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接收到了周鳴謙給自己灌輸的靈力,也沒能讓周衝的情況有所好轉,甚至整個身體都在慢慢的變黑。


    周衝抬頭望向了自己的父親,口齒含糊不清的說道:“父...父...親,我...我...是周家的人...我不能..父親,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死!”


    隨後噴出一口黑血,氣絕身亡,臨死前說的話也沒有後悔,隻是表達自己自己身為周家的子弟不能死,周鳴謙看著自己親生兒子死前的慘狀,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周衝的屍首給收了起來。


    隨後眼神陰毒的看著尹豐,二話不說,一掌拍了過來,他打算讓尹豐給自己的兒子陪葬,可就在手掌要落到尹豐身上的時候,一道身影橫攔在了尹豐的身前。


    是執法堂的邢長老,他隻是隨意的一擋,就將周鳴謙這含恨的一擊給阻擋了下來,隨後將尹豐提了起來,丟到了擂台之下外交李長老的旁邊,聲音嚴肅的說道。


    “周鳴謙,你是執法堂的副長老,對外門弟子下手,你真的考慮過後果嗎!”


    “後果?哈哈哈哈,後果!他殺我兒的時候怎麽不考慮後果,今天我兒死了,他需要陪葬!去他的什麽規矩,今天老子就是要開殺戒。”說話間,就從丹田之中飛出自己的本命法寶。


    一柄黑色的長矛,直飛尹豐所在的位置,就算尹豐還沒有遭到長矛的攻擊,被鎖定之後,尹豐就已經渾身癱軟,像是遇上了什麽大恐怖一般。


    執法堂邢長老揮了揮法袍,將整個擂台都封印了起來,長矛的氣息才消失不見,尹豐這才流出一身冷汗,那種命懸一線的感覺才徹底消失,但是又吐出了一口精血,看來強行吞噬【七步丹】的後遺症正式發作了。


    “你真的要攔我!我周家的人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周鳴謙看到了邢長老做的事情,目眥欲裂的看著他,大聲的質問道。


    “這是天衍宗,不是你周家,如果尹豐是在你周家殺了周衝,那你要殺他我管不著,但是這是在外門弟子大比上,他死了就是技不如人,即使最後是周衝殺了尹豐死了,我也絕對不會偏袒。”邢長老沒有感情的說道。


    “你別忘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四大家族鼎力扶持,天衍宗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穩坐第一宗門的位置,現在我周家人死了,還是死在一個外門弟子的手上!”


    周鳴謙越說越激動,然後從儲物戒裏麵掏出了一個【傳音牌】,對著一人大喊道:“請老祖宗出關!為我周家主持公道!”


    在周鳴謙掏出了【傳音牌】之後,邢長老那原本就沒有波動的神情終於是浮現了凝重的神色,看得出來,邢長老知道周鳴謙在呼叫的是誰。


    天衍宗的一位太上長老,也是出生於周家,隻是入了天衍宗之後,家族的標簽更加淡薄了,但是人非草木,即使修煉到了再高的境界,也很難擺脫一些情感。


    就在周鳴謙傳完信之後,天衍宗後山閉關的位置,出現了一道強橫無比的氣息,身影一下挪移,隨後人影出現在了比武擂台之上。


    此時在宗主殿的天衍宗宗主也被驚動了,一個跨步,也出現在了比武擂台上麵。


    即使是宗主,也是很客氣的朝著那道身影鞠一下躬,隨後開口:“周太上,不知道什麽事情驚動了您。”


    那位身影的麵貌浮現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公子哥形象,看著年紀不大,但是很明顯,這隻是表象,這不影響這位太上長老的地位。


    “嗯,自家後輩突然給我傳音,說什麽主持公道,我這不是靜極思動,閑來無事來看看嗎,畢竟這是在天衍宗,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不公道的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不是。”姓周的太上長老若有所指的看著宗主,隨後開口說道,隻是語氣有點夾槍帶棒的。


