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驚奇的說:“好巧啊,原來萌萌還學著鋼琴呢?真是多才多藝。”


    萌萌喝了一口水,抿嘴笑了笑。


    身旁的周天行看著萌萌,輕聲問:“不會很辛苦嗎?”


    是啊,又是體操,又是鋼琴,好像還學著美術。


    萌萌輕輕搖搖頭:“不會啊,喜歡就不會覺得辛苦。”


    範心萍說:“商場裏的童裝都是一些普通的衣服,沒有小禮服賣的,我帶你們去個地方,那裏可以買到小禮服。”


    範心萍帶著他們七拐八拐在一條胡同裏,找到一家裁縫店。


    “現做啊?”程想看著裁縫店,詫異的問道。


    範心萍低聲說:“這家師傅是從上海過來的,中式西式都會做,手藝很好的。”


    程想點頭哦了一聲,便跟著範心萍進了門。


    這家裁縫店的麵積並不大,但是裏麵的裝潢卻別有一番韻味。


    牆邊一排櫃子上下幾層放著各式布料,旁邊一台縫紉機,另外一邊掛著一些成衣,有旗袍,有連衣裙,西裝,禮服等各式各樣。


    中間放著一張裁台,上麵爭氣的放著尺子,剪刀等工具。


    範心萍走進去輕聲喚了一聲:“陳師傅?”


    片刻裏麵走出一個男人,出乎程想的意料,她以為這兒的老板會是一個年長的老裁縫師傅,誰知走出來的是一個年輕高挑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短袖衫,外麵套著一件湛藍的圍裙,頭發略長,前麵的劉海下有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


    這人眉目俊朗,身材高挑,卻,是個跛子,走路的時候,一條腿跛著一瘸一拐。


    看到站在店裏的幾個人,微微愣了愣,看了看範心萍,沉著聲音說道:“你來了?”


    程想看到,範心萍臉色微微一赧,點頭道:“陳師傅,我帶個朋友過來,我們想給幾個孩子做禮服,你給量一量?”


    陳師傅神色沉穩的掃了幾個孩子一眼:“好啊,過來吧。”


    程想拉住範心萍輕聲說:“離比賽時間沒幾天了,現做來的及嗎?”


    範心萍寬慰道:“放心吧,陳師傅幹活又快又穩,手藝又好。”


    陳師傅聽到他們的話,雙手撐著裁板歪著嘴笑笑說:“事實是,生意不好,所以才時間多。”


    範心萍寬慰他道:“你別這麽說,是他們不識貨。”


    陳師傅笑笑:“承蒙抬舉,我盡力給你們服務,來吧,小朋友,我來量一下尺寸。”


    程想雖然對這個人的能力充滿懷疑,但是因為範心萍的關係,實在不好說什麽,隻能幹笑一聲,讓青兒過去量尺寸。


    量完尺寸,陳師傅讓她們挑選樣式。


    沒想到樣式畫冊裏麵的圖案倒是很新穎,範萌萌挑了一件白色的漏肩闊領紗裙。


    青兒挑了一件紅色的紗網蓬蓬裙。大紅色,像極了程想小時候參加鋼琴比賽時穿的那件。


    程想會心的笑笑:“好啊,就它吧,很漂亮。”


    兩個小男孩,挑挑看看的實在是不懂該選什麽樣式。


    最後還是萌萌給他們挑選了一款條紋的短袖襯衫裝,配一條短褲,到時候配一雙黑色皮鞋,顯得清爽又帥氣。


    陳師傅看著她們訂好的款式,過去翻了翻布料,說了句:“三天後取貨。”


    程想驚訝的說:“這麽快?”


    心裏嘀咕道:“這人到底行不行,這麽快能做出什麽好衣服嗎?”心裏不免有些擔憂,思量著一會兒要不要帶孩子們去商店買一套做備用。


    陳師傅戲謔的笑笑:“我說了,生意差,有的是時間,三天後準備來取貨就行。”


    出門的時候,範心萍遲遲疑疑的讓他們先走,自己在裁縫鋪待了還一陣才出來,出來時,神色喜悅,臉色微紅。


    這滿麵桃花,讓人不得不多想啊。


    縱使範心萍的這份春心,明眼人一眼即可看破,但程想也知道,這份情感對於範心萍來說,就是鏡中花水中月,看得見,摸不得。


    兩個人的家世差距,是橫在他們之間不可跨越的鴻溝。


    回去的路上範心萍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神色也忽喜忽憂。


    程想打趣她說:“不對勁哦。”


    範心萍笑笑:“別瞎說,我和他就是就是普通朋友。”


    程想笑道:“不打自招,我有說他嗎?”


    範心萍一怔,嗔怪的看一眼程想:“他是個好人,隻是有一點殘疾,但是他,人很好。”


    程想直接問:“你喜歡他?”


    範心萍沒想倒程想會這麽直接的問,有些吱唔的說:“我,我對他……”


    第394章  哪兒想?


