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會試即將開始,臨別之前,宋福祿也為柳穎兒寫了一首詩,這首詩就叫柳穎兒頌。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這首詩對於柳穎兒的讚美,並不遜色於趙佳佳歌多少,尤其是第一句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更是堪稱千古佳句,即便是到了前世現代,仍舊被無數人所喜愛。


    作為文風極盛的樂國,自然有很多人能夠看出這首詩的厲害,一時柳穎兒名傳京城,力壓所有花魁,成為京都第一花魁,與采文閣的趙佳佳南北呼應,號稱天下兩大花魁。


    這首詩同樣造就了一位千古名妓,以後但凡柳穎兒頌流傳一日,柳穎兒就能夠流傳一日。


    麵對這樣一首詩,柳穎兒也是喜極而泣,恨不能把自己揉到宋福祿的身體當中,時時刻刻都伴著他。


    之前稍微矜持了一下的鞠韻,此刻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若是她能夠大膽一些,先一步跑來為李解元暖被窩的話,這首詩應該就屬於她了。


    千古名篇啊,這讓人怎麽經受得住。


    說實話比起文人墨客們,這些所謂的花魁對於名利的渴求更重,尤其是在名氣方麵,更是在乎的很。


    畢竟這些花魁都沉淪淤泥,被世人所不齒,若是想要改變這樣的身份地位,千古名妓的身份是她們最好的出路。


    這樣一個身份將會把她們完全從淤泥中拉出來,而且一飛衝天,成為不遜色於很多文人墨客的存在,甚至比大多數文人墨客都要有地位有影響力。


    尤其是這種能夠跟千古名篇掛鉤的千古名妓,其身份和地位之高,更是遠超普通的所謂名士。


    畢竟大多數名士都沒有好詩好詞傍身,身死之後便會被世人忘記,哪比得上她們能夠名留青史呢。


    說句不客氣的話,若是讓某些官員用官位換取這樣一首千古名篇,很多官員都願意換,可想而知一首千古名篇的殺傷力。


    憑借一首鬆和一首柳穎兒頌,鬆竹館一舉登頂,成為新的天下第一樓,生生地壓下了風頭無量的采文閣。


    畢竟兩首千古名篇的殺傷力,遠遠地超過了一首。


    得知消息的京城各大名樓幾乎瘋狂,想盡各種辦法想要把宋福祿請到他們的樓閣中,開出的價碼也越來越高。


    甚至有一座名樓答應讓宋福祿成為大老板,擁有最高的分紅,隻要宋福祿願意去他們那裏。


    不過在得知這座名樓的姑娘整體質量連鬆竹館的一半都不到以後,宋福祿還是果斷拒絕了,作為一個專一的男人,既然選擇了鬆竹館,那麽在厭煩之前,宋福祿暫時不會輕易換地方。


    第250章 千古傷仲永


    這幾日宋福祿在京城的名氣極大,除了接連創作出幾首千古名篇以外,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劉禦史了。


    得益於劉禦史的幫助,宋福祿寫出了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還寫出了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枝梨花壓海棠,劉禦史和解元公的矛盾,外加千古名篇接連誕生,自然引起了轟動。


    再加上樂皇私底下也稱讚了宋福祿的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不但幫助樂皇擺脫了眾多禦史的糾纏,還讓樂皇獲得了文壇不少人的支持,可謂雙喜臨門。


    所以在宋福祿參加會試的時候,很多舉人紛紛給他打招呼,就連考官們都有不少特意來跟他說幾句話,對他的幾首詩讚不絕口。


    “我最喜歡李解元的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枝梨花壓海棠了,簡直把劉申正那個偽君子罵到了骨子裏,真是太快人心。”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這句詩才真的好,簡直道盡了我們文人墨客的日常,好好好,妙妙妙。”


    “作為舉子中的一員,自然是時人不識淩雲木,直待淩雲始道高最是動人。”


    “雲想衣裳花想容不好嗎,讀了這句詩,我對柳穎兒姑娘可謂是神魂顛倒,等李解元離開鬆竹館以後,我定要第一個去點柳穎兒姑娘。”


    ……


    很快會試開始,宋福祿看了看題目,都沒有什麽難度,輕輕鬆鬆考完,回到了鬆竹館繼續享受生活。


    “佳翁,考的怎麽樣?”柳穎兒一邊為宋福祿剝葡萄,一邊軟語溫聲地問道。


    宋福祿謙虛了一下:“考中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十拿九穩。”


