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哪怕孩子如今隻是個胎兒,日日看著那也不一樣。


    嵐妃一時間風頭無兩,甚至能跟柔妃一較高低。


    不過柔妃也沒有因此失寵,她聰明得很,帶著七皇子一起,等候這個小皇子或小公主的出生。


    她捧著嵐妃,儼然是以旒觴帝的態度馬首是瞻。


    柔妃又不傻,都這個歲數了,爭寵的意義何在?


    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兒子鋪路,甭管嵐妃或是誰,生幾個都好,他們來得太晚了,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相反,這些人都會成為七皇子表現自己的踏板。


    旒觴帝一看愛妃幼子如此懂事,一同期待弟弟妹妹的到來,當下龍顏大悅。


    他高興了,柔妃就高興。


    七皇子到底歲數還小,她很需要時間,隻希望陛下能更加長壽一些。


    哪會因為一個嵐妃就跟陛下置氣呢,那也太傻了。


    萬一把陛下氣出個好歹來,還有誰護著她母子二人?


    避暑行宮裏,至少在表麵上看來,是一派其樂融融。


    一行人回宮後,柔妃的賢惠大度都快傳遍了,旒觴帝又動了立後的心思。


    這不是小事,一旦她成為皇後,未來便是太後,死了還與帝王合墓。


    許家是絕不會同意的。


    陛下回京,朝堂頓時失了平靜,暗流湧動。


    立後一事暫且擱置,而秋闈在即,需得定下一位主考官。


    朝臣自然是提議了太子殿下,年輕人才的輸入,到太子手中,過個幾年他們自會成長起來。


    但凡旒觴帝有點心,他都不該拒絕。


    可是這個提議被駁回了,如同三年前一樣,半年沒打算替東宮鋪路的意思。


    旒觴帝直接點了楚相爺為主考官,相爺年事已高,就這一兩年打算告老還鄉。


    這個決定,也指摘不出什麽,無人敢反駁聖意。


    秋闈即將開始,整個京城都陷入熱烈的氛圍,到處都有人押題探討。


    沈家與韓末寧的走動密切起來,連著給他送過好幾回東西。


    消息被虞河遞給陸盛珂,琥寶兒也在書房裏一同查看。


    她一臉呆滯:“我那個姐姐,真的喜歡書生?”


    不像,她還真不信。


    但是沈若緋的種種舉動都透露了這個訊息,她最近連花雅夫人那邊都減少走動了。


    似乎沒打算從別處尋覓良緣,就認定了韓末寧這人。


    陸盛珂淡淡道:“因為她篤定,韓末寧會考中狀元。”


    “什麽?”


    “她的預知夢告訴她的。”陸盛珂微微眯起眼眸,預知?


    虞河終於探聽到了沈家為何如此聽信沈若緋的原因。


    莫約半年前開始,沈若緋突然提出要和妹妹互換身份,她不嫁王府了。


    起初沈家人自然沒有一個同意,這個婚事費這麽大勁才拿下,而且外頭都罵成什麽樣了,已然沒有退路。


    更何況欺瞞絕非小事。


    沈若緋能順利說服家裏人,就是因為預知夢。


    虞河稟報道:“莫約那時候起,她就在替家裏人出謀劃策了,不過她的夢估計存在不確定性,當時為了及時搭救花雅夫人,早早就派人去開元寺打聽過行蹤。”


    也就是說,沈若緋知道花雅夫人會出事,但無法獲得其他具體細節。


    怕不是暗中踩點好幾回?


    這便是投機取巧之輩,也不是真心想搭救花雅夫人,她隻為了能夠獲取一份所謂的恩情。


    這麽一解釋,就能明了,沈家這半年來確實有一種‘開運了’的際遇。


    陸盛珂略一沉吟,問道:“她可曾說過,嫁給本王有何後果?”


    讓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放棄唾手可得的王妃之位?


    虞河搖搖頭:“此事尚不清楚。”


    光是[預知夢]這三個字,還是他派人蹲守許久才捕捉到的,聽上去屬實匪夷所思。


    琥寶兒一臉驚歎,信以為真:“她、她好厲害!”


