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龍馬把秋山律彥的鼻梁骨打傷了,幾人一同被帶到了警察局做筆錄。


    在這裏的,除了千鶴和龍馬,還有他們的律師,以及被打了的秋山律彥,和兩位隨行的保鏢。


    律師是龍馬請來的,龍馬讓千鶴在外麵等著,還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龍馬。”千鶴拉著他的袖子,很認真地問道,“這件事情會影響你嗎?”


    龍馬看著千鶴,又把來接她之前買好的焦糖烤布蕾給了她,“餓了吧,先吃點,別瞎想。”


    “大不了就是被教練罵兩句,停賽一段時間。”


    千鶴一怔,竟然要鬧到停賽這麽嚴重嗎……


    審訊室裏,警察已經將筆錄做好,私人恩怨他們懶得管,隻說讓他們自行處理。


    秋山律彥摸了下鼻梁上的傷,“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和解的。”


    “明天越前選手打人的新聞就會登上各家媒體,不信你就等著瞧好了。”


    律師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在同秋山律彥磋商,坐在旁邊的龍馬默默看向玻璃窗外的千鶴,她站在警察局門口,好像在等什麽人。


    從舞團出來得太匆忙,她身上的舞服還沒有換,身上隻有一件龍馬脫下來為她披上的夾克。


    笨蛋嗎?怕冷還站得那麽外邊……


    龍馬的思緒不在這裏,臉上神情也是淡漠平靜,越前請來的律師一個勁兒地說個不停,可越前龍馬本人一副什麽都不在乎又無所謂的態度,說實話,讓秋山律彥很是看不慣,“你不用再說了。”


    他打斷了律師發言,“錢我有的是,根本就不需要,我這次來美國是為了把千鶴帶回去。”


    一聽說秋山律彥要把千鶴帶走,龍馬立馬出聲,“你做夢!”


    “你自己走,她不會和你回去,你也休想帶走她。”


    終於,秋山律彥總算能從越前的臉上看到那股不甘,讓他的心裏非常暢快,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和解,正是因為看中了越前龍馬職業選手的身份,要麽千鶴今天跟他回去,要麽越前龍馬身敗名裂,於是,秋山律彥又恢複了那股得意的嘴臉,對著龍馬“好言相勸”,“小弟弟,你年少有為,前途無量,何必為了她放棄大好前程,再說了,她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也勉強算是,但是將來小鶴還是要回家的。”


    “我們才是一家人。”


    “你們不是。”龍馬平靜地陳述事實,“在她心裏,你們根本就不是她的家人。”


    秋山律彥眼色慢慢沉了下去,“我提醒你一下,從法律意義上講,我還是她的哥哥。”


    “你為她出頭,請問你現在和她,又是什麽關係?”


    ……


    龍馬一哽,他現在和千鶴是什麽關係,也許在其他人看來,根本毫無關係。


    那又怎麽樣,和人鬥嘴,龍馬是不會輸的,“住在同一屋簷下的關係。”


    他眼神裏依舊是明目張膽的挑釁,“請問你有多久沒和你妹妹住在一起了?不會有五年那麽久了吧?”


    “……”秋山律彥聽得心裏一驚,他們竟然住在一起?


    不行,不能再這麽下去,要快點把千鶴帶回去,秋山原也的手段,他是清楚的,這些年他在秋山原也身邊如履薄冰,兢兢業業為秋山原也賣命,這次來美國,秋山原也隻給了他一項任務,就是把千鶴帶回去,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除了差池,他和他母親還有弟弟,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


    接到千鶴的電話後,跡部景吾和神宮寺楓一起趕去了警察局。


    見跡部景吾和神宮寺楓來了,千鶴趕緊迎了上去,緊張地拉住了跡部,她看上去很焦慮,連話都說不利索,“哥哥,幫幫我,我不想龍馬出事,他職業上升期,要是打人被禁賽的話,我……”


    事情跡部都已經知道了,他拍拍千鶴的頭安撫道,“你先冷靜點,要吃點藥嗎?”


    千鶴倉皇抬頭,十分抗拒,“我沒病我不吃藥!”


