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匹白馬,馳騁在芳草茫茫的原野上。後來到了一片濕地。


    草長得高極了,蓋住了馬蹄。


    我騎著血紅色的疾風,奔馳在最前麵。


    『駕!大家注意安全,草地蓋住地麵的話,切不要過急,以免崴了馬腳。』


    然而,眾人自是各顯神通,也是追在後麵。穹瓊和明美若月在最後頭,不過倒也不慢,兩人來了羊仂以後,不久就找騎術精湛的老牧民學習了一些。


    露易絲橫坐在路燈上,閃爍著白藍色的光芒,手牽著自己的馬往前跑。


    孤看見後,便又回過馬來。


    『露易絲,你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哼。』


    她隻是瞪著我不說話,此時此刻,微風緩緩吹拂著她的一頭美發,宛若波浪般起伏著。


    王戎這時候卻又上千來,說:『能跟君上您策馬奔騰,實在是臣等的榮幸。我們上次像這樣馳騁,還是在海爾迦的戰場上吧!』


    孤笑了笑,道:『雖千萬人吾亦爭先矣!』


    話不多說,孤立起了關刀,恍若軍旗那般揮舞著。


    『諸位,天下第一又怎敵我萬千大軍?衝啊!!!』


    話音落下,在二十多個奔騰的影子中,疾風和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向前奔騰而去。


    『衝啊!!!』神龍騎兵都躍馬揚鞭,奔騰出一陣狂暴的黃塵來,馬蹄聲猛然震響了起來,加速往前跑去。


    有人說:『我們跟上君上,看誰跑的更快,而不是沉醉於生死。這才是英雄的豪邁。』


    我們路過了一處營寨,便碰見了熟人,此人帶著他的勇士們駐足在營帳外遠遠的觀看。


    諾爾布裏,從前莫沙國的人,這一刻和他的士兵讚歎起來。


    『秦公真豪傑也!』


    遊騎兵追了上來,又說道:『君上,恐怕不是我出言不敬。要是你衝這麽快,去到戰場上遲早會第一個倒下並且戰死。』


    孤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一朝得道,怎麽能不感到烈火焚身,替將士們體會戰死受傷的痛苦?』


    戰馬跑的越來越快,身後也有數十騎狂邁豪放的跟隨。


    孤還說:『我要是能戰死,怎麽能不承認天地對我勇氣的肯定呢?能作為第一個戰死的人,掩護戰友們衝鋒,陣亡非我不可。』


    他們默然不語,然後,便是如此評價。


    『君上已是神人,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至人無己。』


    於是,後事不提。


    (二)


    一個多時辰以後,我們到達了穹瓊所說的地方。


    當天早上,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


    我們到了目的地,卻隻見一座隆伏起落的小山。


    一個並不起眼的石廟門後,上山的階梯給人種清幽感。


    眾人下馬,穹瓊倒是上前鞠躬道:『主人,我也是第一次來,沒想到還要登山。』


    孤便感歎道:『萬事難,但是,你誠意夠了,什麽困難不能克服呢?別說一座山,就算是一條大河,一處大漠,有心求取的人也會跨越他們去尋找未來。』


    明美若月倒是也有些疲憊,從馬背上找出了幾個水袋。


    『主人,還有露易絲和穹瓊,先喝點水再說啦。』


    『好。』


    孤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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