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洛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頭暈,不是腿軟,她現在一點高原反應的不適都沒有,她是被絆了一下,可是剛剛毛毛躁躁的也沒注意到自己是怎麽被絆到的。


    隻是對陸洋搖搖頭,實話實說:“我哪裏都沒有不舒服,就是被絆了一下。”


    陸洋低頭看了一眼門檻,地麵明明是平整的怎麽可能是被絆到了?半信半疑的又看了一眼言楚洛,扶著她進了屋。


    餐館是個很簡單的小飯館,幾個人各自點了一份簡單的蓋飯,匆忙的吃完便繼續趕路了。


    車速不是很快,海拔卻越來越高,陸洋一直都擔心著言楚洛,不斷的問她有沒有哪裏不適。


    可是最先有高原反應的卻是李官兒,李官兒覺得有些頭痛和胸悶,言楚洛趕緊將自己帶的藥品給李官兒找出來吃。


    吃了藥,李官兒靠在言楚洛的肩頭小憩,陸洋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們:“如果身體實在難受就提前說,好提前做打算。”


    車子走了沒多遠,李官兒的高原反應越來越嚴重,已經開始嘔吐胸悶氣喘,陸洋急忙將車輛叫停。


    “不能再讓她繼續往上走了,這樣下去很危險。”陸洋臉色有些凝重,招呼溫晴給李官兒做個檢查。


    溫晴認真的給李官兒一番檢查後,也建議她不要再繼續往上走了。


    言楚洛滿心擔憂的看著李官兒,著急的說道:“可是,她現在怎麽辦?總不能丟下她不管吧!”


    陸洋一雙鋒眸盯著言楚洛半響,讓言楚洛心裏不由開始發毛,滿心不安的問道:“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你和李官兒回拉薩等著我們吧,我聯係人來接應你們。”陸洋心裏做了決定,便準備開始付之行動,拿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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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楚洛頓時就急了,一把奪過了陸洋的手機:“不行,我憑什麽要回去?我又沒有高原反應。”


    “她是你的同伴,你照顧她很正常,再說剛剛你都差點摔倒,再往上走你出了問題我們還要送你下來!”陸洋始終不太相信言楚洛剛剛是被絆倒的,地麵那麽平整,怎麽可能絆倒,他深深的懷疑是言楚洛逞能隱瞞了實情。


    言楚洛一聽心裏有些難受,陸洋竟然不相信她!


    “你不相信我?”言楚洛冷睨著陸洋,眼中帶著一絲受傷。


    “地麵那麽平整,我該怎麽相信你是被絆倒?”


    “我都說了我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被絆了一下,我沒說謊!”


    眼見兩人快要吵起來了,李官兒在一旁艱難的開口:“我證明洛洛確實是被絆倒的。”


    陸洋和言楚洛不禁都轉頭看向李官兒,滿臉的疑惑,陸洋不知道李官兒是不是為了幫言楚洛才替她說話,言楚洛卻不解為什麽一開始她不說。


    “我剛才看見好像有一隻腳絆了洛洛一下,但是沒留意到是誰,所以一開始就沒說。”


    言楚洛立刻上前一把攥住了李官兒的手臂,眼睛緊緊的盯著李官兒看,確認她是否有說謊:“你確定看見了?”


    李官兒點點頭很是堅定:“我確定我肯定不是眼花,但是一晃而過,我真的沒看清是誰的腳絆了你。”


    言楚洛和李官兒接觸這麽久,知道她不會輕易說謊,一開始遲疑是不確信她是不是為了幫她才這麽說,現在看來她是真的被人腳下使了絆子。


    言楚洛轉頭看向了溫晴,溫晴見言楚洛這般看她,一臉燦笑的開口笑道:“楚洛,你該不會以為是我絆了你吧?”


    一般人看到溫晴那一臉純良無害的笑臉,都會自然打消那些猜想,可是言楚洛的直覺告訴她,這人很可能就是她,但是現在苦於沒有證據,也隻能吃了這啞巴虧。


    言楚洛隨即轉了口,“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看見!”


    溫晴笑得一臉輕鬆,好像真的問心無愧:“我沒留意啊。”


    李官兒知道言楚洛對陸洋的心思,也不想拖了她的後腿,直接對陸洋說道:“沒事,陸師長我自己下去吧,讓洛洛跟你們一起,怎麽說集團也得有個人代表啊,我們倆都下去了,這回去也不好交代。”


    陸洋聞言,覺得這話不無道理,安排了一輛車將李官兒送回到拉薩,隨後剩下的人繼續奔甘巴拉。


    如今的甘巴拉雷達站,通往山下的路修得很是平整,一路可以直達站點。臨近山頂的時候,除了陸洋以外其他幾人都開始有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