    範心萍細細碎碎的講述了他們之間相識的過程。


    這個陳師傅名叫陳星,老家在上海,本來是上海一家大型服裝廠的服裝設計師,後來一場意外,腿受了傷,廠裏推卸責任,不承擔工傷責任,跟廠裏鬧的很不愉快。


    後來他就從廠裏出來,一時消沉,四處流蕩,前幾年來到青城,在這裏開了一家裁縫鋪。


    範心萍是跟著表姐一起來做旗袍的時候認識的,這個人雖然技術好,但是性格冷僻,古怪,說話也不好聽,得罪了不少客人,所以生意越來越冷淡。


    範心萍說:“你記得去年在公園萌萌掉下水被你們救起的那次嗎?那個男人是我的相親對象,那次之後,我就懶得搭理他,可是他一直糾纏不休,上下班跟個跟屁蟲似的跟著我,那天下班,為了甩開他,我東拐西拐的就到了陳星的裁縫店門口,便順勢走進去躲一躲,後來那個男人也跟進去了。


    陳星看出我的窘迫,三言兩語幫我打發了那個男人,他說話挺毒的,那人被他調侃的臉紅脖子粗的,後來再沒來找騷擾過我。”


    範心萍一邊說著,一笑道:“我記得他當時說人家是舔狗,笑死我的了,也不知道哪來的詞兒,但是很恰當。”


    “舔狗?”程想一驚。


    範心萍點點頭:“嗯,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可能是他老家的方言吧。”


    程想瞬間愣住了,舔狗,這明明是後世的一個網絡熱詞,咱們會在這個時代出現?


    那個陳星,難道........難不成......?


    一瞬間的想法,幾乎讓程想覺得後心發涼。


    這幾天在城裏玩兒,他們一直住在外婆家裏,沒有回周家村。


    正好青兒可以每天到陸老師那裏加練,為比賽做準備。


    今天,這個陳星的事情,一直讓程想心神不寧,她知道不能僅憑一個網絡用詞,就斷定這個男人也和自己一樣是穿書過來的。


    但是內心還是覺得很蹊蹺,她回憶自己看過的原著,實在不記得,書中有關於陳星這個人的描述。


    陳星與原主根本沒有任何交集,隻是因為程想穿書過來,才機緣巧合有了這次的相遇。


    不知道這個人的出現對原主的命運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要不要找個機會再去試探一下?


    “啪”正想得入神時,外婆走過來,扔了個東西在她身邊。


    拿起來一看,是一張請帖。


    “顧家那個兒媳婦兒生了,生了個兒子,送滿月酒的請帖過來了。”外婆坐到程想旁邊說道。


    程想抬眼一想,是該生了。


    一舉奪男,程寧寧和蘇青這下如願了。


    “說是難得見到你,就把你的請帖也送到這邊來了,要去嗎?”外婆問。


    程想挑眉:“去啊,去欣賞欣賞那母女倆春風得意的樣子。”


    外婆笑道:“你別去給人家添堵就行。”


    程想笑嘻嘻:“不好說。”


    陳星果然守諾,三天後程想和範心萍到裁縫鋪取衣服,兩件禮服,兩套小男裝,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架上。


    那款式跟畫冊上的竟然別無二致,用料也很考究,質地細膩綿軟,很顯檔次。


    程想露出滿意的笑容,之前的擔心也一掃而光了,看來這個男人確實有點技術。


    範心萍到內間去拿包裝袋了。


    這會兒,隻剩下陳星和程想兩個人,程想咬著手指想該怎麽試探這個男人。


    要麽唱兩句“宮廷玉液酒?”


    還是“今年過節不收禮?”


    “怎麽了?不滿意?”陳星看到程想擰眉沉思一臉糾結的樣子,出言問道。


    程想被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滿意滿意,青兒穿這身衣服上台絕對要贏麻了。”


    話脫口而出,程想抬頭看了一眼陳星,陳星也正蹙眉盯著她。


    暗號對上了?程想暗自思忖。


    “找到了。”範心萍走出來看到發愣的兩個人:“你倆怎麽了?”


    程想指指衣服說:“在說衣服很漂亮,陳師傅果然有才華,有品味。”


    陳星挑眉笑道:“過獎了,三件衣服,一共150元,付一下款吧。”


    “多少錢?”程想驚呆的睜大眼睛,:“150?你搶錢啊?”


    陳星撐著腿坐到凳子上,歪頭看著程想:“對啊,難得有客戶,宰一個是一個啊。”


    程想:“你囂張的未免有點太明目張膽了吧?”


    範心萍趕緊打圓場:“哎呀,想想,陳師傅的手藝值這個價錢,你看做的多漂亮。”


    程想斜睨了範心萍一眼:“臭丫頭,你為了自己的心上人拉我做冤大頭?割我韭菜?”


    範心萍嬌嗔的錘了程想一拳:“你瞎說什麽?什麽韭菜,你又不是韭菜。”


    陳星低著頭,眉心一跳。


    程想看著他意有所指的說:“陳師傅,你說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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