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一個扛著關刀,模樣有幾分像我的人走上前來,不過太稚嫩了,和我這滿身的殺氣可不一樣。


    他就像是“正常長法”的我,看起來清秀的很,我本人卻不一樣。


    我從小到大,是打架打到大,毆人毆到大的。沒點殺氣,臉上沒點粗皮還真扛不住。加上如今滿頭白發,大不像他。


    也就相似度20%吧。如果還算上他皮膚是略黑的,真是20%都不到。


    他對這年輕人擺擺手,指向我說:『給他表演一下,二營長大人的神勇刀法!』


    我翻了個白眼:『好,開始吧。』


    那年輕人看向我,當場愣住。


    『隊長,這好像是真的二營長大人啊,我見過一回,很像啊。』


    『哈,這你就不懂了吧,對方故意冒充,所以,長相和衣著什麽的都仿冒了,這年頭,山寨的不能以假亂真,那都活不下去,就好像你這個“二家刀法”,耍的這麽厲害了,還不是隻能看門。』


    『也對,隊長說的有道理。』


    對方指著王宮前的一棵人腰粗的大樹道:『我曾觀看過真正的二大人舞刀,他的神力,恐怕連這棵樹也可以斬斷。要完全展露他的內涵,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揮舞出形態來,你倒是看好,如果一會你能表演的比我像,說不定你就是。』


    我點點頭:『嗯……』


    他便抄起一把關刀,舞動的徐徐生風,速度很快。它的劈、砍、撩、掛、斬、抹、截、攔、挑、刺等以及舞花等刀法,交代的清清楚楚。動作上非常熟練,沒有任何差別。


    年輕人舞刀斬樹,弄的落葉紛飛,大樹一陣搖晃。侍衛隊長大叫道:『好!有氣勢!』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來試試!』


    我:『嗯……』


    年輕人把他的大刀交給了我,當時往手裏這麽一拎。


    這啥啊??樹葉子嗎?怎麽拎在手裏跟不受力一樣,感覺脆的一匹,好像輕輕的一用力就弄斷了。


    我暗暗皺了皺眉頭,那年輕人見了,繼續說:『二將軍的關刀,重不下百斤,我等如何拿得動此等神物?恐怕你便是連這五十四斤的關刀,都使不動了吧?我練這麽久,也剛剛到此地步。』


    我搖搖頭:『不對,是太輕了,拎在手裏,使力怕是有差錯。』


    『哈?輕了?』


    侍衛隊長在旁邊說:『肯定是故弄玄虛,來,你先耍給我看看。耍重的都那麽容易,輕的怎麽會不行?』


    『那就試試!』


    咻!咻!風!


    一陣陣破空聲,仿佛空氣獨在顫抖,此刀法的特點是是節奏緊密、形態逼真,獨具一格。技法以砍、撩、斬、劈、削、截、撥、壓、絞、錯等,在演練中還穿插有纏腰、纏脖、雲胸、舞背等動作,加上各種步法、步型等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套路。


    練習時要求氣沉丹田,含虛抱氣,氣易相融,身法傳神,剛柔互用。


    但是,缺乏了一股沉力壓製,總感覺手上輕飄飄的,好像有力氣沒地方使一樣,憋得慌。


    狂暴的舞動了一陣子,年輕人搖了搖頭,說:『他的刀勢,還不及二大人的一半,沒有刀出如神龍猛虎的氣魄。二大人的力量,重心操控良好,力量分配勻稱。往往可以在中間處找到絕佳平衡。這是慣經沙場的人所磨練出的本領,戰場廝殺,兩將單挑,倒地就等於死亡。而這位冒牌貨揮刀的時候,下半身保留了太多餘力,沒法貫通上身。揮刀的力度又往往過度。因此,斬擊雖快,後續的力量怕是不足了,他舞的沒我好。上下平衡都不能找到感覺。』


    我也感覺是這樣,因為刀太輕,隨便使點力氣反而舞過頭了。


    而羅茲·查利聞言,卻陰陽怪氣的說:『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他舞的還沒冒牌貨好!』


    這件事情,據說後來也發生了一次,當時二營長很火,很多人因為仰慕他的勇武,以為練習關刀的刀法就可以和他一樣天下無敵,所以,舉國上下都掀起了一股模仿二營長的熱潮,而全國各地都有他的模仿比賽。


    後來,據說二營長曾參加了一次模仿二營長的刀法比賽,他聽說有人想模仿自己,特地來看看對方的本領,結果,二營長本人連決賽都沒有進入。


    二營長覺得這是個笑話,有人竟能比他模仿的還像二營長本人,這仿佛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笑話。當然,他並沒生氣。


    人們模仿的,畢竟是殺人殺到眼紅時的二營長,而他此時並不想殺人。而且,凡是模仿比賽,倘若誰能把最突出的特征給抓住了,那誰就是贏家了,而二營長自個兒直來直去的照自己的路子來,專注於全能表現,卻沒有突出某一點,人們的注意力有限,對於不明顯的特點都注意不到,於是,他的表演便也顯得不那麽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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