    她忍不住追問道:“能夠預知以後的事情麽?這不是神仙嗎?”


    陸盛珂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神仙?”


    “本王不信神。”他冷哼。


    當即吩咐虞河派暗衛去盯著,什麽都不要做,切莫打草驚蛇。


    沈若緋的秘密已經泄露端倪,她藏不了太久。


    琥寶兒感覺很不可思議,不僅吃飯的時候琢磨,夜裏就寢時間,還在思索這個問題。


    “沈若緋真是我的姐妹嗎?她怎麽那樣厲害,而我完全不會。”她就沒點‘神力’麽?


    琥寶兒鼓了鼓臉蛋,低頭看自己一雙手。


    下一瞬,細軟的小手被陸盛珂拉了過去,按在他腰i腹間。


    壘塊分明,溫熱i硬實,他的寢衣不知何時解開了。


    “不要管她,管管本王。”


    陸盛珂傾身湊近,側過俊顏,輕抿她的白玉耳垂。


    “可是我很羨慕神力,”琥寶兒縮了縮脖頸,道:“要是我也能預知,那我……”


    “你待如何?”陸盛珂問道。


    就她這個小腦袋瓜,怕不是比沈若緋還早露出馬腳。


    琥寶兒噘嘴道:“那我肯定不讓狗狗死掉。”


    她沒有恢複記憶,也沒有繼續夢見琥珀,說不上多麽難過,但是偶爾想起來,總是胸口悶悶的。


    陸盛珂垂眸,輕吻她粉桃般的軟腮,這還是個會為了一條狗耿耿於懷的小笨蛋。


    人越成長心越冷硬,誰還這樣天真的,真情實感呢?


    “別再想了。”陸盛珂一手抱過她,以口ii舌封唇。


    琥寶兒上道得很,乖乖靠在他懷裏,微啟貝i齒,接受他給予的歡i愉。


    直至舌ii根i酥i酥i麻i麻,心跳不止,才會被放開。


    然後,他會吻i遍她身上每一寸肌ii膚。


    這些都是琥寶兒不排斥的,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她基本已經清楚陸盛珂想要做些什麽。


    但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的呼吸聲,比以往每一回都要明顯而沉重……


    琥寶兒略為無措的水潤雙眸,與陸盛珂幽黑的眼睛對個正著,沉如淵海。


    他額際一層薄汗,竟然是一副隱忍模樣。


    “你幹什麽……”她細白的小指頭揪住了被褥。


    他為什麽……?


    “你說呢?”陸盛珂饒有興致地反問。


    “這一次,本王不會再忍了。”


    陸盛珂饑i腸i轆i轆。


    其餘的方式,早已經喂不飽他了。


    第47章 她拒絕


    夏日驟雨毫無預兆地降臨,伴隨著狂風,來勢洶洶。


    粉白的桃子在枝頭被打得巍巍顫顫,淋雨濕漉漉,碩大的果實獨自散發著幽香。


    此情此景,哪裏禁得住那等貪婪之輩的采擷。


    琥寶兒跟做夢一樣,被高高地捧上雲端,恍惚間又從雲間墜落,生生被劈了一道似的,仿佛裂成兩半,叫她痛到淚眼汪汪,哭出聲來。


    琥寶兒疼得一抽一抽,好半晌才緩過一口氣,霧蒙蒙的眼睛,滿是難以置信:“你為什麽……這麽對我嗚嗚嗚……”


    明明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一直都好好的。


    她已經適應了陸盛珂的行為,他今天突然變卦,施與痛楚。


    之前哪怕是被撚至腫脹的珠子,也沒有這麽疼!


    琥寶兒一臉的控訴,誰知,抬眼去看陸盛珂,他的反應似乎也不太好。


    雙眉緊蹙,薄唇微抿,堅毅的下顎線稍稍抬起,他整個人處於一個緊繃的狀態,隱隱有汗珠滲出。


    “絞疼我了。”


    他的嗓音,低啞的可怕。


    琥寶兒自顧自哭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這人作為‘施暴方’,狠狠傷害了她,好意思自己喊疼?!


    可惡啊,這還有天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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