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沒有選擇原路返回。


    即使順著阿離的記號回去,也隻是打道回府。


    張啟山來這裏的目的,是找到日本人看到的東西,才能知曉日本人的陰謀。


    二月紅和他張啟山不一樣,他有家室,而自己孑然一身。


    這圖紙隻標注了安全出口,並沒有標注墓室的路。


    可見墓室裏的東西非同小可,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你們原路返回,二爺的資料給我,我得繼續進。”


    張啟山的傷口還算嚴重,二月紅微微皺眉。


    雖然是情敵,但更是兄弟。


    “你留下,我去!”


    “這墓裏的情況,我隻會比你們知道的更多。”


    張啟山和陸離同時打斷二月紅:“不行,我怎麽能讓你為了我的事情以身犯險?!”


    “更何況,若你出了事,我怎麽和自己,和阿離交代?!”


    陸離看著二月紅,他並不想二哥去,但他尊重二哥的決定。


    他想和二哥一起去,但他更怕自己成為累贅。


    ‘我就在這裏等著你,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陸離的眼神實在好猜,讓二月紅心頭一顫,笑著摸摸他的頭發。


    他的阿離,就是如此重情之人。


    “我去了。”


    二月紅用鐵彈子聽聲,如願聽到了不同的聲響,頭也不回的向深處走去。


    陸離坐在台階上,仰頭看向洞口,等著他的愛人。


    但,這不是第一次的等待。


    日後他在等那個人的時候,現在的片段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齊鐵嘴伸出手算了算,然後笑著和陸離打趣。


    “阿離放心吧,二爺可是個長壽之人!”


    “嗯!”


    ‘他可是主角!’


    二月紅,是陸離的主角。


    張日山在外麵,等的都要急死了。


    “怎麽辦,佛爺不會有事吧?”


    張川站在張日山身邊,一臉擔憂。


    “不會的,佛爺有把握,還沒有什麽能困住佛爺。”


    張日山心中的焦急並不小,他不知道陸離留下來記號。


    因為佛爺交代他,不許動,不許冒進。


    “佛爺說了,我們在這兒不能動!”


    張家的親兵自然是聽張日山的,隻能按耐住性子繼續等待。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晚官先生也沒出來呢。”


    張日山手裏的紙張皺成一團,如同他的心一樣。


    張川見狀,瞪了一眼那個人。


    “胡說什麽呢?八爺和晚官先生師承天下第一算,怎麽可能出不來!”


    “去去去!邊兒去!”


    張川是個聰明人,他看出了張日山的不對勁,但也理解並同情。


    理解副官深陷其中,畢竟這麽漂亮的顏色,有趣的靈魂,也難怪。


    同情...


    同情二月紅...


    而長沙城的風雨也即將到來,尹新玥惴惴不安的合上信紙。


    “新月飯店的玉佛被盜,而偷盜者正好死在了長沙城...”


    “這是什麽陰謀嗎?”


    她想起一個人,於是急衝衝的跑到陳皮的房間。


    推開門,陳皮不在。


    她本想轉身離開,卻看到了陳皮床榻邊上的東西。


    “這...”


    “好一個橘子皮!變態啊!”


    尹新玥打了個寒顫,摸摸胳膊轉身離開了。


    床榻上月白色的錦衣,繡著梅花樣子,是陸離的衣物。


    陳皮床下的箱子大開,裏麵裝滿了陸離的點點滴滴。


    尹新玥咬咬牙,沒有去找地鼠,而是去找了九爺。


    說明情況後,解九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看來,這是有人按耐不住了啊。”


    尹新玥有些著急:“會不會是針對我們尹家,或者針對小白的?”


    解九搖搖頭,下了一顆棋子。


    棋盤上的廝殺,兵不刃血。


    但,真正的戰場,是需要血來喚醒野性的因子的。


    “不急,幕後之人,會來找我的。”


    “尹小姐,把玉佛的圖給我瞧瞧。”


    新月飯店拍賣手冊上有圖片,尹新玥將信封裏的圖片交給了解九。


    小白告訴過她,解九爺是朋友,可以相信的朋友。


    尹新玥轉了轉眼珠子,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拜托了,小白臨走時交代過我,若有事情舉棋不定,就找棋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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