了撓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翔宇這一根筋的毛病又犯了。看來這‘先生’的稱呼是怎麽都甩不掉了。”


    他無奈地接過茶杯,仰頭一飲而盡。翔宇見狀,連連叩了三個響頭,聲音洪亮地說道:


    “先生的大恩大德,弟子我永生難忘,日後定先生左右。”


    沉落連忙擺手,一臉嚴肅地說道:


    “不不不,我還需要你繼續擔任知府一職,因為即將有一場危機需要你來應對。”


    翔宇聞言,心中一驚,心中暗自思忖:


    “難道還有其他的危機?”


    隨即他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


    “弟子隨時聽候先生的差遣。”


    就在這時,窗沿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潔白的鴿子,那鴿子“咕咕咕”地叫著,翔宇扭過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隻信鴿,心中暗暗猜想:


    “這應該是飛鴿傳信。”


    沉落看著那隻鴿子,臉上露出了會心的一笑,心中暗道:


    “來得正是時候。”


    他腳步輕盈地走到白鴿的身邊,隻見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好些穀物。他輕輕地將穀物撒在窗邊,白鴿立白鴿下頭,歡快地啄食起來。


    昨夜,在尤達軍鳳楚的營帳之中。


    沃龍與鳳楚相對而坐,兩人正在棋盤之上安靜地下著圍棋。


    鳳楚微微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說道:


    “消息傳給曉德師叔了沒有?”


    沃龍一邊落子,一邊輕聲說道:


    “已經飛鴿傳書過去了。”


    鳳楚手中的白子輕輕落下,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他喃喃地說道:


    “應該還來得及。”


    沃龍微微點頭,說道:


    “嗯,聽說曉景召集了眾師兄弟護送金身,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鳳楚皺了皺眉頭,說道:


    “赤血宗的少宗主赤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有著築基後期的實力,讓師兄弟們怎麽跟他打?”


    沃龍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真沒想到尤達國竟然找到了赤血宗,想要破壞封尊大典。”


    鳳楚有些埋怨地說道:


    “赤寧暗中向尤達國購買俘虜煉屍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走得那麽近,找赤血宗辦事也很正常啊。你的錦囊妙計就這麽妙?都不把風險考慮進去。”


    沃龍一聽,頓時有些生氣,說道:


    “那不是沒有辦法嘛,這可是我們共同商量出來的脫身之計,當時你不也覺得可行嗎?現在出了事就都怨我。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


    就在兩人的罵戰即將升級之時,突然有一個人掀開營帳走了進來,瞬間打破了兩人剛剛整理好的爭吵氛圍。


    來人正是沉落,倚辰禦劍飛行了好幾百裏,一路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


    沉落站在營帳中央,聲音洪亮地說道:


    “久仰臥龍鳳雛大名,不知你們是否還認得我?”


    沃龍眯著眼睛,努力地在腦海中回憶著,而鳳楚則是直接大聲喊道:


    “我就是化成灰都認得你,你就是那個打掉我大牙的混蛋,賈屈!”


    沃龍皺著眉頭說道:


    “賈屈不是已經死在尤達布的手上了嗎?”


    鳳楚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看看他現在還活生生地站在我們麵前,像死了的樣子嗎?”


    沃龍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


    鳳楚也不甘示弱,說道:


    “廢話是你先說的。”


    沉落看著兩人爭吵的樣子,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心中暗自想道:


    “這兩人還真和藍星上的臥龍鳳雛的意思差不多啊。”


    他語氣平淡地說道:


    “我當時如果不那樣打你們,你們肯定會被懷疑的,你們可千萬別怪我。還有,我是你們最新的接頭人,我叫沉落。”


    沃龍和鳳楚聞言,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麵麵相覷,眼中都帶著一絲懷疑,似乎不太相信沉落說的話。


    鳳楚昂著頭,一臉挑釁地說道:


    “小子,你說是就是啊?憑什麽讓我們相信你?”


    沉落看著鳳楚,微微一笑,說道:


    “曉鳳楚,你可是天師府的天師,人人都說你是天師府天師府擔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鳳楚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


    “嘿嘿,你很有眼光嘛,你肯定就是接頭人了。”


    沃龍看到鳳楚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屑,插嘴道:


    “那我呢?”


    沉落看著沃龍,笑著說道:


    “曉沃龍,你也是天師府的天師,人人都說你是天師府的門麵擔當,今日一見,果然也是名不虛傳。”


    沃龍一聽,立刻喜笑顏開,說道:


    “哈哈,你很有眼光,你說吧,有什麽吩咐,能辦的我們肯定給你辦了。”


    沉落看著兩人,說道:


    “今晚飛鴿傳書到怡香樓給我,明天應該就能到,現在我教你們拚音密鑰。”


    因為軍營之中有著特殊的陣法,隻有特殊的信符才能透過結界傳遞信息出去。


    這個夜晚,三個人圍坐在營帳之中。沉落認真地教他們聲母、韻母以及拚音的用法,這些將作為日後他們聯係的通訊手段。


    教完之後,沉落回到座位上,緩緩地展開了一封秘信。隻見那小紙條上麵用拚音寫著:“shulin chixuezong”。


    沉落看著翔宇,說道:


    “樹林赤血宗。”


    翔宇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手中剛剛提起的茶杯,一下子失手掉落在了桌上。茶杯中的水濺了出來,水花在桌上綻放開來,瞬間弄濕了桌上的紙張。


    原來,翔宇年幼的時候曾經參加過赤血宗外門弟子的選拔。他雖然隻是凡靈根,但筋骨強健,在選拔中順利通過了考驗。


    然而,由於他沒有背景,也沒有錢財,最終還是未能加入赤血宗。


    後來,他得知赤血宗的少宗主赤寧是個天生的壞種,經常殘害平民百姓,抽取他們的魂魄煉製屍體,簡直無惡不作。


    他心中暗自慶幸當初沒有能夠加入赤血宗。之後,迫於生計,他又想著為百姓伸張正義,於是便來到了佛荷城當了一名捕快。


    沉落一眼就看出了翔宇的憂慮,他也知道翔宇的過往遭遇。他麵帶微笑,和善地對翔宇說道:


    “翔宇,既然你已經喊我先生,並且入我門下,那我就傳你引靈訣、凝形術、靈翼裝。至於武技,你可以到城北的武道書閣去挑選。”


    說著,他伸出手指,輕輕地點在了翔宇的眉心之上。隻見他的指間泛起點點微光,不一會兒,功法秘籍就已經拓印在了翔宇的魂海之中。


    翔宇再次感激涕零地拜謝沉落,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他從小無父無母,在他心中,先生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做完這些之後,沉落終於說出了今日邀請翔宇前來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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