    “這...”宗主朝著周太上長老拱了拱手,隨後跟邢長老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是誰呼叫周太上出關的。”


    “外門弟子大比,周家一位名叫周衝的周家子弟,被其他弟子失手打死,恰好是周副長老的親子,想要對其報複之時,被我攔下,所以周副長老就呼喊了周太上出關。”邢長老也是朝著周太上長老恭敬的一拜,然後說出了發生的事情。


    “失手打死!邢崇剛,你敢再說一遍,是失手打死這四個字嗎!他將毒藥是如何灌到我兒嘴裏的你瞎了嗎!”


    周鳴謙甚至已經對執法堂邢長老開始連名帶姓的叫喊了,說完這句話就跪倒在了周太上長老的麵前,眼中有淚水流出:“還請老祖宗為我做主,還我兒子一個公道!”


    “是這麽回事嗎?”周太上長老看向了邢崇剛,一股壓力隨之而出,落到了他身上。


    “確實如此,但是因為周衝先對尹豐出了殺心,他為求自保...”邢崇剛連忙解釋著。


    “好了,能讓我見見那位弟子嗎?”周太上長老淡淡的說了一聲,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外交李長老身邊的尹豐身上。


    一時之間,尹豐感覺自己就像是架在了鍋中的螞蟻一般,不僅宗主出來了,還牽扯出來了一位什麽太上長老,再加上根基有損,又忍不住噴出一口精血。


    “嗯?”周太上長老仔細看了一下尹豐的體魄現狀,然後跟著周鳴謙說道:“這位弟子已經損壞了根基,修行之路已經斷裂了,即使活著也跟死了沒什麽區別,既然如此,你還想動手殺他嗎?”


    聽到了周太上長老說的話,尹豐如遭雷擊,腦海一片空白,臉色蒼白,嘴唇抖動,不死心的看向了外交李長老。


    隻見外交李長老也是默然的點了點頭,示意周太上長老說的是實話。


    “可是,我兒終究還是死了,而他還活著,老祖宗,我不甘心!”周鳴謙雖然也知道尹豐修行之路已斷,但是仍舊不死心的開口。


    “好了,宗門有宗門的規矩,剛剛你已經違反規矩出手了,雖然被攔了下來,沒有釀出更大的禍端,但是也該罰,你就隨我去後山閉關三年吧,三年之後等你修為精進,戾氣沒有那麽重再重新出來做你的執法堂長老。”


    周太上長老一錘定音,隨後看向了宗主:“至於這位弟子,他既然自己選擇破壞根基也要去斬殺周衝,那一切就是他的選擇,天衍宗不得插手幫他修複根基,這也公平吧。”


    宗主本來想說什麽,但是看到了周太上長老的目光,隻能歎了一口氣,然後抱拳說道:“公平的。”


    “好,既然如此,此事就此作罷,周鳴謙你且收拾一下,三日之後來後山找我。”說完這句話,周太上長老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才漸漸地消散。


    此時的周鳴謙也帶著恨意看著尹豐,隨後下了擂台,拉著台下的周興禹直接離開了比武台。


    見到事情已經了結,宗主也是歎了一口氣,然後身影消散,跟著走的還有執法堂長老和外交長老。


    留下失魂落魄的尹豐待在原地,而李穀子也被解開了束縛,趕緊來到了尹豐身邊,張了張嘴,然後想要安慰他,但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沒事李師兄,雖然我根基有損,但是不代表我不能跟你去秘境,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的。”尹豐也是看到了來到自己身邊的李穀子,真誠的開口說道。


    隨後看到了同樣解開束縛奔向自己的丘奇,也是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示意讓自己靜靜,隨後咳嗽著嗓子,對被接二連三出現大佬之後給震驚的不敢說的裁判長老說道。


    “接下來的比賽,弟子棄權,已經無力再比了。”


    說完這句話,尹豐就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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