    神宮寺楓提醒她,“千鶴,吃了藥之後你能舒服一點。”


    “不行,再過一個月我就要演出了,我不能變胖……”千鶴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我能穩定下來,隻要把事情解決就可以了,真的……”


    聞言,神宮寺楓也擔心了,不敢再刺激她,“好,我給你倒杯水,你先喝一點。”


    有神宮寺楓陪著千鶴,跡部放心多了,直接推門進去,在中間坐下,對越前龍馬說:“你要是擔心千鶴的話就先出去,本大爺正好也有話要跟這家夥單獨說。”


    龍馬也承認,比起坐在這裏和秋山律彥爭個高下,他更掛念千鶴的情況,龍馬起身離開,與此同時他的律師,還有秋山律彥帶來的兩個保鏢也在之後離開,清場後,屋子裏便剩下了跡部景吾和秋山律彥兩人。


    見跡部景吾來了,剛才居然還和千鶴說了話,秋山律彥開口嘲諷道,“跡部君,你明明知道我和父親都在找千鶴,卻知情不報。”


    跡部不客氣地回懟,“你在使喚誰啊,嗯啊?本大爺沒有向任何人匯報任何事情的義務。”


    “況且,你也知道她不想見到你們,還非要上趕著湊過來招人煩。”


    “本大爺看到你就會明白,人也可以是很下作的東西。”


    秋山律彥哼笑,“你知道千鶴對我父親來說有多重要,你也不想我們兩家的關係因此惡化吧?”


    “到底是伯父想見千鶴,還是你自己想見她,你總把話說得這麽冠冕堂皇,自己不會犯惡心嗎?”跡部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五年前你對千鶴做的惡心事,你應該也不想讓鬆下製藥的大千金知道吧?她可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


    “千鶴告訴你的?”秋山律彥不相信,她那麽驕傲要麵子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說出去。


    跡部眼睛一眯,“本大爺的意思也很簡單,你撤回起訴,讓這件事情過去,不再追究那小子的責任。”


    秋山律彥拒絕,“不可能!”


    跡部往後一靠,目光逼人,“那你就等著鬆下製藥過來找你取消婚約吧。”


    “這樁你苦心維係的婚事,最終還是毀在了你自己手上。”


    從審訊室出來的龍馬,抬頭環顧了四周,在警局角落裏找到了千鶴,她坐在椅子上,身上穿著他寬大的外套,顯得她人有些嬌小,她的手裏還提著他買的焦糖烤布蕾。


    千鶴身邊多了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應該是和跡部景吾一起來的。


    神宮寺楓見他來了,很識趣地走遠了些,龍馬走過去,在千鶴身邊坐下,瞥了她一眼,“冷了就不要吃了。”


    千鶴緊了緊手裏的袋子,一臉執拗,“要。”


    見狀,龍馬拉過袋子,從袋子裏拿出一盒焦糖烤布蕾,用配套的小勺子挖了一塊,千鶴就著他的手吃了,布蕾有點涼了,但還是甜膩膩的。


    千鶴微微眨著眼睫,笑著道,“好吃。”


    龍馬低著頭,又舀了一勺布蕾喂她,“這個冷了少吃點,明天我再給你買新的。”


    明天啊……千鶴彎起漂亮的眼眸,眼波柔軟,“好期待呢。”


    忽然,千鶴的另一手,輕輕戳了下龍馬的背,“龍馬。”


    “明天我們吃意式海鮮濃湯好不好?”


    龍馬聞言,“隨便。”


    千鶴:“隨便。”


    空氣裏漂浮著兩個不同音色的“隨便”,龍馬聞言看她,而千鶴早就猜到他要說什麽了,此時正抿著嘴偷笑。


    龍馬捏住她的臉,俯身靠近,笑了一下,“別學我說話。”


    千鶴:“別學我說話。”


    龍馬懶懶的靠著椅背,目光在千鶴的臉上遊走,“再學一個?”


    千鶴撇頭,唇角漾著笑,“不要。”


    “學得太像你,以後別人分不出我倆。”


    “那就不分了。”龍馬說這話時,低著頭,唇角不明顯地勾起。


    千鶴吞下涼掉的布蕾,拿起勺子,學著龍馬的樣子喂他,“吃。”


    龍馬頓了頓,俯身咬下的同時,握上了她舉著勺子的手,兩隻手交握,溫度趨漸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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