    “那豈不是要提前祝賀佳翁成為進士大人嘍。”柳穎兒也頗為歡喜,主動奉上香唇,用嘴喂宋福祿吃葡萄。


    宋福祿欣然笑納,右手探了過去:“還是低調點,稱我家翁即可。”


    比起所謂的進士大人,宋福祿覺得還是“爸爸”更好聽一些,雖然趙穎兒不解其中的梗,但正因如此,才更有趣味。


    關於宋福祿有九成以上把握拿到進士的消息,很快也傳了出去,在這種地方哪有什麽秘密。


    不是柳穎兒傳出去的,而是當時給兩人沏茶的一個丫鬟傳出去的。


    聽聞這個消息,大多數人都不在意,畢竟堂堂解元公,一省之魁首,一般都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成為進士。


    宋福祿的言語雖然有些不謙虛,但也不全是吹牛。


    倒是一些早就對宋福祿羨慕嫉妒恨的文人,還有一些並無把握的舉人,此刻有些酸溜溜起來。


    “就算李文華能夠寫出多首千古名篇,但也不代表他就能夠通過會試了,曆年來沒有考中進士的解元公多的是,不差李文華一個。”


    “說的極是,李文華有些太猖狂了,會試比省試的難度大太多了,即使是解元考中的幾率也不大。”


    “坐看李文華落榜,我們拭目以待。”


    “聽說劉禦史在家裏準備了鞭炮,就等著李文華落榜,然後在鬆竹館外麵放鞭炮呢。”


    “劉禦史被李文華坑慘了,據說連禦史的位置都差點沒保住,如今已經是禦史中的笑柄,他的話再也沒人聽了。”


    “可憐劉禦史一片拳拳之心,結果被李文華給破壞了,如今陛下仍舊沉迷於美色,連早朝都快要忘了。”


    ……


    三日後,會試放榜,宋福祿高中會試第一名,由解元公升級成為會元公。


    收到消息以後,這群詆毀和嘲笑過宋福祿的文人一片死寂,隻覺臉上被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鬆竹館已經成為喜慶的海洋,整個鬆竹館都在為宋福祿慶賀,甚至還專門舉辦了會元大會,邀請整個京城的文人前來為新會元慶賀。


    年過五十的宋福祿老當益壯,陪著花魁們玩起了捉迷藏,隻要被會元公抓到的花魁,都要無條件滿足會元公一件事情。


    對此諸位花魁也是期待不已,因為迄今為止但凡被會元公睡過的姑娘,都能夠獲得贈詩,隻要能夠成為會元公的入幕之賓,那就意味著一位千古名妓的誕生,哪個花魁不想如此呢。


    可惜會元公潔身自好,而且眼光極高,見過這麽多花魁,看過這麽多清倌人,居然就相中了兩個。


    為了能夠成為第三個,花魁們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把最好的一麵展現給會元公,或者舞姿、或者歌唱、或者琴藝、或者體香、或者特殊能力……當真是千嬌百媚各具特色,讓人欲罷不能。


    宋福祿差點連之後的會試宴都給忘了,多虧了柳穎兒提醒,這才匆匆趕往文昌閣。


    會試宴是當朝宰相舉辦的,作為會元的宋福祿可謂重中之重,若是他不去的話,肯定會被宰相記在心裏,殿試就要危險了,甚至連前程也危險了。


    在宋福祿參加會試宴的時候,關於他高中會試第一,成為會元公的事情也傳到了唐縣冰湖鎮。


    收到消息的唐縣立即轟動,李家更是張燈結彩,立即辦起了流水席,慶賀李家數百年來第一位會元公的誕生。


    李家老太爺更是哭的涕淚橫流,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了一夜,向列祖列宗匯報李家的盛事。


