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穿的很低調黑灰條紋的長衫,他和佛爺這次喬裝打扮,竊取請帖。


    今早的時候,九爺就將消息分別遞給他們了。


    西北的一個富商,在銀川以沙土發家,叫彭三鞭。


    很擅長鞭子,身邊都是亡命徒。


    解九信中的意思是,搶奪有傷和氣,隻能智取。


    雖然他們有自己的行動,但二月紅給陸離打扮的很漂亮。


    珍珠白的長衫,邊緣繡著梅花,妃色的馬甲領口還有一圈兔毛。


    二月紅滿意的給他披上狐裘披風,純白的披風圍在陸離身上。


    陸離和他們分開,自然不會擔心惹眼。


    這次他和佛爺八爺去,計劃解九都派夥計告訴他了。


    隻不過,那個夥計到現在都沒離開,說九爺有東西交給陸離。


    到了前廳,陳皮也緩過來了。


    他把橘子琉璃拿出來:“阿離,我會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好不好!”


    “嗯!”


    黑背也來了,他手裏提著很多糕點。


    還包著大肘子,油紙包傳來陣陣香氣。


    “小梨,坐火車吃的!要注意安全!”


    解長把一個皮夾交給陸離:“晚官先生,九爺說這是他給您的錦囊妙計。”


    “裏麵有紙條和東西,您遇到困難了就打開他。”


    陸離接過皮夾,將東西塞進衣服兜裏。


    長沙火車站


    佛爺穿著和二月紅一樣低調的衣服,裝作不認識他。


    齊鐵嘴也穿上了算命的衣袍,手裏拿著算命旗幟。


    陸離則是被二月紅安頓在安全的包廂,樂嗬嗬的,吃黑背給他帶的糕點呢。


    “唔!”


    ‘好吃!’


    ‘這玩意兒真是好吃了吧唧的!’


    張啟山和張日山要是知道,陸離是這麽理解東北話的,分分鍾抓狂。


    火車開了,齊鐵嘴開始朝向包廂走去,嘴裏念念有詞。


    “天火同人雷風恒,澤風大過山水蒙,善惡到頭誰來報,舉頭三尺有神明。”


    “易經八卦乾坤手,翻雲覆雨幾多情...”


    走到地方,被站在包廂門口的人攔住了。


    “你是幹什麽的?去去去!”


    齊鐵嘴也不生氣:“貧道是算命的!”


    還沒等他忽悠,就來了一個列車員。


    “幹什麽呢,不能影響其他乘客啊!”


    齊鐵嘴眉毛一挑,心想這不來機會了嗎!


    “哎呦呦,這位先生!”


    齊鐵嘴到他麵前掐指算算:“我看你眼眶黑中帶紫,這雙耳粉中透著紅。”


    “氣色風土下行,想必家中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啊!”


    那人被說中了,但死不承認。


    “你別胡說八道啊!”


    “哎!”


    齊鐵嘴將手擋在嘴邊,湊過去,說的列車員嘴角微微揚起。


    “行了,你走吧,就是小點聲吆喝啊!”


    那兩個擋在包廂門口的夥計一看,就知道這人有點本事,就放他過去了。


    齊鐵嘴笑著往前走,一間一間的走過去。


    眼睛觀察著車廂的情況,嘴裏喊著算命。


    很快,他就鎖定了目標。


    衝進去一陣好聽的話,又接著沒站穩摸到了請帖的位置。


    正當彭三鞭想要叫人揍他的時候,齊鐵嘴慫巴巴的開始求饒。


    “滾滾滾!看你那慫樣!”


    齊鐵嘴連連點頭:“哎哎哎!這就滾!”


    出去後,他勾起嘴唇笑了笑。


    走到外麵的車廂,路過二爺和佛爺後,用手勢提醒他們。


    陸離不會說話,齊鐵嘴用的就是陸離自創的手勢,簡單易懂。


    他們麵對麵坐著,張啟山嘴唇輕啟。


    “一號車廂,二號房間,九個打手。”


    “還有一把刀,東西在彭三鞭胸口處。”


    二月紅聽完後,站了起來。


    快經過第一條隧道後,二月紅已經站在了火車外麵鐵索上。


    他數著解九給他的時間,火車一進入黑暗,他就動了。


    就在二月紅得手後,彭三鞭也醒了。


    二月紅用槍藏在袖口抵住他,趕來的夥計一看,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沒想到彭三鞭也是個狠人,一點都不怕。


    張啟山趕來後,就和二月紅與他們交手。


    第二條隧道要來了,借著再次沒入黑暗,他們兩個早就消失了。


    兩輛火車在黑暗中相交,張啟山和二月紅還有齊鐵嘴衝出車窗,進了陸離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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