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麵老爹安心,就是最大的孝道。


    裘德考是有心魔的,他的心魔就是垂垂老矣的自己,躺在病床上死去。


    他不要這樣!


    就在裘德考神誌不清的時候,陸離他們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礦洞崩塌,陸離往前一撲,被二月紅緩衝了一下。


    人的條件反射,是護住腦袋,因為腦袋是要害。


    二月紅需要保護的要害,是陸離,是他的先生。


    他的心魔,是先生容顏依舊,而他卻滿頭華發。


    若是他去了,先生該怎麽辦?


    我的先生啊...


    等他們緩了一會,就看到了裘德考被他的手下拉了出來。


    他還在神誌不清,但沒人管他。


    回到紅府,尹新玥和小蘋果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流程。


    這一切讓陸離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睡覺也緊緊摟著二月紅的腰。


    淡淡的脂粉香,讓陸離的靈魂不再無處安放。


    ‘可能,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二哥的脂粉香了。’


    這一晚,所有人都輾轉反側。


    齊鐵嘴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止不住的後怕。


    他的心魔,是阿離命定的一生。


    “幼年喪雙親,少年斷別離,中年失所愛,老年難歡喜...”


    齊鐵嘴長長的歎了口氣,雖然他的命被爹改了,但也更加撲朔迷離。


    張啟山的心魔,是...


    不是心魔,總有一天,它變成了現實。


    畢竟,他就是這樣的人。


    張日山的心魔,是張家。


    對於東北張家的那次動蕩,張日山也是心有戚戚。


    紅府,陳皮看著阿離送他的那幅,兩人的畫像。


    他的心魔,居然是陸離會消失?


    “為什麽,我會害怕阿離消失呢?”


    好像對於這副畫,陳皮總感覺有一層他不知道的深意。


    這個深藏在畫裏的秘密,也許是阿離心中封存的記憶。


    但無所謂了,陳皮想了一會兒就不想了。


    “隻要阿離是阿離,就好。”


    陳皮躺在床上,想著那句詩。


    “高餘冠之岌岌兮,長於佩之陸離。”


    阿離和麵老爹一樣,沒有姓,這是隻有陳皮知道的事情。


    陸離是名字,是齊思昀給陸離算的名字。


    因為麵老爹沒有姓,所以陸離也沒有姓。


    陳皮的思維跳脫的念了一句:“張陸離?不好聽,還是陸離好聽些!”


    他是想幫陸離找到家人的,但又害怕陸離找到家人後,就不愛他了。


    陳皮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他心狠手辣不假,生性涼薄也不假。


    但,他唯一柔軟的地方就是陸離。


    陳皮永遠記得,他被那些孩子欺負時,阿離逆著光對他伸出的手。


    不知是夢話還是呢喃,陳皮把心裏話念叨了出來。


    “阿離最愛小橘子了...”


    隻有裘德考被困在了心魔之中,回到大使館也依舊瘋瘋癲癲。


    張啟山他們拿到的東西,令所有人為之瘋狂。


    陸建勳和田中涼子,分別開始施展手段。


    僅僅一夜,就有很多人來刺殺他。


    張家親兵就守在陸府之中,但陸建勳仍然比田中涼子更難對付。


    張啟山請來了九爺,現在,隻有他能迎刃而解。


    清晨被陳皮指揮著,幹活的地鼠勾了勾嘴唇。


    陳爺回來了,他的計劃也就完成了一半。


    陸建勳死後,他的兵馬軍需,就都是自己的了!


    但接下來,最麻煩的就是張啟山。


    不過地鼠有耐心,有精力去周旋這隻猛虎。


    陸建勳是必死的!


    隕銅這個東西,陸建勳也在裘德考的瘋言瘋語中得知了。


    “隕銅,長生,怪不得那麽多人為此前赴後繼。”


    陸建勳打定主意,悲哀的看了一眼瘋了的裘德考。


    “我以為你多厲害,居然被嚇瘋了。”


    麵對陸建勳的冷嘲熱諷,瘋了的裘德考自然沒有聽見,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我不要死...不要死...”


    陸建勳離開後,獨自思考了好久。


    陸離來到了霍三娘的府上,他低著頭,愧疚的將蝴蝶刀拿出來。


    ‘對不起,把三娘的禮物弄壞了...’


    霍錦兮笑了幾聲,將那把卷刃了的刀拿起來。


    陸離的手對於霍三娘來說很大,手指也是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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