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薄唇輾轉到她耳根處,抿上那玉白色的耳肉。


    琥寶兒抖了一下,哪裏知道哪些地方碰不得,她的指尖死死揪住被子,“你別……”


    她別開臉想往後躲,可惜落在人掌控之間,無處可逃。


    “你好香……”


    陸盛珂深知,他該停下來,否則說過的每句話都將成為空談。


    可是內心無不在鼓動著,嚐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輕而易舉就能把這個傻乎乎的人給一口吞掉。


    他越發覺得自己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怎麽能把這樣的琥寶兒拱手讓人呢?


    琥寶兒顫i栗著被嘬i出一枚粉色印子,在她看來,平平無奇的脖子耳朵,到了陸盛珂嘴下頓時不一般了。


    她實在招架不住,伸手去捂住他的唇。


    她眼瞳都瞪大了:“你的嘴除了吃飯說話,竟然這麽厲害?”


    她簡直要疑心被戳中了穴位,才會那般……似癢非癢。


    “嗯。你反應很大……”


    陸盛珂薄唇微啟,濕i軟的舌尖i觸上她的指縫。


    他不知道其他女子是何模樣,無從對比,反正對琥寶兒給予的‘反饋’很滿意,身子是最誠實的。


    琥寶兒嚇了一跳,就像被蛇咬了一樣,慌忙抽回她的小手。


    然而遲了一步,皓腕被大掌扣住,已然落入魔爪。


    陸盛珂含著她細白的指尖,半抬眼睫:“你覺得本王厲害?”


    這還不厲害?琥寶兒鼓著臉頰頗為震驚:“你這麽大個人了,還吃我的手?”


    實在是太離譜啦!


    陸盛珂覺得,他時刻都在推翻前話的邊緣處搖擺不定。


    低聲道:“吃個手算什麽,其他的本王也能學。”


    有些事情,男人生來無師自通。


    “……你可真是好學?”


    琥寶兒敷衍一句,把自己的小手收了回來,偷偷藏在被子底下,謹防它被捉去吃了。


    “你應該誇本王厲害。”陸盛珂糾正她。


    “我什麽時候誇你了?”琥寶兒搖頭,一臉實誠:“我是因為非常驚訝……”


    她話未說完,陸盛珂傾身過來覆在她上方,黑眸微眯:“非要叫你知道厲害是不是?琥寶兒?”


    第39章 “誰不會?”


    陸盛珂放完狠話,也沒把琥寶兒怎麽樣。


    憑借著自己強大的自製力,鬆開了她,躺回他的那半邊床榻。


    琥寶兒輕喘著:“我好熱……”


    本就是夏夜,被按住一頓親,她的心跳都被提上去了。


    琥寶兒感覺自己仿佛生病了一般,抬手撫上那枚被嘬出來的印子,這裏火辣辣的,不能說是疼痛麻癢,但就是不同尋常……


    陸盛珂斜她一眼,麵如芙蓉,粉若丹霞,好似骨子裏就是嬌媚的。


    他啞聲道:“這隻是一個開始,以後本王會經常這麽做。”


    “經常?”琥寶兒一陣心慌,皺皺鼻子道:“你好沒道理,能不能別再咬我了。”


    她真怕他沒控製住力道,給她生生啃出一個傷口來。


    而且這樣親昵的接觸了,竟然還不是圓房麽?


    陸盛珂沒有答應,“本王自有分寸,睡吧。”


    他喉間湧起一股幹渴之意,非得吃點什麽才能解去躁動。


    琥寶兒也沒繼續同他理論,她困了,平複下心跳,小小打了個嗬欠。


    沒一會兒就眼皮子打架了。


    心寬之人,腦中的繁雜思緒不多,入睡便很迅速。


    就跟小孩子一樣,他們玩累了散去精力,總能沾床就睡。


    琥寶兒半闔著眼瞼,意識逐漸迷離。


    丟下一旁清醒的陸盛珂獨自入眠。


    感知到枕邊人呼吸均勻,沉入美夢,陸盛珂才動了動,伸過手去,溫熱的指腹按壓她紅腫的雙唇。


    看著就是剛被人欺負過的模樣,她還這般沒心沒肺,在他這個始作俑者麵前呼呼大睡。


    缺心眼。


    琥寶兒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屋簷下那株山茶花突然長出了藤蔓,她從旁路過就被卷住了,死死纏繞,叫人透不過氣來。


    這便罷了,藤蔓的根部還會自燃,她見著了,是又熱又著急,四下呐喊,張開嘴卻發不出丁點聲響。


    琥寶兒豁然睜開眼,生生把自己急醒了,腦門上一層細汗,熱得不行。


    她剛一動手腳,才發現整個人被陸盛珂這廝給抱在懷裏,埋頭捂在他胸前,能不難受麽?


