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還聽說穹瓊最後因為作死,引來了好幾個女孩圍觀,輪流“報複”她。


    反正那場景對咱來說有點尷尬,我要是去了,估計啥也不是。


    後事不提……


    (二)


    露易絲的營帳前,衛兵說她在休息,但還沒有吃午飯。


    我聽了,便停在帳前沒敢進去。


    什麽?你怎麽慫了?


    呃……一想到自己……已經當爹了,沒啥準備。


    進去以後,倘若露易絲要我負責,其實倒沒什麽。


    可是,假如她要你給孩子取個名呢??


    該叫什麽?孩子出生以後,露易絲是他媽,我是他爹……


    可是我……有資格當別人的父親嗎?能做好嗎?


    二營長,你還很輕薄,很浮誇。


    我悶著頭站在營帳前想了好久,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響動。


    『媽呀,先躲起來。』


    孤發現自己居然沒勇氣這一刻就和露易絲說個明明白白。這時候,聽著裏麵傳來的腳步聲。直接往後麵一躲。


    沒過一會……露易絲看上去有些憔悴的走出來了。


    『露易絲大人。』


    衛兵自是行禮,她握著路燈點了點頭。


    可那衛兵隨後卻很不自然的看了我這邊一眼。這下好了。


    露易絲恍若注意到什麽般,猛地一扭頭。


    可是,她什麽也沒看到。


    當然……


    其實,要不是我反應快,又往後麵藏了些,估計就會被抓個正著了。


    說實在話……


    我怎麽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逃避露易絲?我怎麽就是覺得自己什麽也沒為她做過?


    『二營長來過麽?』


    露易絲便是有此一問,可衛兵這時候看明白了。


    『沒有來過。秦公不曾來過。』


    『好吧,當我沒問。』


    她的語氣裏,似乎微微透著失望。


    後來,露易絲走地遠遠的時……


    我這才從帳後走出來,拍了拍那衛兵的肩膀。


    『聰明人。』


    『君上……』


    他開始欲言又止,我便擺了擺手。


    『說,想講什麽?』


    『呃……小人本是個無名小卒,不該指點您的家事,然而……』


    『我知道了。』


    孤神情蒼然了起來,一路跟上了當時露易絲離去的方向。


    走了很遠,我這才回過頭來。


    『其實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自己幹的沒幾件好事,可是天下人哪兒需要掛念孤有多少的德行啊?』


    望著他仍在原地站立的身姿,我苦笑著搖搖頭。


    『孤隻想你們保重,明天餐桌上多點吃的,冬天有衣物禦寒,還有大房子住。而且希望每個人都這樣。所以,你們掛念那些積極修煉出來的德行有什麽意義呢?它不能使得任何人被解救。有人怨恨我卻能產生活下去的動力,那就讓他好好的怨恨下去吧!』


    最後,衛兵和秦公的這番對話,被寫進了秦史。


    這個衛兵後來老年解甲歸田,無病而終了,秦公還在世界上。


    而當時,我隻是遠遠跟著露易絲,保持在不被她看到的距離。


    後來,露易絲自己到廚房裏拿了些吃的,便出了部落。


    我看到她坐在一棵樹下,打開袋子吃了些麵包,喝了一皮袋的牛奶。


    一刻鍾以後,她拎著路燈,翻看了幾頁書,原來是在練習魔法。


    她好像沒事人一樣,我也隻是靜靜的在遠處看著……


    可是,不知道過了多久。


    天色不太亮了,部落裏升起炊煙的時候……


    遠處的身影,卻突然蹲在樹下,毫無動作,一言不發。


    孤滿懷的驚訝的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後來……


    若有若無的抽噎,傳入了孤的耳內。


    然而,我立刻好像發了瘋一般的往那邊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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