    作為李家的老太爺,也是李家的家主,他是有資格分享這一份榮譽的,在外界看來也是李老太爺治家有方,家族中才有會元公誕生。


    這既是宋福祿的榮耀,也是李老太爺的榮耀,更是整個李家的榮耀。


    若非如此,李老太爺也不會激動成這樣,就連縣老爺也親自前來拜訪李老太爺,贈予了大批的禮物,感謝他為唐縣培養出來一位天下會元。


    大同郡的郡守、伊州的太守也先後送來禮物,這些禮物同樣有李老太爺一份兒。


    宋福祿的兩個女兒李娟中和李盼中也被眾人捧到了天上,兩個女兒連夜來到爺奶的墳前,向他們匯報這件事情。


    至於那兩個不孝的玩意兒,宋福祿取得的成績越輝煌,他們兩個就越是落魄,已經淪為大同郡的笑柄,雙雙變成了光棍漢,無人再給他們介紹姑娘。


    原主的願望已經被宋福祿完成了大半,光宗耀祖、流芳百世、風流才子……原主能夠想到的,基本上就要達到極限了,就連原主想不到的,宋福祿也幫他完成了。


    感受著原主靈魂的愉悅和快樂,宋福祿微微一笑,此方世界的自己還真是有趣,除了呆一點兒,別的都算不錯,屬於標準的樂國古人了。


    能夠幫他完成願望,也算沒有耽誤時間。


    接下來隻差殿試了,若是殿試還能夠拿下第一的話,那就是連中三元,樂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必然能夠把原主的願望完成到極限。


    殿試在樂國的奉天殿舉行,這裏也是舉辦早朝的地方,但是為了給殿試騰地方,殿試之日並不開早朝。


    殿試距離會試隻有半個多月,可以說是緊挨著,很快就來到了殿試之日。


    不但皇帝皇後親臨奉天殿,就連文武百官也來到了奉天殿,想要一睹新科進士們的風采,順便也看看有沒有機會拉攏幾個,特別是殿試魁首的狀元。


    會試錄取五十人,對應著樂國的五十個行省,平均下來一個行省隻錄取一名進士,可見其幾率之低。


    正常情況下一個行省足足有近千萬百姓,千萬錄取一個,還是三年錄取一次,進士的含金量就不用說了,遠遠地超過了前世的高考狀元。


    每一位進士若是出仕做官,最低也是從六品開始,甚至最高的有從四品開始的,文官中最頂尖的那一批,基本上都是進士出身。


    看著遠遠而來的進士們,樂皇、樂後、滿朝文武也忍不住連連點頭。


    “最前麵的那位便是今科會元李文華吧,果然文采飛揚,華光溢彩,雖然已經五十多歲,卻還是老當益壯精神抖擻。”


    “時人不識淩雲木,直待淩雲始道高,這句詩寫的真好,應是寫出了李會元的一生行事。”


    “比起上一屆的進士們,這一屆的進士更加有精神,看起來也威武了不少,特別是領頭的李會元,誰能看出來他已經五十二歲高齡。”


    “聽說李會元從院試結束就一直待在花樓之中,迄今已經快一年了,果然是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哈哈。”


    ……


    即便是在眾多進士當中,宋福祿也是最顯眼、最出彩的那個,滿朝文武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他的身上,就連樂皇和樂後也特意關注了他片刻。


    等到進士們山呼萬歲之後,便有執題太監抬著宣紙牌來到奉天殿最前方,將題目亮了出來。


    “先天之才與後天之學,孰輕孰重?”


    殿試隻有一道題目,考試時間是一天,當天出卷當天出成績,由文武百官和樂皇樂後批閱。


    奉天殿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五十位進士各自落座,開始看題。


    看完題目,宋福祿微微一笑,下筆就開始寫了起來。


    這樣一道題目,剛好對應著一首千古名篇,還真是巧啊。


    不過宋福祿的腦海中可是記了不少前世的千古名篇,就算這一首對不上,也可以選擇別的,隻能說博學多才的人有優勢。


    傷仲永!


    這是宋福祿給出的答案,千古勸學名篇,從古代流傳到了現代,成為教育史上必背的篇章之一,被很多文壇大佬所推崇。


    “清溪民方仲永,世隸耕。仲永生五年,未嚐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並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一鄉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謁於邑人,不使學。”


    “餘聞之也久,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複到舅家問焉。曰:‘泯然眾人矣。’”


    ……


    關於傷仲永的故事,唐縣有類似的神童,不過並不叫這個名字,宋福祿所用的為化名,這也是文壇所允許的。


    文壇的很多故事本就出自於現實,卻又高於現實,並非完全照搬現實,否則文壇就沒有那麽多好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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