    琥寶兒努力把脖子往後仰,大熱天的誰挨著火爐睡呀。


    然而她才一動,陸盛珂的手就自發纏了上來,“別亂蹭。”


    他尚且閉著眼,嗓音夾帶了初醒的微啞。


    琥寶兒瞬時察覺到,有什麽熱燙之物,直直杵在她腿根,硌人得很。


    “你鬆手,我不舒服……”她眉頭皺起,這人身上每一塊肉都硬邦邦的,自己說不要碰他,但是沒一個做到。


    害得她都沒休息好。


    陸盛珂緩緩掀開眼簾,指尖攀上她的臉頰,輕輕一掐:“嬌氣。”


    他掀開被子坐起來,大大方方展示了他的晨起正常現象。


    帳篷屬實是太過醒目,琥寶兒很難看不見。


    她揉揉眼睛:“你藏了什麽東西?”


    琥寶兒隻是純粹疑惑,沒有震驚或者羞赧等情緒,因為她壓根不知道支棱起來的具體是何物。


    扭頭朝窗外看去,還是暗蒙蒙的,不過估計距離天亮不遠了。


    陸盛珂要去上朝,琥寶兒也不打算繼續睡了,利索地爬起來更衣。


    她才剛動作,側邊那人忽然欺近,一手攥獲她小巧的下巴,落下他的吻。


    “唔……”琥寶兒的悶哼被堵在嘴裏。


    眼睛都睜圓了,他幹嘛呀,莫名其妙的……


    陸盛珂沒有耽誤多少時間,這個吻也不是深吻,他很快放下琥寶兒,旋身去了淨室,讓婢女進入內室。


    桃枝梨枝端著兩盆溫水進來,便見小娘子雙唇紅豔豔的,讓人矚目。


    她們對視一眼,輕笑著上前伺候。


    本以為昨晚該水到渠成修成正果了,不過一收拾床鋪,便發現什麽淩亂痕跡都沒有。


    梨枝瞥向小臉蛋紅撲撲的琥寶兒,不由詫異:“……王爺怎麽忍得住?”


    這溫香軟玉在懷,真就生生躺了一夜?


    桃枝笑著回道:“總歸是個好的開始,也不急於一時。”


    嘴巴都嘬成這樣了,可見是忍不久的。


    “也對。”梨枝跟著一點頭。


    琥寶兒來回瞅著她二人,問道:“你們知道怎麽圓房麽?”


    她說話直接,雙目清淩淩的,一下就把兩個婢女給問住了。


    梨枝微紅了臉:“娘子成婚了,還來問我們?”


    琥寶兒一撓頭:“我以為一起睡覺就是了,但似乎不止如此?”


    男女大防,沒有拜堂成親是絕不能有肢體接觸的,更遑論睡覺了。


    同塌而眠還不夠親昵麽?


    桃枝輕咳一聲:“此事本該娘子的奶娘或者沈夫人派婆子教導,看來沈家是疏忽了。”


    可惜她們兩個也不太懂,原是王府的小丫鬟,府中沒有女主人,也沒人指點這方麵的。


    其他人家的大丫鬟,多多少少要學著點,因為要入內室伺候,不能一竅不通。


    桃枝不太懂,但是知道一物,“奴婢去問芠喜公公要一本冊子如何?”


    “什麽冊子?”琥寶兒問道。


    “就是一些敦倫之術,據說宮裏有不少秘戲圖,還安排了畫師專門弄這個。”


    這是小丫鬟私底下偷偷閑聊說到的,桃枝有所耳聞。


    琥寶兒沒想到還有這玩意,當即一點頭:“給我來兩本,我要知道。”


    “我瞧著娘子這是要開竅了,”梨枝拿著濕帕子給她擦臉,低聲道:“咱們既然要留下來,就趁早做些打算。”


    對一個女子,最穩妥的方法便是盡早誕下子嗣。


    孩子不僅是夫妻二者的關聯點,還是一個會哭會笑的小生命,帶來許多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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