    言楚洛擔心會被陸洋趕下山,早就提前偷偷吃了藥,表麵看來還不是很糟糕。她隻是雙腿發軟,胸口有些憋悶。


    兩名軍報記者一個已經情況相對較輕和言楚洛症狀差不多,另一個情況比較嚴重,頭疼的厲害,而且有些發燒。


    至於溫晴,嘴唇青紫,已經有些輕喘。


    車子開到站點的時候,戰士們已經站在路邊等待,整整齊齊的排了兩排。幾人下了車,戰士們都喜笑顏開的顯得格外的熱情。


    之前在飛機上陸洋給大家講了不少他們的事跡,這一刻見到真人,大家都暫且忘記了身體上的不適,與戰士們握手打招呼。


    言楚洛與一名小戰士握手的瞬間,她驚呆了。


    眼前的小戰士看著比她大不了幾歲,可是這雙手卻堪比爺爺的手一般的蒼老,粗糙得如同銼據。


    小戰士似乎看出來了言楚洛的心思,臉上浮現出一抹窘迫,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言楚洛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很是不妥,開口笑道:“來的路上,我聽了很多關於你們的事跡,覺得你們都特別偉大,特別了不起!現在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言楚洛爽朗的笑聲和真心的讚美化解了尷尬,讓小戰士也跟著笑了起來,微微紅著臉靦腆的說道:“哪裏,我才兩年兵齡而已,那些老兵才最是了不起的。”


    客套過後,站長笑著拿出幾條白色的哈達,滿懷尊敬的給幾個人分別帶在了脖子上。


    言楚洛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場合,微微有些動容。


    站長走到陸洋的麵前,笑嗬嗬的與他打招呼:“陸師長,好久不見啊!”


    站長叫景峰,曾經也是一名飛行員,停飛後報考了雷達學院,畢業後就主動申請來到了這裏。


    他曾經當飛行員的時候,和陸洋有過一麵之緣,對陸洋也是滿心的崇敬,如今再次見麵心裏覺得格外的親切。


    陸洋見著景峰,心裏也是滿懷感慨,這也是一位讓他尊敬的老兵。


    很多飛行員停飛後迫不得已的退了伍,還有些繼續留下的也轉了其他崗位,而像景峰這樣主動來到這最艱苦的地方的還是少數。


    大家一番客套過後,景峰將大家讓進屋子裏,戰士們一個個都有些激動,圍著他們幾個人很是新鮮。


    景峰開口解釋道:“我們這裏一般沒什麽客人,他們天天都是看著這幾張麵孔,每次有人來他們都是這個樣子。”


    溫晴和兩名軍報記者以前也都下過部隊,條件艱苦的地方也見過一些,所以相對而言還沒有那麽少見多怪。


    倒是言楚洛對一切都極其的好奇,新鮮的不得了,甚至比這些戰士們要興奮得多。


    言楚洛作為深海集團的代表,自然要和大家說上幾句。


    言楚洛也不怯場,她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再加上那可是和言傲深身邊長大的,一番話說的也頗像那麽回事。


    戰士們見言楚洛這年紀輕輕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也都極為驚讚,紛紛讚歎她有文化有水平。


    陸洋在一旁靜默的看著她,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丫頭不簡單,如今雖不算意外,但是心裏也對言楚洛有些刮目相看。


    兩位軍報記者這次來是要進行采訪的,這一刻也不放過機會,尤其陸洋已經給他們講了不少,對幾個特別有故事的老兵也頗為感興趣。


    軍報記者小陳不動聲色的打開自己的小本子,不經意的開口問道:“聽說咱們這裏有個駐守時間最久的老兵,已經呆了二十幾年了?”


    景峰連忙叫起一位年齡稍長的老兵:“這是高泉,你說的就是他,如今進藏已經二十五個年頭了。”


    高泉憨憨的一笑,滿臉透著滄桑感,黝黑的皮膚還掛著兩抹高原紅,唇瓣都是黑紫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很是心酸。


    小陳看著高泉讚歎道:“喔嗬,二十五年了,那可真是不容易,那高泉同誌應該是最有故事可講的,不如給我們講講。”


    高泉是這裏最老的兵自然也總是最受關注,雷達站的故事也不是講了一次兩次了,他也不忸怩,張口就講了起來。


    高泉給大家講了曾經有個第一代的雷達兵,離世後特意讓家人將他的骨灰分成兩份,一份安葬在老家,一份就葬在這甘巴拉,要永遠的守護在甘巴拉。


    在這裏有個甘巴拉基金,基金當初成立是為了一位曾經因車禍去世的戰友的孩子,後來就一直資助那孩子,後來那孩子會很自豪的說,在甘巴拉的所有戰士都是她的幹爹。


    在這裏還有一位“甘二代”,這位戰士的父親曾經就是甘巴拉的一位老兵,後來他也來到這甘巴拉當了兵。


    ……


    高泉喋喋不休的一直講到了夕陽西斜,似乎在這裏有他講不完的故事。


    有些故事陸洋給他們講過一次,但是如今在高泉口中再次聽到又是另外一番風味,依然讓人興趣濃濃。


    高泉正講到興頭上,門口突然有人招呼道:“開飯了,幾位先吃飯吧,來嚐嚐我們的甘巴拉一號。”


    ——————


    小喵有話說:


    特別聲明,本章的人物均屬虛構,但其中有些人物和故事是根據真實人物故事借鑒改編。


    在甘巴拉英雄雷達站有著很多的感人故事,每一位戰士們都有著很多的故事,做著偉大又讓人敬畏的事情,在這裏不做過多細致的講述。


    再次向這些無私又偉大的戰士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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